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的人到了,”德国第七伞兵师第一伞兵团团长拉姆克上校望着天上运输机群说到。
“三营的人到了,那轰炸机群也很快就会到,准备信号弹给他们指示目标。”第七伞兵师师长司徒登特少将命令到。
“已经准备好了。”拉姆克上校答道。
“他们来了。”拉姆克上校的话音刚落,司徒登特就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大约一个中队的机群正由东向西飞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斯图卡俯冲轰炸机。
“放信号弹。”拉姆克上校对身边的一名下士说到。
“砰砰砰”三发绿色的信号弹被打到了天空,看到预定好的信号,伞兵们将三发绿色的烟雾弹发射到了三座桥梁上。
总共有四座桥梁连接赫讷福斯的东西城区,其中一座铁路桥,三座公路桥,经过一番挑选后,司徒登特决定留下城市最南方的一座,其余的三座全部炸掉,这样可以降低防御的难度,和奥斯陆的德国空军一番联系后,一个中队十二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被派到了赫讷福斯。
绿色的烟雾弹给斯图卡飞行员们指明了目标,机群在空中抖了一个圈子,由自东向西飞行变成了自西向东飞行,随后分成了三个四机编队,一架接一架开始了俯冲轰炸,发着那标志性的呼啸声,斯图卡们以80度左右角度向地面冲了下来,随后投下了他们携带的500公斤炸弹,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每架斯图卡在机身正下方携带了一枚500公斤炸弹,两个机翼下各携带了一枚250公斤炸弹,凭借着那不超过25米误差的精确轰炸,一次俯冲后,在剧烈的爆炸声中,三座桥梁化作了历史的尘埃,只留下了几个桥墩孤零零的矗立在河里。
“小伙子们干得不错,看来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法国人的干扰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司徒登特抱着胳膊微笑着看着斯图卡飞行员们展现他们的暴力美学,在河东岸的街道上,一些法国士兵架起了机枪对空扫射,试图干扰斯图卡编队的轰炸,结果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那些法国人要倒霉了,”拉姆克上校同样微笑着说到。
“是啊,把炸弹带回到自己的基地可是很严重的浪费行为。”司徒登特说到。
俯冲投弹完毕,三个斯图卡轰炸机编队重新拉升到了高空中,一阵盘旋后在空中分散开,再次开始了俯冲,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那些法国士兵,迎着那些法国士兵的射击,斯图卡飞行员们毫无畏惧的发动了正面的挑战,在这种面对面的挑战中,败下阵来的是那些法国的机枪手们,看到斯图卡迎面冲了下来,他们完全不顾军人的荣誉一哄而散。
“反应真是迟钝,与空军对抗的应该是空军,至少也应该是防空炮部队,单纯的想要用机枪对抗斯图卡纯粹是一种堂吉诃德式的愚蠢。”看到一个跑得慢的法国机枪阵地被250公斤炸弹炸得粉碎,拉姆克上校嘲讽道。
“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不到天黑敌人是不敢发动进攻的,我们还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来布置防御,你指挥一营和二营防御城南的那座桥和南郊,你现在就去吧。”看到扔光了炸弹的斯图卡编队扬长而去,司徒登特下达了命令。
“我马上就去。”拉姆克上校领命去了。
法国人的进攻比司徒登特想象的来的要晚,一直拖到了五月二号的凌晨,原因很明显,整整一个白天德国空军的机群都在盟军的上空飞舞,他们很是明智的选择了隐蔽,当天黑下来后,德国空军消失在了天空,盟军才紧急的行动了起来,为了加快调兵的速度,负责夺回赫讷福斯的法国暂编103步兵师先是把他们的大炮拖到了赫讷福斯东城外隐蔽了起来,然后又用那些拖曳大炮的汽车进行运兵,蒙哥马利指挥的第三步兵师也把他们的汽车调出来了一部分加强给了暂编103步兵师帮助运送步兵,忙了半夜之后,103步兵师终于在赫讷福斯城东集结起了两个团的兵力,一点二十分,进攻开始了。
“轰轰轰”进攻的开始照例还是炮击,法国人的炮击集中在了城南,这都是唯一剩下的那座桥梁的吸引。
拉姆克上校躲在河西岸靠河边的一处双人的散兵坑里,其他的伞兵也和他一样在河西岸住宅间的草地上挖了散兵坑躲在里面。
法国炮兵似乎是害怕把桥炸断了,距离大桥最近的炮弹落点也在五十米以上,而且他们是在夜间才到达的战场,对于德国伞兵们在河对岸的布防情况一无所知,只能乱打一气,除了一些居民的住宅之外没有给伞兵们造成任何损失。
“他们来了”拉姆克上校借助着月光看到了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桥的东岸,他们借助着桥梁两边护栏的掩护向桥的西面摸了过来,出乎拉姆克上校意料之外的是打头竟然是一辆坦克。
看到那辆坦克,拉姆克上校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残忍的微笑。那辆坦克和法国的步兵们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冲过了大桥,进入了伞兵们精心设置的埋伏,“起爆”拉姆克上校狠狠的挥下了手,“轰轰”桥头两侧的两个垃圾箱猛地爆裂开来,法军的坦克和步兵们瞬间被火光吞没,一堆残肢断臂飞上了天空。
“那家伙翻了,真是意外收获。”拉姆克上校盯着桥头兴奋的说到。
在桥头两侧的垃圾箱中,工兵们各自安放了50公斤炸药,爆炸声中那辆打头的坦克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侧滚翻动作飞了出去,在离地面半米多高的地方解体了。
那辆坦克是英军第二坦克旅的一辆玛蒂尔达1型坦克,四月三十日奥金莱克发动总攻的时候他正在进行修理,所以才幸免于难,修理好之后随即被投入了对赫讷福斯的战斗,玛蒂尔达1型坦克上使用了大量的铆钉,而且只有11吨重,根本无法承受五十公斤炸药的贴身爆炸,更何况是一连两次。
两次爆炸一次性的干掉了法军的先头部队,同时在桥头形成了两个五米深直径十多米的巨坑,两个巨坑连接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现成的反坦克壕,给伞兵们的防御带来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