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房门一关,公子泽便抬了头,目光一闪,唇边划过一个冷嘻嘻的笑。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步曼舞一向自认不怎么好色,可他这一笑,就在眼前,笑的灼人,一时竟是失神。其实公子泽样貌算不得上佳,五官中,最漂亮的反而是他的唇。看过吴版的花无缺,一直都认为嘴唇薄薄的男人才称的上美人,却不想今天见了公子泽,他的唇不厚不薄,美好圆润,柔婉的弧度无辜秀美,一言一笑之间,即似浓墨重彩,却又超尘脱俗……他的整个人,都是这般奇异的瑰丽。
只顾胡思乱想,连手指的痛都忘了,再抬头时,却见公子泽正俯身为公子洛包扎,所用的药,正是刚才那个青衣人的某个瓷瓶,药粉毫不吝啬的往公子洛伤口上狂倒一番,一直倾空了才罢。
公子洛的神情却是安然,几乎有点儿走神,似乎并不觉得痛,公子泽手脚利索的包好,随手又把他的袍角拉下来。抬了头似乎想说句什么,却不知为什么又没说,站起转身,步曼舞在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却听公子洛闷哼一声,似乎吃痛,抬头看他一眼,却是无奈。步曼舞急转头看时,恰好看到公子泽的脚正悠然从公子洛的腿上离开。
难道是公子洛某丝神情不对,惹到了他老人家么?步曼舞忍不住咧了咧嘴角,看着公子泽带着他淡定的微笑走过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这个男人……真是看不懂,却让人莫名生惧……
他从袖角掏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放进步曼舞嘴里,步曼舞眼睁睁的看他,有点儿犹豫,他便略略挑眉,意示询问,无辜的眸光碧空如洗,两人的脸近的呼吸可闻,步曼舞赶紧一骨碌咽了下去,然后迅速闭上眼睛。
身前静的针落有声,步曼舞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隔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悄悄眼睁一线,公子泽正背身站着,似乎在摆弄桌上的那些瓷瓶,动作却很迅速。步曼舞悄悄吐出一口气,感觉到侧方投来的注视,忍不住又向地上的公子洛望去,公子洛正目不转晴的看过来,眸光十分温柔,却在两人目光一触之后,迅速的垂下了眼睫。
桌边的公子泽转回了身,悠然负手,在室中踱了一圈,唇角始终含笑,然后坐回床边,笑道:“郡主可好些了?”
步曼舞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手指早就不疼了,看上去也是粉白莹润,毫无异样,赶紧费力的点点头,嗯一声,犹怕不够恭敬,又瞬一瞬眼睛。
公子泽一笑,好似关怀,道:“那就好。”他随手翻开袍角,袍角下一排极细的金针,他随手拈了一枚,步曼舞眼睁睁看着,不由紧张的喘了一声,便听公子洛轻声道:“小泽!”
公子泽待看不看的略偏偏脸,手下却没迟疑,随意似的道:“那就少泽好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针扎下去,是步曼舞小指的指尖,他随即捻了几下,略略一拖。血沁出来,他便以杯相承,看滴了几滴,才移开杯子,向外扬声道:“使者请进。”
步曼舞虽然既没常识也没见识,不过看多了小说,也知道针灸刺穴,没有出血这一说,看着公子泽扬起的下巴,心里小风嗖嗖的冷……
那青衣使者已经带了人进来,道:“可好了?”
公子泽一笑,话里有话的道:“是。只是郡主身体太弱,这次侥幸脱险,下次却未必能这么幸运了。”
那青衣使者哼道:“我自会全力保护。”
公子泽扬扬眉:“那就好。”他向公子洛走去,大袖飘飘,袖角带倒了桌上的一枚瓷瓶,瓷瓶自桌角滚落,扫到一个青衣人,然后掉在地上,暗褐色的药粉洒了出来。那先前的青衣人赶紧蹲身去捡,却又不敢用手去碰,掏出帕子隔帕捏了,又把桌上的其它瓷瓶火速收起。
公子泽停步含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失手。”
那人赶紧垂手道:“不敢。”
公子泽略略颔首,走到公子洛身前,道:“家兄既然受了伤,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便带他下去了。”
青衣使者急道:“那贵国何人承担卫护之责?”
公子泽已经拖了人起身,要扶不扶的站定,含笑答道:“这些日子郡主虽迭遇波折,但想来,不过是诅咒使然,非干人力,此刻有东凌国使者在此,邪魔外道,岂敢近身?”青衣使者语塞,公子泽已经悠然踏出门去。
步曼舞看青衣使者脸色阴郁,赶紧闭上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才听那青衣使者冷冷发话道:“你们先下去。”
那几人齐声答应,退了出去,不知为什么,步曼舞有点儿忐忑,总觉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室中无声无息,步曼舞不安的翻了个身,只觉遍身发痒,忍不住又翻过来,翻来覆去数次,便听那青衣使者忍耐的声音道:“怎么?”全不似以往的过度警觉。
步曼舞赶紧停住,努力深呼吸,刚呼吸到第三四次的样子,便听脚步纷乱,有人急急叩门,道:“大人,大人。”
那青衣使者显然着恼,走到门前,道:“怎么?”
那人急急禀道:“小阮中了毒……”
步曼舞正竖起了耳朵,心头咚的一跳,那青衣使者唰的一下拉开门,道:“怎么回事?”
门外那人正是刚才玩儿瓷瓶的那个青衣人,急急半跪下来,道:“是……是……”
那青衣使者怒道,“说!”
“是!是属下的灼肤焰……方才被公子泽不慎带翻,击到小阮身上,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小阮身上,恰好方才沾了血,诱发毒性,竟至入肤……”
他越说声音越低,那青衣使者倒抽了一口冷气,道:“那要如何?”
那青衣人急道:“只怕……属下无能,只怕要斩去……斩去……”他惶然抬头,续道:“不然属下去求求那公子泽……”
那青衣使者不答,隔了良久,良久……他忽然冷笑出来,极轻的哼道:“不愧是公子泽……不用去求了,求也没有用……”带着一丝深思的表情,他缓缓的合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