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有一种喷的**剂?小霖好象在网上看到过。这种东西偷偷在人的周围一喷,就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晕倒。难道那个姓茅的,已经准备了这种东西?她警觉地跟着他们一步步走进了一个小包房。
进去时,包房里的灯光还比较明亮。他们坐下后,灯光就慢慢暗了下来。
小霖进入包房以后,先是装作拿餐巾纸的样子,拉开包,把里面的录音机关了。然后拘谨地孤坐在沙发的一角,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朱总与小张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茅董在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坐下,却蠢蠢欲动在窥伺着她。唱歌的时候,还好。先是朱总嚎了一首《康定情歌》,再是小张唱了一曲《心雨》,接着茅董含沙射影地唱了一首《我想你》。
茅董一唱完,就带头鼓掌:“来,欢迎美女唱一曲。”
唱歌,小霖很拿手,也喜欢。她曾在学校歌舞比赛中获得过第二名。所以她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到前面的点歌台,有针对性地点了两首歌:《心灵的归属》和《爱是不能勉强的》。
她唱得非常专业,歌声悠扬圆润,十分动听,赢得他们三人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可只唱了一会儿,茅董就迫不及待地鼓动朱总请小张出去跳舞。
朱总只得拉过小张,走到前面跳起来。开始,两人的胸脯和胸脯之间还保持着正常的距离。可慢慢地,他们的距离起来越短,小张颤巍巍的*终于挨着了朱总的胸脯,还在上面划来划去。朱总的脸也差不多要贴着小张的脸了。
小霖坐在暗影里,看得心惊肉跳。她正别着脸不想多看,茅董站起来,斯文地把手伸到她面前说:“美女,请跳一曲。”
小霖犹豫了一下,只得站起来,跟他走出去。茅董搂上来,她的身子有些抵抗地僵硬。茅董则亢奋地拖着她转来转去跳。这一曲没问题,他除了握住她的手,搂住他的腰外,没挨到她身上的其它部位。
跳完,回到位置上,小霖刚坐下,茅董就挨着她的身子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给她倒了一杯饮料,两只手拿起两个杯子。
他说:“来,小洁,你唱得好,跳得也好,是个人才,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歌手和演员,祝贺你,干一杯。”
小霖赶紧摇手:“不不,我不喝,我喝得肚子都撑了。”
茅董愣愣地看着她:“你不给我面子?”
“不是,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小霖紧张得脸色都变了,好在幽暗的灯光里看不见。茅董板起脸说:“你这样见外,我以后还怎么帮你啊?”
小霖知道这样坚持下去,惹了他不高兴,反而对自己不利,甚至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就接过他手里的饮料杯,装作喝的样子,往嘴里倒。其实她紧紧抿着嘴唇,让饮料汁沿着圆润的下巴流进内衣。很快,她的内衣就湿了一大片,难受死了。
幽暗的灯光遮住了她的这个作弊动作。茅董见她喝完,高兴地说了声:“好。”就去看朱总他们跳舞。小霖赶紧拿出卫生巾擦自己的下巴和脖子。
马上,响起一曲贴面舞曲。包房里的灯光黑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朱总拉起小张,在黑暗里抱在一起,享受地慢慢移着步。小霖知道这是他们有意的安排,心里有些紧张。她在学校里也很少跳这种过于亲昵的舞,只跟一个追了她半年多的研究生跳过一次,所以她不想跳,也不能跳。
茅董却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怎么能跟他跳这种舞呢?她坐在那里不动。茅董竟然粗暴地伸手拉她。他大概以为她喝了他的饮料,会慢慢软在他怀里的,所以有些激动和失态。
小霖感觉到他的喘气不太均匀,也感觉他在使劲把她的身体往他身上箍。她努力推拒着,不让自己高耸的胸脯贴到他胸脯上,脸也别着,不让他的嘴巴凑得太近。两个人在暗中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一个要搂紧,一个想推开,两人象比武功一样较着劲。一会儿,小霖吃不消了,毕竟是个女孩子,身体慢慢软下来。一软,茅董就将她搂进怀里,她的胸脯结结实实地顶在了他的胸膛上。小霖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和尴尬,扬着脸,不让他把嘴巴凑近来。
没想到,茅董得寸进尺起来。他先是把嘴巴热烘烘地凑到她耳边,柔声说:“你真美。小洁,能够认识你,我真的感到很荣幸。”
小霖想再次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茅董又说:“你愿意到我的集团公司来工作吗?要是愿意,我保证让你过上最优越的生活。”
“我,考虑考虑吧。”小霖极力扬着头,躲闪着他。
“你要出名,我可以帮你;你要钱,就只管跟我说;你想当演员,更是易如反掌。”茅董继续做着她软化她的工作,“不说去开后门,我只要投资拍摄一部电视剧,你不就可以演女主角了吗?”
