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名^书 一声声清脆的鸟语。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一阵阵淡淡的花香。
龙鳞睁开朦胧的双眼,感觉脑袋有些许的昏沉,必是昨夜喝酒的缘故,没曾想薛国斌酿出的红酒,是那样的醇香,轻偿一口,便欲罢不能,喝了一杯还想一杯,到最后,不知不觉,她竟几乎喝下一整瓶,加之他讲诉的动人故事,她是真的醉了!
龙鳞记得薛国斌并没有责怪她的失态,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回家,直到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才悄悄地离去。
薛国斌无疑是一个充满爱心,耐心又细心体贴的好小伙,做他的妹妹,都能这样被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谁做他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
窗前的书桌上,摆放着白色雪碧瓶子做的一个塑料花瓶。
不知道是谁,一早就采来了一束五彩的小野花,插在里面,煞是好看。
龙鳞翻身下床,缓缓走上前去,将鼻子凑近,闭上眼睛,深呼吸,瞬间,她的脸上泛起一抹醉人的微笑,随后,她睁开双眼,缓慢拉开碎花窗帘,又轻轻地推开木质窗户。
晴空万里,蓝天上漂浮着棉花般的朵朵白云。
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落在薛国斌的身上,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暖,就连蹲在他脚下的黄狗旺旺,也好像被感染,此刻,正开心的摇着尾巴。
薛国斌坐在椅子上,弯下身体,用小木棍掏弄着面前一只土碗里的食物:“旺旺,你说,她会不会明白我的心?”
旺旺继续摇着尾巴,眼睛盯着碗里,边吃边叫:“汪汪……”
“你慢点吃!”薛国斌接着问:“什么?你说她不可能明白?”
“汪汪……”
“好吧,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总有一天,她能感觉到我对她的好,会明白月亮代表我的心。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汪汪……”
“旺旺,你能不能换一句台词?老是这一句,就算大哥你不烦,我听起来也纠结啊!”
“汪汪!”
“算了,你始终是只狗,还是只土狗,我怎么能要求你太多。”薛国斌放下小木棍,起身,豁然发现龙鳞穿戴整齐的站在身侧,正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着,他顿时尴尬,脸上泛起了一团红晕:“龙鳞,你,你起床啦?”
他的身材高大,强壮结实,这样的男人竟然还会脸红!
“嗯,起好一会儿了。”龙鳞很是好奇:“你管旺旺叫大哥?”
薛国斌不置可否,局促不安:“除了这些,你还听见了什么?”
龙鳞柳眉轻扬:“你说了很多吗?”
她一定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也不知道我和旺旺说的‘她’是谁?薛国斌这样一想,很快释然,移步向厨房走:“你以为旺旺真是人啊?我跟他能有多少话可说?”
龙鳞看着他的背影:“也是啊,不过,你都管它叫‘哥’了!”
厨房传来器皿碰撞声,以及薛国斌命令的话语:“准备洗脸吃饭。”
“哦。”龙鳞四下张望,用眼睛搜寻着洗脸盆,嘴里随口问道:“我爸、薛妈,还有李健仁呢?”
薛国斌提高嗓门,在厨房回答到:“大伯心系村里的各家各户,他不放心,非要亲自督促、鼓励大家,重新振作,恢复生产生活。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所以,我妈每天都会推着他走村串户!至于健仁,他说跟着去看风景!”
宅心仁厚的老村官!
龙鳞为有这样的老爸而感到骄傲和开心。
可是,这会儿,她却锁眉纳闷:“国斌哥,脸盆去哪里了?”
“当当当……在这里,小心热水溅到身上,烫!”薛国斌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水,他将它放到街沿边的三角洗脸架上,又变魔术般的递给龙鳞一支已挤上牙膏的牙刷:“先拿着,等,马上来!”说着,他转身又进了厨房。
龙鳞木讷地接过牙刷,望着牙膏上面三根蓝色横条发愣。
五秒,薛国斌再次从厨房出来,将一杯温水交到她手里。
老槐树下,院落里。
她不经不慢地洗漱,他将盛好的一碗蔬菜粥、一个煮鸡蛋和一碟泡菜,摆放在四方小桌上。然后,他又将旺旺拴到角落里那个属于它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自从她失忆后,旺旺对她就不像从前那样亲近,真是‘不懂事’的畜生!
洗簌完毕,龙鳞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吃着。
薛国斌先是给石缸里的鱼撒了食物,又将摆在阴凉处的芦荟挪了位置。
龙鳞好奇的问:“为什么要给它们换地方?”
薛国斌微笑着回答:“晒不到太阳,任何花草树木都会枯竭,自然就不能茁壮成长。”
一颗爱花、惜花的男人!
难怪,他会将葡萄养的那样好!
龙鳞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静静地吃着。
薛国斌忙活完,洗了手,坐到了她的对面,默默地,有意无意的傻傻看着她——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她白净精致的脸,还有随意搭配牛仔裤的套头T恤,都是那样的好看。
他从没有见到哪个女生‘素面朝天’,还能如她这样美丽动人!
“有电话了,快接电话……”一个女童声的电话铃音响起。
龙鳞抬头:“国斌哥,国斌哥!”
薛国斌的眼神游离:“啊?什么?”
“你的手机响了。”
“哦。”薛国斌如梦初醒,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接通键,拿在耳边:“喂,你好,我是薛国斌……啊?什么,有人定向捐款?……谁?……乐邦?我们可以不接受吗?……不行?搞什么?……我郑重申明,我们不接受,我不会参加!”
薛国斌‘啪’的挂断电话。
“怎么了?”龙鳞放下碗筷,扯了一小节桌上的纸巾,擦嘴,问:“我听见乐邦,市里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不是。”
“那是什么惹你发这么大火气?”
薛国斌注视着龙鳞,她一脸担忧,在她面前他怎么能这样?于是,他赶忙将怒火压下,尽力用平和的语气说:“电话是慈善会的人打来的,说是这次乐县受灾严重,有所在企事业单位,要定向捐款给我们钓鱼村,让我去出席捐赠仪式。”
“可你说不去,跟乐邦有关?”
“嗯,就是他们要捐款给我们,这不明摆着,他们想借此事打消我们对死鱼的索赔吗?然后,罪恶将不备公开,他们便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你说,我能代表村民去接受他们所谓的好意吗?”
“可是,你也不能代表村民拒绝他们啊!”
薛国斌还是按耐不住的激动起来:“我……总之,不能答应他们!”
龙鳞略有所思后说:“国斌哥,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索赔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拿到钱,让大家恢复生产!”
“说得好,其实,到最后就是一个‘钱’字!索赔是‘钱’,接受捐赠也是‘钱’!索赔必须等到检测结果出来,据我猜测,他们定会相反设法,让其结果百分之十同县里的结果如出一辙,到那时候,要再想拿到索赔,恐怕会遥遥无期,而我们整个村子上千人要吃饭,要过日子,我们等不起啊!”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还有,国斌哥,你有没有想到,无论你接受与否,参加与否,既然慈善会的人通知了你,证明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你不去,他们可以随便找一个村上的人上去,哪怕是非常普通的老百姓,或者镇里、县里的任意一位干部领导,就像演戏找群众演员那样。”
对呀,演戏是很多人的强项。
薛国斌掏出中南海香烟,点了一支抽起来:“我倒是没考虑到这样细致的地方,想想,还是得去!”
龙鳞点头:“嗯。”
薛国斌眼神里闪过无奈和痛苦:“他们把咱们村害的这样惨,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
“当然不可能!”龙鳞斩钉截铁,却又忧心忡忡:“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