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仅仅持续了几分钟就平息了,听到枪声停止后,弗兰克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的品尝美酒的郑光,发现郑光对枪声的停止无动于衷,呆坐了一阵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干些什么,狠狠地咬紧牙关,弗兰克站起身来想要走出房间去看一看暴行的现场。
“你要干什么?”郑光冷冷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我要出去看看。”弗兰克咽了一口口水后艰难的答道。
“等一会再出去,他们还没有打扫完战场。”郑光说道。
“我,”弗兰克听出了郑光话中的那种命令式的语气,犹豫了一下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在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进来。”郑光命令道。
进来的是阿曼歌德少校,“报告,任务已经完成,共计一百一十二具尸体,没有人逃脱。”阿曼歌德少校向郑光敬了个礼后说道。
“尸体处理完了?”郑光问道。
“是,阁下,已经处理完了。”阿曼歌德少校答道。
“很好,你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在离开前你们可以在这里搜集一些战利品,然后放火把这里烧掉,我和弗兰克总督先走了,你去给我备车吧。”郑光命令道。
“是,阁下。”阿曼歌德少校再次向郑光敬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们走吧,汉斯。”郑光说道。
拉着哆嗦不已的弗兰克郑光离开了房间,此时的大厅里没有一具尸体,只是地上那一片片斑斓的血迹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暴行,对那些血迹熟视无睹,郑光拉着弗兰克穿过大厅,坐上了轿车扬长而去。
用了大约三十分钟,两人回到了弗兰克在华沙的总督府与早已等候多时了的戈林和希姆莱会面,波兰战役爆发前,弗兰克曾经答应过战争胜利后要在华沙给郑光庆功,庆功自然少不了这两位大股东。
“埃德蒙,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一次的募捐获得了圆满成功。”和平集团的董事长戈总迎了上来。
“支票一张,面额一千万帝国马克。”郑光答道。
“才一千万?”希姆莱很惊讶。
“汉斯,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被人强暴了一样。”看到弗兰克那幅如丧考批的样子,戈总和他开了一个荤笑话。
“都死了,他们全都死了。”弗兰克哆嗦着说道。
“我们进屋再说。”郑光说道。
在总督府的餐厅坐下后,和平集团的四位股东开始吃宵夜,弗兰克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经过重述了一遍,听的戈总和希姆莱瞠目结舌。
“这是为什么?埃德蒙。”戈总问道。
“因为他们该死。”郑光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们为什么该死?你和他们有仇?”希姆莱问道。
“没仇。”郑光干净利落的答道。
“没仇?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会让我们在舆论上很被动。”戈总指责道。
“你们先冷静,让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原因,弗兰克,你不是要知道原因吗?现在打起精神来,”郑光提醒弗兰克道,听到郑光的话,弗兰克勉强打起了精神,戈总与希姆莱也竖起了耳朵。
“首先,他们是波兰人,我们是德国人。”郑光说了一句看似废话的实话。
“这不用你提醒,赶快说重点。”戈总催促道。
“我们占领了波兰,对于波兰人来说我们就是侵略者,这一点你们承认吗?”郑光问道。
“你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与那些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希姆莱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对于波兰人来说我们是侵略者,可是这些所谓的社会名流一转眼就投入了我们的怀抱,他们的这种行为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
“叛国者。”戈总抢先说道。
知我者戈总啊,听到戈总的话,郑光对戈总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赫尔曼,你说得对,他们就是一群叛国者,而这张支票就是他们叛国的证据,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那么他们就可以去见上帝了。”郑光说道。
“这算什么理由,他们是波兰的叛国者,但是对于德国来说他们却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弗兰克反驳道。
“他们是波兰人却背叛了波兰,他们连自己的祖国都不爱,你认为他们会爱德国吗?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人吗?你还记得我们建党的宗旨吗?我们是伟大的日耳曼人,扫荡这个世界上的垃圾人口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而那些叛国者就是我们要扫荡的垃圾人口,汉斯,现在你竟然同情这些叛国者,我不得不说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郑光毫不犹豫的给汉斯弗兰克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我没有同情他们,”弗兰克赶忙撇清,“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很不合适。”