小霖僵硬地伏在怀里想,反正已经被他抱了,便宜被他占了,就不能让他白占,索性钓住她,也许以后还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我不敢用他,说不定姐夫的反腐用得着呢。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微笑:“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茅董一怔:“什么条件?”
小霖机智地反问:“难道天上能掉馅饼?”
茅董笑了,但笑得有些难堪:“你这个小美女,嘴巴子还挺厉害的吗。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你只要跟我好,我就让你一步步走上辉煌。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多风光就多风光,行不行?”
小霖假装不懂地问:“什么叫跟你好,怎么个好法啊?”
茅董猛地搂紧她,把嘴巴凑上去吻了一下她的脸:“象这样好,小美人,你真的好可爱。”
小霖躲开脸说:“别急嘛,你的手机号码多少?报给我,我记在脑子里。”茅董将里面有五个八的手机号码报给了他。小霖用心记住了。
可是突然,她感觉不对了,有敌情!
是的,她感觉有一根**的东西顶住了她的下面。立刻,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晕眩袭上她的脑袋,身体内部也泛上一阵涟漪般的震颤。茅董见她来了感觉,就腾出一只去摸她的胸脯,同时,嘬起嘴唇去吻她。
小霖全身酥软,激动不已。可她正要软倒在他怀里时,耳边突然响起姐夫的声音,吓得一激凌,猛地清醒过来。她想起姐夫教给她的防狼拳,真想抬起膝盖顶击他的要害。她知道这样一击,他的枪管非断即弯,然后他就会惨叫一声,后退,蹲下……
可她意识到这还不是出拳的时候,就一缩下身,往下弯腰,蹲身,再朝后一退,钻出他的怀抱,气咻咻地退坐到沙发上。她心里气愤地骂道:你这个大色狼,要不是在这种场合,本小姐非废了你那个老东西不可!
茅董则尴尬地站在那里不动。
贴面舞曲很快结束了,灯光明亮起来。朱总和小张也退坐到沙发上,茅董这才难堪地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坐下来。朱总发现了他们的情况,拿起酒杯来给茅董敬酒,缓解尴尬气氛:“大哥,来,喝一杯。”
茅董从难堪中恢复过来,喝起了闷酒。过了一会,又一曲歌曲放起来,朱总朝小张呶呶嘴,小张乖乖地站起来,去请茅董跳舞。
他们在跳的时候,朱总过来请小霖跳,小霖还在生气,别着脸不看他。
朱总看了一眼茅董,见他正搂着小张跳得入迷,就在小霖身边坐下来。
小霖往旁边闪了闪身子,朱总再次贴上去,将嘴巴凑到她耳边。小霖吓了一跳,躲开脸。朱总却拉住她的手,又将嘴巴凑到耳边说:“快装作肚子不适的样子,先离开这里,否则,危险!他带了那个东西!”
