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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连胡玉虎都没斗过的人,谁有这个胆子去惹?莫非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又或者是东南西北四大赌王那种级数的人物?
众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声音响起之处。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人群之中站着一位年轻人,看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上下,身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脚下一双棕色皮鞋,脸上看,五官端正,气宇轩昂,双目有神,端得是玉树临风,仪表不凡。
“谁?这个人是谁?”
“没见过,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
“连胡爷都栽了,他还敢站出来,说不定有两下子吧?”
“别胡说,看他的年纪,搞不好人家成名的时候,他连路都不会走呢!”
......
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在见识过西装男的表演之后,尽管不满其目空一切的嚣张态度,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的赌技高超。
“江,江先生,您......”,胡小燕惊声叫道,她万也想不到我会站出来挑战那个西装男。
我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这个西装男太过嚣张,做事不知留分寸,当然,这是他自已的事,是死是活,犯不着我去管,不过事有凑巧偏偏被我碰上,而且更重要的是,胡玉虎是胡小燕的父亲,所以怪只能怪你自已运气不好吧。
听到声音,胡玉虎心里也是一惊,父亲年事已高,近些年已经不管赌场的事情,呆在家里学棋画画,乐得自在逍遥,天这么晚,绝不会跑到如意坊来溜达,自已又没有派人回去报信儿,更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可除了他老人家,又有谁能此时站出来帮自已找场子呢?
待看清站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胡玉虎心里更加糊涂,他可以肯定自已以前并没见过这个人,记忆中似乎也没听说最近北平赌坛有什么年轻一辈的高手出现,难道说这个年轻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不知其中的深浅,只是一时的冲动便站出来凑热闹?
等到胡小燕这一叫出声来,胡玉虎更加诧异,莫非这个人还是女儿的朋友?
看看我,再看看女儿,胡玉虎用眼神问道。
“爸,这位是江先生,我来如意坊就是带他来看看的。”胡小燕连忙介绍道。
“噢,江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原来真是女儿的朋友,胡玉虎答道,不过眼中的警惕并没有放松,我看得出,那是一位父亲对接近自已女儿者的警惕,这种警惕与其说是敌意,倒不如说是另样形式的关心。
“呵,世伯不要这样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一时之事,何必放在心上。”我笑笑答道。胡玉虎的反应是当父亲的正常反应,我并不介意。
我和胡家父女在这边见礼,那边西服男感到自已被人们冷落,心中顿时不快。
“喂,小子,你是哪棵葱,站出来人五人六的,算干嘛的?”西服男不满地叫道。
叫我小子?呵呵,让你嚣张,等会就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我转过头去,脸上还保持着笑容,“这位先生,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论年纪你也应该算是长辈,张口小子长,闭口小子短,不觉得有些为老不尊吗?”
西服男神色一怔,他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这个人性格孤僻乖张,虽赌技高超,却不善与人打交道,以硬对硬他不在乎,但这种绵里藏针的口舌暗战则只能是有心无力。
“我读书少,不懂你说的那些玩意儿。我只问你,你是谁?”斗不过嘴便不去斗嘴,西服男叫道。
“呵呵,你问我,我就一定要答吗?那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吗?”我微微一笑,轻松答道。
赌前赌后,胡玉虎曾数次询问西服男的身份,而这个西服男置之不理,回答多有不屑之处,我现在也是在以彼之道,还失彼身。
有人在笑,西服男的嚣张在场很多人都看不惯,只是自已没有本事,不懂去趟这潭混水,但现在有人站出来替自已说出自已的心里话,那还有什么不敢笑的?
情绪是能够被感染的,在场众人多是看热闹的赌客,他们不在意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关心的只是有没有热闹可看,所谓看出殡的不怕殡大,事情闹得越大越不可收拾才越有意思,刚开始还是几个人在笑,到后来是十几个人在笑。
“嗯,不知道有什么本事,是什么居心,不过这个年轻人够狂,也够胆量。”胡玉虎心里想到——刚刚见识过西服男的赌技还敢以这样的态度针锋相对,这要是不能称之为狂还能是什么?但不知是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光嘴上利害,实则只会吹牛。
西服男脸色一变,今晚的行动本来非常圆满,哪儿知道跳出这么一个家伙添乱,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忍下这种气?
“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不报出你的名号,我干嘛要跟你这个无名小辈去赌?”西服男冷冷哼道。
“呵呵,我没在意你报没报名号,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莫非你要告诉我你是谁?好呀,在下洗耳恭听。”我笑道。
斗嘴?多少牙尖嘴利,自以为凭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无敌的家伙都被我噎得快要吐血,你这点儿本事又算得了什么。
西服男怎么可能把自已的名字报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刚才他又何必藏着揶着,自已心虚,又怎么去挑别人的毛病,故此被我这么将了一军,西服男张口结舌,却找不到应对的答复,脸上袖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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