“都下葬了,还能有假的吗?”焦妈说,又叹息道:“要是当初不东窗事发,我们在纳喇府里熬到现在,该多好啊。那正福晋的位置就非格格莫属了!”
尔舒沉吟不语,心里那不安份的念头侥侥欲动。
“那晞现在怎么样了?”她问:“一定很伤心吧?”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在意了。懒
“听说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跟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焦妈说,这可是她很用心打听回来的。
“哼,”尔舒听后很不悦,不屑的轻哼一声:“她有那么重要吗?!”没想到他竟如此爱她!若不是她的出现,他心里如此爱的人就是她!想到这,心里不觉又恨了起来。
嘴角忽又扯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
“可重要又怎么样?陪他厮守到老的,还不是别的女人?毕如是我!”
“就是!”焦妈附和着:“无论此刻多么的重要,时间一抹,就什么都淡平了,到时还不是只有活人的份!”
“真是上天有眼,帮我除了她!”尔舒说,惬意的又绣了起来。这世上,没了她,晞会爱的就只有她了!辗转折腾,原来他的真命天女还是她!
“那现在纳喇府里怎么样了?”她又问。
“整个府里死气沉沉一片,只有他们俩母子了。”焦妈说:“想想,这府也真不吉祥的,原是那么多的人,现在走的走,死的死,也只有沁楠格格算是好收场的……”虫
这时床上的孩子哭了起来,焦妈忙走过去,抱在怀里哄着说:
“哦哦,别哭,别哭,是饿了吧?来,焦妈给你喂吃的……”
尔舒仿佛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坐在那一针一针的绣着,心思早飘到了别处。
孩子吃饱了就睡着了,焦妈轻轻将他放在床上,仍不忙一下一下的拍抚着。
“焦妈,”尔舒终按奈不住了,说:“备水,我要洗个澡。”
焦妈一脸惊奇,说:
“是,格格。”便命人备水去了。
尔舒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崭新淡雅的衣衫,稍稍施了脂粉,看着镜中仍旧美丽妩媚的容貌,心里很是满意。
“你在家里好好照看孩子,我出去一会儿。”她吩咐说。
“是,格格。”焦妈不知道她要去哪儿,不觉问:“格格要去哪里?”
“纳喇府。”她说。
焦妈疑虑了,说:
“可是这个时候去合适吗?”
“现在去最合适。”她信心满满的说:“这个时候,晞最需要人来安慰他,温暖他,特别是像我这种有旧情的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负的说:“而且,男人在这个时候,最脆弱。”
“格格想的也是。”焦妈听了,赞同的说。
尔舒出了家门,直往纳喇府走去。
姗姗来到纳喇府门前,她驻足仰望那仍挂着白绸白灯笼的府门,心里一点也没有感到悲伤,默念道:
“晞,我来了。”便避过正门,熟悉的从后门进去。
无巧不成书,不远的街上,博文高兴的提着刚为她买的胭脂水粉,正要回去给她一个惊喜。蓦的瞥见她的偷偷摸摸闪进纳喇府后门的身影,不觉范了疑惑,不自禁的尾随而去。
进到府里,果然如焦妈说的,死气沉沉一片,就连那树上的春雀也了无生气,啼也不啼一声。
她熟悉的绕过正路,抄少人的小路来到绕心阁。
院子里死沉得像荒芜千年的无人之地,本该有的莺飞草长的春色,仿佛也夭折死去了。
她来到主屋门前,轻轻推门而进。
扑鼻一室沉闷死寂的味道,大亮的天,屋子里却昏暗得很,只有些许从窗格子透进的光,慵散的在屋里游离。
在床前地上,她的视线找到了纳喇晞。
瘫坐在地上的他一劝不动,面容消瘦得不似人形。那半闭的双眼,死般定格着,眼里目光空远,远得仿佛离开了这个世间,到了另一个不可触的地方。
她心痛,也恨,恨那个女人能令他如此颓废!
她轻轻走近他,在他身前端下,说:
“晞,是我,我来了。”
纳喇唏仿佛听不见,一丝反应也没有。
她俯身向前,双手抚着他的脸,说:
“是我,舒儿,你听见了吗?”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眼里含了泪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嗯?”
他仍是没有反应,眼珠动也不动。若没有那轻微的呼吸,还以为这只是一具尸体呢。
“晞,她已经死了,”尔舒提醒说:“你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
“她死了……”他终于有了反应,轻喃道,两行泪水从那空远的眼里无声的滑落下来:“她死了……”
平生第一次看见他流泪。他这样的深情,那样的有魅力,她眼睛被迷住了。只是,这泪是为那个女人而流的,她心里嫉恨得很,说:
“你别难过了,死者已矣,重要的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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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生在帝王家:公主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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