小霖心头一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等这曲跳完,茅董和小张刚坐到沙发上,她就用手按住肚子,皱着眉头说:“哎唷,我肚子痛。今晚吃了什么了?朱总,我要拉肚子,吃不消了。”
说着拎了包,没容茅董反映过来,就走出包房,向外奔去。她怕茅董追过来,先假装去泻的样子,奔进厕所。然后再出来,乘电梯下去,打的回旅馆。
回到旅馆,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发呆。回想着今晚的事情,她既委屈,又后怕。过了好一会,她才拿出手机想给苏英杰发短信,却见手机里有六条未读短信,都是苏英杰发来的,问她吃饭和进了包房以后的情况,还打了三次电话。
他急死了,小霖却感觉委屈极了。就索性先去洗脸洗脚,然后才坐到床上,先把姓茅的手机号码存入手机,再慢慢给苏英杰发短信:
姐夫,今晚好险,我差点出事。好在朱总让我先走,救了我。录音是录到了,但我还发现了两种危险情况:一是单若娴这几天要来朱的公司,可能是拿钱。二是朱的办公室里马上就要装探头了。这两种情况对我都极为不利,我该怎么办?
另外,吃饭的时候,朱和茅都提到了陆总,说这个弱电工程,其实真正操作的是陆总,不是她。我想这个她,就是指单若娴。这些话都录音下来了,我是不是算完成了任务?请指示!
过了二十多分钟,将近十二点了,苏英杰才发来一条很长的回复:
小霖:我经过反复考虑,才给你作如下回复,请你务必认真执行:一,马上把录音带用快递送给我,明天一早办好这件事,你才能去上班。二,尽管我还没有听到录音带,但我觉得光有录音带还不能说明问题,所以你必须继续卧下去。三,你不要把朱总今晚救你的事当成是真的。他是另有企图。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在得逞前是不会把你献出去的。所以接下来,你要特别当心他。我估计他会迅速下手,达到目的后,才把你献给那个姓茅的。四,单的出现对你是一个严重威胁。你最好不要跟她照面。因为你长得跟你姐很象,她又是见过你姐的。好在我叫你用了假名假简历,否则,她一听你的名字,就会联想到你姐,继而联想到我,那就真的危险了。你一旦发现她来,就要迅速躲开。
万一躲不开,也不要跟她说话。但躲开时,你要设法把录音机打开,放在办公桌抽屉里,或者下面的箱子里。五,你最好在姓朱的装探头前完成任务,实在不行,也要设法找到那个探头,用胶带什么的东西把它遮住,才能行动。
小霖看后回复说:姐夫,你的指示考虑得非常周到,简直就是我以后的行动纲领,我坚决执行!
第二天一早,小霖先去把录音带交给快递公司,再去上班。走进办公室,她就开始更加密切地注意朱总的一举一动,也不住地关心公司门口进出人员的情况。
她尽管没有见过单若娴,但从姐夫的描述中,她已经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她要关心这个危险人物的出现。
她知道最危险的时间是星期五下午,星期六和星期天来,她不上班,就碰不到她。
要是单若娴请假半天,或者星期五下午提前下班开车赶过来,也要到下午四点以后才能到。小霖算计着单若娴可能来公司的时间,作好了应对她的准备。她把一个装着录音机的包放在办公桌下面的箱子里,想等到下午四点钟,就把录音机打开,然后锁上离开。录音机里她换了两节新电池,支持两三天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她失算了。没想到单若娴下午三点刚过,就来了。她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小霖正坐在电脑前上网。
“朱总,忙啊。”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走进来,冲朱总笑得象一朵花。
朱总连忙站起来迎接:“唷,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霖大吃一惊,赶紧缩下头,关电脑,准备俯身去下面的箱子里打开录音机,然后锁上,溜出去。可是已经晚了,单若娴一进门就发现了她。惊叫起来:“啊,朱总,你办公室里怎么有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她是谁呀?你新招聘的小蜜?”
