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太阳自东方的地平线缓缓升起,天空弥漫着霞气。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日出。
李桐儿被一阵通报声叫醒,丫鬟们撑开门,随着射进来的第一道光线,还有一排人在门外严阵以待。
“王妃,韵夫人有请。”
李桐儿听见,不禁犹疑了一下,她虽名为王妃,可是府中的事务仍是韵姬打理,她扫了眼前的一排人,已有人不耐烦,上前催促道:“王妃,请吧。”
韵姬为何要找她?难道要把权力交接给她?李桐儿陶醉地想着,‘不要不要,我这王妃只是一个虚名,凡是还是要劳烦韵夫人您支持大局才是’她一面乐呵着一面组织着语言,一脚迈进韵姬的厅堂,身后的门砰地——闭合。
不对劲。
落在地上的阳光渐渐变窄,直到完全消失。
落地的紫铜浮雕屏风,韵姬一袭水粉浅袍,缓缓站起,对李桐儿稍作颔首:“拜见王妃。”
反而是李桐儿比较急促,她的手下意识想要向前伸一下,伸到半空,才生生顿住。
韵姬不过是客套了一下。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王妃,敢问王妃,可是相爷的人?”
相爷?李桐儿猝不及防,韵姬怎会称呼的如此漫不经心,“与相爷有何关系?”
“呵呵。王妃何必装傻?王妃是不是丞相府的人,你我,以及这偌大的王府之中,人人心知肚明。”
“王妃!”韵姬向前轻踏了一步,鞋头尖锐上翘,形如凤嘴,五彩线绣得凤鸟栩栩如生。
“丞相府里通外国,叛逆之罪,王爷一生以江山社稷为重,青慕王府里,再容不得你,容不得你污了王爷这半世的英名!”
李桐儿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要赶我走?”
她轻着眉头:“如果要赶,王爷他早在离京之前就会将我赶走,如何等到你来自做主张?”
“呵呵呵,”韵姬又开始轻笑了,她眉眼弯弯,对着李桐儿道:“你可知道皇上忌讳王丞相有多久了?你可知道,咱们王爷刚刚离开京城,丞相府死了多少人?东御山庄整整烧了三天,连片瓦片都没留下!天牢里如今人满为患,圣上钦赐三千暗卫缉拿那外逃的小侯爷,生死不论!”
李桐儿听得心惊:“你怎么知道?”
韵姬脸色一顿,自知失言,沉下双目,转而道:“你说,圣上若知道,丞相竟有如此高明的棋子,坐得上堂堂的慕王妃的位子,他能留你吗?”
韵姬又向前踏了一步:“王妃,我叫你走,是帮你呀。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李桐儿眉目紧皱,她沉吟了半响,忽地笑了:“以前我还怀疑过,玥姬如此善妒的性子,竟还能容一个韵夫人平起平坐!她行事乖张狠辣,又有父亲撑腰,在王府有如此地位,也就罢了,传闻韵姬淡泊如水,与世无争,竟还能落得王府当家主母的地位,原先还不可置信,现在想想,人啊人,总还是有她的高明之处的!”
现在想想,与玥姬相较,韵姬深藏不漏才更为可怕!谢青慕,怕是连他也想不到吧!
她想了想,忽又说:“你既然容不得我,为何不趁王爷不在将我置之死地,却要放我走?”
韵姬听到此,得意之情才完全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她轻轻地一笑:“杀你。我怎么会那么蠢。杀人,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是她们狗急跳墙才会用的蠢招,你以为我会像玥姬那样作茧自缚、为她人作嫁衣裳吗?”
韵姬轻轻挥了挥手,丫鬟们拖着茶盏走上前来,一杯呈与韵姬,一杯递至李桐儿手上。
“王妃,客来呈点,送客端茶,王妃才识过人,想必是听说过了吧,王妃,请用!”
李桐儿真想冲上去掐死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她心里是生气啊,可就是不想表现出来,就是不想让她得那个意!
李桐儿抬手捋捋鬓角,清了清嗓子,将茶一饮而尽:“嗯。好茶!”
她前边踏出门,身后就紧紧跟着一群人,一路跟到王妃别院,盯着她收拾行李,寸步不离。为首的,就是裘九衫。
李桐儿不得不佩服她,这么快又找到了一个好主子。她还真是无处不逢源啊!
裘九衫的眼神扫到李桐儿头顶那个凤钗,莫名就觉得刺眼无比,心里堵得慌。她阴测测地望着她,王妃的头衔高高在上,你一个女奴你扛得稳吗?
裘九衫在李桐儿的屋子里,从白日守到傍晚,只怕一不留神,这个李桐儿变出一对翅膀就飞了。只要等到晚上,韵姬安排的马车一到,这个李桐儿,她再也不会翻身,裘九衫抬头仰望了一眼上天,老天,再也别让她翻身,求你。
叩叩叩,夜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在这王府女主人的别院。裘九衫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激动地看着李桐儿,她在颤抖。是兴奋。
裘九衫掩饰不住的声调上扬:“王妃,请吧!”
李桐儿的身边只有来王府时那一个包袱。这裘九衫分明是存心对她,强硬不许她拿走一草一木一金一银。一草一木也就罢了,可闯荡江湖,怎么能没有银子防身?所谓有钱走遍天下,无银寸步难行,她这不是断她的后路吗?本想在走之前,顺几张千两的银票,可裘九衫死死地看着她,估计连亲爹妈她都没这么上心过。无奈,李桐儿最后只能趁裘九衫万万分之一不留神的时候,偷着藏了一张小额银票在袖子里。
哎。
“走吧。”李桐儿挺胸抬头,斜了裘九衫一眼,谁怕谁呀。
走出门时,偌大一个王妃的别院,此时却鸦雀无声。李桐儿才踏出一脚,忽然就自后背串起了一阵冷意。
一辆黑色的马车,黑色的车身,黑色挡帘,稳稳停在门口。车夫是个干瘦的老者,面容被黑夜隐去了大半。
看到这辆车,不知为什么,李桐儿忽然不想上马车了。她转过头,讨好地笑了一下:“呵呵,雇一辆马车也得银子是吧,我自己走得了,就当是减肥了,不劳韵姬夫人费心了…….”
裘九衫一把将剑拔出,她伸手一个推搡李桐儿:“你给我进去!容不得你说不!”要说裘九衫呀,对李桐儿还真是费苦了心,曾经发誓再也不用的佩剑,就为了这一晚,为了万无一失,永绝后患,她就是违誓也在所不惜!
黑色的挡帘,使得原本就稀薄的光线暗了下去。李桐儿被裘九衫押坐在黑暗之中,听着车轮年过的声音,数着拍子,一步,两步,三步。
马车行到门口,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什么人?”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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