“哈哈哈,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一百多个人嘛,上次大战的时候,一场战役下来,一分钟死的人都比这更多,这不算什么。”戈总倒是很看得开。
“汉斯,你毕竟是个文职官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你就把这件事当做邻居家又死了只耗子那样的事来看待就可以了。”见过大场面的希姆莱也开导弗兰克。
“唉,说实话,我也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只是,每当我想到那些英勇作战的波兰骑兵我就没法抑制我的这种冲动,”说到这,郑光又想起了那个几乎让他丧命的波兰骑兵上尉侏罗诺夫,“虽然那些波兰骑兵是我的敌人,但是我尊敬他们,如果我对那些波兰的叛国者无动于衷甚至是笑脸相迎的话,我实在是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波兰勇士,在这一点上,你应该理解我的,赫尔曼。”
“我们当初在前线拼死拼活的战斗,无数的兄弟倒在了战场上,最后却在背后被人捅了一刀,遭受了一场没有失败的失败,就是因为那些藏在我们内部的叛国者,你干得好,埃德蒙,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戈总彻底的倒戈到了郑光一边。
“如果不是有元首,德国还会在堕落的道路上走的越走越远,盗窃、抢劫、鸡JIAN、毒品、恋童癖,每当我回想起我们战败后的生活我就不寒而栗,而这一切都是那些藏在国家内部的叛国者害的,对于那些叛国者我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在这个世界上,叛国者是没有生存权的。”希姆莱也义愤填膺的说道
看到聚会有向忆苦思甜会发展的趋势,郑光觉得应该转换一下话题调节一下会议的气氛。
“汉斯,现在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我是一个有神论者,你是有神论者吗?”郑光问道,事实上自从受到阎王爷的政治*迫害之后郑光成为了一个无比坚定的有神论者,论信仰之坚定就连罗马教皇都不能与他相比,至少教皇没有见过上帝。
“我也信上帝。”弗兰克说道。
“我信的可不是上帝,我信仰的是一个东方的神。”郑光纠正道。
“你信得是哪个神?”一听到郑光提到神这个词,希姆莱顿时来了兴趣,国社党的高级党棍们大多对神秘学都很感兴趣,尤其以希姆莱最为痴迷,郑光一向认为他颇有做神棍的潜质。
“哪个神不重要,重要的是理论,我信仰的那个神掌管着一个叫做六道轮回的地方,这六道是天道,人道,修罗道,地狱道,饿鬼道和畜生道。人死之后会根据他们活着的时候所犯的不同罪孽被投入到不同的道里进行转世,你可以这么看待今天的这件事,我没有杀他们,我只是送他们去转世投胎而已,你就不要再为这件事过意不去了。”郑光摇身一变从党棍变成了神棍,开始给弗兰克灌输迷信思想。
“你这根本就是狡辩,你想没想过,他们的家人要是追问起来怎么办?”弗兰克问道。
“狡辩?汉斯,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是你绝对不能怀疑我的信仰。”听到弗兰克竟然敢怀疑阎王爷的存在,郑光立即变成了卫道士,“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次的无礼,你最好不要有下一次。至于他们的家人,我们就用温和一点的手段,把他们送到集中营去劳动改造吧,他们被送到集中营之后,他们的财产不能浪费,现金可以分成四份,一份给空军做军费,一份给党卫军,一份给我的海军航空兵,最后一份给你的总督府做行政经费,如果你良心过意不去的话,你的那一份我可以代为保管。还有那些银行工厂也全部要划归到和平集团的名下,马上投入生产,记住一定要善待那些工人,阿道夫曾经说过,现代战争的胜负是由工厂来决定的,我们绝对不能浪费任何一点产能。”
“哈哈哈……”沉默了许久的戈总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埃德蒙,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一本正经的讲歪理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按捺不住的戈总一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埃德蒙,认识你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的身上颇具元首的风范,元首保佑,我们的国家社会主义运动终于后继有人了。”希姆莱摘下眼镜掏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眼睛,他竟然激动的掉泪了。
“你们,你们,你们将来一定会下地狱的。”在郑光三人的刺激下,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受到了重大打击的弗兰克发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诅咒。
“没关系,我和阎王爷很熟。”郑光毫不在乎的说道。
“阎王爷是谁?”不明真相的弗兰克问道。
唉,竟然连万恶万能的阎王爷都不知道,真没文化,郑光心中鄙视道。
“阎王爷就是东方的死神。”先知先觉者希姆莱给弗兰克做了次科普。
……
一番耕耘一番收获,经过一次波兰之行,郑光为东方壁垒工程征集到了廉价的工程材料,顺便也处理了一些“社会闲杂人等”,而由阿曼。歌德少校率领的清道夫部队也正式踏上了历史的舞台,日后,这支专门干脏活的清道夫部队与专门干阴活的梦工厂部队、专门干黑活的勃兰登堡部队并称为郑光的随身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