朱总笑着说:“不是,她是新来的实习生。”
小霖紧张极了,连忙俯下身子,打开下面的箱子,拉开那个包,伸手去开录音机。她刚按下录音按钮,单若娴就走到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小霖的背上热汗直冒,后脑勺吓得发麻。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咦,这东西在哪里呢?”说着从包里抽出手,拉上拉链,关上箱门,锁住。
她埋着头,别着脸,不让单若娴看到。可单若娴却转过身子来看她。终于被她看清了脸,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嗯,这个美女,好象在哪里见过啊?”
小霖拿过桌上的包,低着头对朱总说:“朱总,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快步走出办公室。背后传来单若娴的问话声:“她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
小霖急匆匆下楼,打的回去。向苏英杰发短信汇报后,她就度日如年地捱着周末这两天漫长的时间。她真想去办公室里看看,拿出那只开在那里的录音机。万一被他们发现,或者录音机发出杂音,那就栽了。可是她没有钥匙,进不去,好焦急啊!
星期六晚上,小霖心里烦躁不安,在旅馆房间里怎么也呆不住,就一个人上街,在街边慢慢走着。
省城到处是一片片参差的楼群,璀灿的灯海。街上游人如云,车辆如梭。人们都在成群结对地逛街,无忧无虑地戏耍。
唯独她,一个妙龄女郎心事重重地踟蹰在街道边,徘徊在路灯下。她不顾路人好奇的目光,只顾漫无目的地往前掷头步子,等待着前面不测的遭遇。
好容易熬到星期一早上,她才提着一颗心去上班。她只怕一走进办公室,就发现那只箱子的门被撬开,朱总正凶神恶煞地在办公室里等着她。
要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她的心一阵狂跳,腿也有些打颤。可纵使里面就是龙潭虎穴,她也得闯进去。还好,她走进公司的时候,已经到了六个人,神色都很正常。大家都彬彬有礼地点点头:“早。”
朱总没有来,她就坐在外面的一张空位上等。青春痘女孩过来跟她说话,她叫刘敏。刘敏说:“嗳,周小洁,你觉得在这里实习,怎么样啊?”
“挺好的。”小霖一副天真相地说,“这里的员工素质都很高,也很和气。”
刘敏说:“感觉好,就好,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她停了一下,又好奇地问:“上星期五下午,那个女人是谁呀?你怎么一见到她,就慌慌张张地走了?你们好象认识啊。”
“不是。我怕影响她与朱总谈话。”小霖更加紧张,“我走后,她怎么啦?”
刘敏说:“你走后,一会儿,她就把门关上了。一直到我们下班,都没有打开。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小霖“哦”了一声,就陷入了紧张的等待:“朱总怎么还不来啊?”
刘敏说:“老板周末都有夜生活的,睡晚了,当然要迟到。”
“以前,他上午还不来呢,甚至下午都很少来。自从你来了以后,他才天天来上班的。也许是为了给你开门吧。”可她的脸上却泛出一丝爱昧的坏笑。
一直等到快十点,朱总还不来,小霖再也等不下去了,就走到小张身后说:“张主任,你有朱总办公室的钥匙吗?帮我开一下门好不好?”
小张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去给她开门。小霖说了声谢谢,就快步走进去,看办公桌下面的门。谢天谢地,门好好地锁地那儿,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她坐到位置上,稍微等了一会,才俯下身去开门,从包里取出那只已经停了的录音机,偷偷放进挎包里。她真想马上回去,打开来听一听里面的内容。
朱总上午没有来,她趁中午休息的空档,悄悄溜出去,打的往旅馆里奔。她走进房间,看了看后面没有尾巴,才关紧门,保好,拿出录音机,换了两节新电池,就打开放起来。
这个录音机的质量不错,一点杂音也没有,声音非常清晰。很快,里面就象一部广播剧,惊心动魄地播放起来:
“咦,这东西在哪里呢?”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嗯,这个美女,好象在哪里见过啊?”单若娴的疑惑声。
还是她的声音:“朱总,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
单若娴的问话:“她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
朱总回答:“她叫周小洁。怎么啦?你吃醋了?我申明,我跟她可是什么也没有的,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
单若娴的不屑声音:“哼。你是好人,我知道。”
朱总用命令的口气说:“去把门关上。”
“怦。”关门声。
单若娴声音清脆地说:“你这次,怎么只给我们汇五百万,应该是八百万啊。”
朱总说:“你急什么?钱在我帐上,又不会少的。”
单若娴说:“按合同办事嘛。对了,茅董的第三批工程款,什么时候给我们啊?”
