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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是一个年轻人,在那个人的催促下神情有些紧张,头上冒出汗水,连手也有些发抖。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去看看吧。”碰到高手来踢场子,我怎么能放过这个热闹,轻声向胡小燕问了一句,胡小燕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俩个绕过面前的赌桌来到了那张赌台的旁边。
这张台上赌的是扑克,玩法是二十一点。
二十一点,又名blackjack,据传超源于法国,后流传到世界各地,成为非常流行的一种纸牌游戏。该游戏一般由2到6个人玩,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52张牌,玩家的目标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大。游戏开始后,每人发两张牌,第一张其他游戏者不可见,闲家可以选择‘要牌’‘停牌’‘加倍’,如果两张牌相同,还可以‘分牌’,所有玩家要完牌后庄家开始‘要牌’或者‘停牌’,第个闲家和庄家比大小,闲家要牌过程中如果出现爆牌(超过21点),则庄家胜(不论庄家后来是否爆牌);庄家要牌时爆牌,则闲家胜(除了开始已经爆牌的闲家);点数大的胜过点数小的,blackjack胜过其他21点的;庄家和闲家点数相同是算和局(包括同为blackjack)。
除了身为庄家的荷官外共有四个人在玩,穿西装衬长衫者面前的扑克分为两列,一列为A,Q,另一列为A,7,9,赌桌对面荷官面前一张牌翻开,是J,另外一张则扣在桌上,不清楚牌面是什么。
闲家分开的两列牌中有一组为AQ的blackjack,换言之,庄家已有一张J十点,所以扣着的那张牌只有是A才能打个平手。但穿西装者已有两张A,另外一位闲家也抓到一张A,换言之,余下的牌中只有一张A,所以庄家抓到的可能性不过三十几分之一,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不过话虽如此,这样的情况在玩二十一点时并不少见,够资格下场当荷官的人即使不是高手,最少也是个老手,按理来说不该如此紧张吧?
“翻,翻呀!我说,这是玩牌的地儿还是看戏的地儿,小哥,你打算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穿西服配长衫的人越说越来劲儿,一句比一句更刻薄。
“冯叔,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碰上的那个巡场的中年人离的不是很远,胡小燕用眼色把他叫来,然后小声打听情况。
胡小燕是胡全忠的孙女,她想知道赌场里发生的事情天经地义,冯叔不敢隐瞒,马上回答。
原来这个人是天刚擦黑的时候来的,来了以后,先是在场子里四处溜达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才坐下来下注赌博,这一坐下来就是一个来小时没挪窝,一连二十余把连胜,赢得跟前的筹码堆得象是一座小山,大略估计一下儿,往少说也得有三四百块钱。
刚开始时赌场的人倒也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过路的高手找点零钱来花,等赢得差不多了自然会走,犯不着惊动上边。谁想这个人赢了几百块后并没有见好就收,注是越下越大,赌的是越来越狠,这才感到这个人来意非善,似乎是冲着踢场而来,于是连忙派人向上汇报,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看场高手赶来处理。
“不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吗?”我问道。
我早先的活动区域主要在南方,南方的赌坛高手即使没照过面大多也有所耳闻,不过这里是北平,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赌场的人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
“呃......,这位是?......”第一次见到我,不清楚我和胡小燕之间的关系,冯叔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我的提问,于是把目光转向胡小燕。
“噢,这位是江先生,是,是我的朋友,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好了。”胡小燕答道,只是中间略略迟疑了一下儿。
“噢,江先生。是这样,这个人以前在我们赌场没有出现过,我们现在暂时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冯叔点了点头,脸上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这才答道。
不出我的意料,如果早就知道这个人的根底,如意坊的人也不会等他弄到这个地步才着急派人去请看场高手过来。
正说话间,赌场门口一阵骚乱,两个人一前一后快步走了进来,前边那人年近五旬,天庭饱满,气宇轩昂,腰背挺直,和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一般无二,抬手投足,处处显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东家。”见到此人进来,如意坊的伙计们纷纷恭敬地叫道。
东家?胡全忠享誉赌坛四十余年,从年纪上算应该不是他,而伙计们又叫他为东家,换言之,这个人必定也是胡家的人,莫非......我转头望向胡小燕。
胡小燕躲到了我的背后,“那是我爸,别让他看到我。冯叔,别告诉我爸我来了。”一边躲,一边还小声叮嘱着——果然,这个人正是胡全忠的儿子、胡小燕的老爸胡玉虎
这对父女有意思,怎么见了面还玩躲猫猫?我心里暗自好笑。
“是,小姐,我知道了。”冯叔却似乎并不以之为怪,点头应是,然后走到一边,继续他的工作。
胡小燕的老爸大概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进来以后没有拐弯,径直来到了这张赌台旁,扫了一眼对面的赌客,再看了一眼台面上的牌况,然后吩咐,“翻牌。”
他是赌场的东家,他吩咐翻牌荷官自然得照办,伸手将扣在桌面上的那张牌轻轻翻过,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张黑桃K。
一张J,一张K,加起来二十点,这样的牌点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稳赢,然而,对方手中的是一张A一张Q,所以这一把输的是庄家。
“呵呵,今天的运气真他妈好。要什么来什么,赢的我都不好意思再赢了!”穿西服衬长衫的人夸张地笑着,伸手将堆在桌面上的一堆筹码全都划拉到自已的跟前。
这是**裸的挑衅——明知道赌场的高手到了还说什么‘赢得都不好意思再赢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表示看不起对方又是什么?
显然,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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