朱总邀功一般说:“前两天,我还请他吃饭,叫那个美女,陪他唱歌跳舞催他呢。”
单若娴自言自语地说:“今晚,我再催催她吧。”
朱总有些嫉妒地说:“是啊,美女就是好办事嘛。没有你的床上功夫,我估计他还会拖下去的。”
单若娴打情骂俏的声音:“去你的。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朱总一本正经地说:“今晚你想住哪个宾馆?”
单若娴有些着急地说:“你先把那三百万给我汇出来。我这么早过来,就是想让你在银行下班前,把钱打出来。”
朱总不无羡慕地说:“你们这次,可是赚死了。你们两人要赚多少?我估计,起码能赚一千万。我才多少?”
单若娴压低声说:“又不是我们两个人分的,还有好些人呢,你不知道的。你也不少啊,三个点的管理费,还有一百万的配合费,五十万的辛苦费,多少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按协议办事。”
朱总说:“叶会计出去了,我下星期一就给你汇出来。”
沉默了一会,单若娴又说:“对了,上次,我忘了跟你讲了,你办公室里也装个探头吧。茅董那里我一讲,他就装了。现在商业间谍越来越多,你也要当心点。尤其是我们的合同和协议,还有财务收据之类的东西,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是绝密资料。一旦泄露,那关系可就大了。不光我们几个人要倒霉,牵扯到的人多了,你明白吗?甚至还……要是真......我都不敢想下去,所以,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朱总说:“老茅也跟我说了,那就装吧。装最好的那种,钱照算。”
单若娴强调说:“钱,我不收你也无所谓。安全要紧,保密工作比生命还重要。”
朱总自信地说:“你不用多唠叨,我知道怎么做。”
里面传来暧昧声
单若娴再次不放心地说:“那个美女,叫什么?周小洁。我真的好象在哪里见过。”
“你又来了。不要吃醋好不好?我跟她,起码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单若娴惊讶的声音:“你干吗?去,不要这样好不好?”
朱总气喘吁吁的声音:“让我抱一抱,吻一吻。”
单若娴推拒的声音:“不行,这是办公室,你不要太放肆。”
两个人接吻的声音:“哦——滋滋,咂咂,嗯——”
单若娴柔声说:“别这样,你捏痛人家了,轻点。”
朱总请求说:“我要你,来一次。”
单若娴温柔地说:“不行。你这人怎么这样?”
朱总轻声说:“你不能只给他们,他们是比我有权。可你不要忘了,现在你们的钱,都在我的账上。”
单若娴说:“你要挟我?”
朱总拉她的声音:“到里面去,里面有床。”传来两个人拉拉扯扯走进去的声音。
“啊——”这是单若娴的叫声。
然后是模糊低微的那种床上声音。小霖血脉贲张地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就伸手关了录音机。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为了钱,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牲口!小霖激动得脸色火红,在房间里转起来。有了这样的证据,应该可以抓他们了。这些荒淫无耻的狗男女,这帮钱欲熏心的败类!是该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姐夫做得对!
镇静了一会,她又按下按钮听起来。她要听完全部内容,才向苏英杰汇报,才决定后面的行动。
两人完成惊心动魄的交易后,又走出来,对话起来:
朱总轻松地说:“晚上,你们就住新江宾馆吧。换一家,安全一点。我帮你们预订房间,我有卡的。平时,总统套房也只要一千八一夜。你先进去,我让他直接到房间里来找你。”
单若娴“嗯”了一声。
朱总说:“在床上,你要多催催他,尽快把一千六百万工程款打出来。”
单若娴说:“知道了,我比你还急呢。”
朱总打手机的声音:“新江宾馆吗?帮我定一个总统套房。对,我有贵宾卡的。我姓朱,叫朱学贵,我来结帐。”
沉默了一会,单若娴说:“那我先去了,你不用送,我自己开车来的。就上星期买的,先买一辆广本,不能太招摇。”
朱总不无嫉妒地说:“好吧,拿点功夫出来,让他开心了,他签字才快。”
单若娴娇嗔的声音:“坏蛋。对了,那个美女,你怎么把她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打她的注意吧?”
朱总委屈地说:“哪里?是她自己要这样坐的?”
单若娴惊讶地说:“什么?她自己要这样坐?”
“一个幼稚的实习生,你担心什么?”朱总说:“我让她进来实习,是为我们大家考虑。”
单若娴惊讶地说:“你还想,把她送给他?”
朱总得意地说:“这还用问吗?他后面还有大工程,眼光要放得远一点嘛。”
单若娴说:“那下次的工程,你也要算我一份。”
朱总嘿嘿笑了笑说:“只要你懂事,我会考虑的。”
单若娴说:“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朱总说:“勉强的,不算。要象给他一样,主动才行。”
单若娴娇声说:“坏蛋。”
朱总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单若娴打开门说:“我走了,都下班了,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朱总说:“好,拜拜。”
下面没了声音。小霖把录音机关了,感到情况不妙,她已经陷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她连忙向苏英杰汇报:姐夫,我把录音带取出来了,里面有许多你意想不到的内容。但单若娴已经怀疑我了?看来下面的情况更加危险了。
苏英杰立刻回复:迅速把录音带快递给我,我听后再给你回复。
小霖去快递公司交了录音带,就打的往办公室奔去。她坐在出租车里不无担心地想,一场更为严峻的考验马上就要来到,你准备怎么办?
这是一套居民住宅区里很普通的两室两厅住房。这时候里面寂静无声,只有一只录音机在播放着一段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录音。
苏英杰端坐在电脑前,一边细致辨听着里边的每一句话,一边在电脑上打着字。他要把小霖卧底以后搞到的两盘录音带整理成文字,再写成举报材料,然后向有关部门举报。
他已经听了三遍,为了记录,他放放停停,有时还倒回去重新播放。他整整忙了两天,一直到今天上午十点钟才整理完毕,写完举报材料。他把它们打印出来,复印了两份,一份份订好,装进一个文件袋,才放进自己的包里。
他又把电脑里的有关文字拷进U盘,然后全部删除。再将录音带和U盘藏进自己黑包里面的夹层袋里,准备周末带回家藏起来。
他知道一场激烈的较量马上就要展开,他身上的这些材料是非常重要的绝密文件,一旦落入*分子之手,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将这些绝密材料带回来家藏起来,嗅觉灵敏的对手就先他一步,上午十一点零五分,突然出现在苏南办事处的门外。
单若娴按响门铃的时候,他刚刚跟尤副总打完手机。这天是星期三,他觉得到星期五下午回去跟尤副总碰头太晚了,就给他打电话,简单汇报了这件事情的进展情况后,有些紧张地说:“尤总,单若娴已经怀疑我小姨子小霖了,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对小霖采取行动。要是他们查到小霖不是苏州大学的学生,那就暴露了,不仅她要遭遇不测,我们也非常危险。所以我想尽快跟你见面,商量对策。尤总,时间已经刻不容缓,但下面应该怎么走,我还不太清楚,所以必须马上跟你见面”
“那我们到什么地方碰头呢?”尤副总也有些紧张地沉吟着说,“现在我们一定要考虑周到,步步为营。要是稍有不慎,就将前功尽弃,还要遭到致命的打击。”
苏英杰想了想说:“你不方便的话,我今晚过来跟你见面,还到上次见面的那个茶室吧。”
尤总问:“你怎么过来?乘公交车,那这么行?一旦被他们的人看见,你中途偷偷回来干什么?这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苏英杰说:“我可以借车子开过来。”
“你问谁借车子?”
“我问牛小蒙借。她以前跟我说过的,我有急事要用车,可以问她借。”
“问牛小蒙借?这行吗?”尤副总不放心地说,“恐怕不太保险吧?万一她是他们的人,不行,这不保险。”
苏英杰焦急地说:“那怎么办?我真的很着急,我小姨子太危险了。”
尤副总想了想说:“那,还是我来吧。下午下班后,我开车过来。晚上八点钟左右,你不要走开,在办事处里等我。等会,你把办事处的地址发到我短信上,我直接找过来。苏南办事处,我还没有来过呢。”
苏英杰说:“好的。你路上开车要当心点。我现在就你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商量。尤总,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尤总自信地说:“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八点左右,我肯定能赶到。”
苏英杰合了手机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他走过去开门,当他看见陆总单右娴还有工程管理科的小于突然出现在门口,不禁大吃一惊:“啊?是陆总?”
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他们突然闯过来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了我们?他的心一阵急跳,看来,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那小霖真的有危险,你也不安全啊!你的皮包就放在办公桌上,里面的绝密资料要是被他们发现,或者搜查出来,那……他紧张得头皮一阵发麻,神经也绷紧了。
但很快,他就逼自己镇静下来,做出惊喜不已的样子说:“陆总,还有单科长,小于,快进来。没想到你们能来这里看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陆总气度不凡地走进去说:“今天,我们正好到苏州来办事,顺便给你带来一个助手。”
苏英杰又是一惊,失声叫道:“给我带助手?”心里更加警觉起来,他们要派人来监视我?那我以后的一举一动就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怎么办?他来不及多想就明白,现在必须马上沉着应对这个突发变故。否则,你稍有不慎,或者神色紧张,就要完蛋。
于是,他立刻打出笑容说,“那太好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寂寞。有个人作伴,就热闹多了。上次回公司,我就想跟陆总提这个要求,可又怕不切实际,就没敢说。”
单若娴已经是一副公司副总经理的派头了。他上次回公司,就听人说她可能要提公司副总经理。看来有点象。否则,她今天怎么能跟陆总一起来视察办事处并安排人呢?按理说,她现在只是一个科长,还轮不到她来,应该是哪个副总一起来才对。
单若娴跟在陆总身后,一边在办事处里扫视着,一边笑吟吟地说:“陆总一直想来看看你,总是没有时间。也一直想给你配个助手,却没有物色到适合的对象。现在听说你这里已经有了起色,开始跟踪工程了,就派工程科的小于过来协助你。”完全是一个副总经理的口气:“苏英杰,你还是很有开拓精神的,啊,才过来一个多月,就打开了局面,开始跟踪工程了,不简单啊。”
“哪里?还不知怎么样呢?只是跟踪着而已。”苏英杰一边说,一边开动脑子想着如何把办公桌上那个包藏起来的事。
陆总跟单若娴一样,面对这个被他们陷害的老实人,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对他们挖集体墙脚,窃取他和侯晓颖的劳动成果,狼狈为奸捞钱发财的罪恶勾当,脸上也没有丝毫内疚和忌怕的神色。特别是单若娴,暗地里疯狂用自己的身子去赚钱换官,却依然是那样镇静然若,神采飞扬。
只是他们在办事处门口跟他照面的一刹那,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目光也有些闪烁和神秘。但陆总始终没有解释一下为什么不给他提前打电话的原因,也不说他为什么只跟单若娴一起来苏州,来苏州办什么事。也许是他们实在想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无法自圆其说,就索性不说。
苏英杰看着他们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和神气活现的派头,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和愤怒:哼,你们不要开心得太早,多行不义必自毙。但他知道,在搞倒他们前,他必须继续装扮成一个唯唯诺诺的龟孙子,心口不一,惟命是从,才能迷惑他们,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