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名有着武皇修为的刺杀者,中楚南一剑时,还恍若未觉,仍然惯性般,向前着,只是他们的口型,就永远定格在“爆”字上,再也不能将其从喉咙里暴喝而出。零点看书
直到楚南站定在楚天峰的面前,那十三名武皇突地同时浑身爆裂开来,血肉四处飞溅在空中,好似烟花,血染的烟花,绽放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等这血染的烟花尘埃落定时,那个本来要死,却未死得及的刺杀头子,也步了十三人的后尘,轰然中开。
此时,楚南一躬身,心中唤了声“爹爹”,嘴里却喊道:“见过楚帅!”
“好,很好!”
楚天峰声音中,运载着的,是满满的喜悦,脑海中也在想着,想着三年前的儿子,连初阶武士都算不上,三年后的今朝今日今时,却能于谈笑间,让一群武皇,还有那武帝,灰飞烟灭。
心里在念着:“爹爹就知道,我楚天峰的儿子,岂能是默默无名之辈,岂能被冠以‘废物’之称,不鸣由已,一鸣则惊人矣!”
楚南的身子,还躬着,没有直起。
对于福伯来说,那用十三名武皇制造出来的烟花,远远没有心中那个念头震惊,看到楚南躬身未起,福伯已经完全肯定心中的那个猜测,而肯定下来之后,福伯的震惊,更是无与伦比,更是不敢相信,“这真是当年的孙少爷吗?”
周围的人,自然是想不通透其中道理,却是震惊于一剑斩爆十三名武皇强者,连武帝都完全不是其对手,诸军主将心里翻腾着惊天骇浪,个个庆幸于自己没有惹到楚南,“想不到,这楚南竟是如此人物,聂青云输得一点都不冤,可笑聂青云还像丑一样,跳来跳去。”
皇甫彻更是两眼精光爆闪,“这楚南竟然是如此人物,如果他的身份没有问题,虎贲大将军一职,是逃不了了!”皇甫彻侧头,看着皇甫芸菲,想夸夸皇甫芸菲果然寻了一个惊艳人才,却看到皇甫芸菲一脸的愁云,皇甫彻不由问道:“妹,这楚南可是你招回来的人才,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太子哥哥,你不感觉这楚南的实力,高得吓人吗?”
皇甫芸菲这么一说,皇甫彻脑海里顿时猛劈下一道闪电,心思急转,“这么高的实力,能将武帝轻易杀死的实力,说明他的修为至少也是武帝;他能将十三名武皇一剑斩杀,就能将三名武皇瞬间斩杀,难道说,这楚南,就是让富山磕头跪行的天下商行的真正主人吗?”
这个疑问一出现,皇甫彻浑身惊出了一身汗,“青城就这么大一个地方,断然不可能突然冒出两个高深强者,如此一来,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个人,多半是一个人;这世间能够变换容貌的方法,太多;只是,只是这容貌好变,可修为、气息,却是完全不一样,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皇甫彻心里还是有着某种期盼,可他的心,却是沉了下去,而这时,皇甫芸菲又低声说来,“太子哥哥,这楚南,十有,是楚家人无疑了。”
“楚家人!”
皇甫彻心神又是猛地一震,看着相貌一点都不差,完全配得上“沉雁落鱼”之称的妹,另外一个念头又疯狂地滋生起来,“如果妹能够和这楚南成为一对,那……”
喜色再次浮现在皇甫彻的脸上,一时间,皇甫彻的心思,已然转了几转,就连皇甫芸菲都不清楚,可福伯却是将皇甫彻的变化,落在了眼里。
楚天峰说道:“楚南,对吗?”
“恩。”
“今日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这楚帅,可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楚南心里一酸,眼睛不由湿润起来,对他一说,这一次参军最大的收获,不是练了一千精兵,不是杀了一万蛮越大军,不是利用沙盘推演出了经脉,更不是扳倒了聂青云以及虎贲军后声名大震,从此青云直上;而是,见到了他爹爹,护得了爹爹安全;官再大,修为再高,实力再强,连自己爹爹都护不住,又有何用?有何意义?若是这一次错过,楚南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楚帅不会死!”
“是啊,有你在,本帅又怎敢死?哈哈哈……”楚天峰大笑着,说道:“楚南,到我营帐中来,本帅要好好谢过你。”
“恩。”
“来,你送我下去。”楚天峰对楚南说来,楚南上前揽住,正要落下时,楚天峰却回头对诸军将领说道:“为了大庆,今日之事,还请诸将严口。”
“是,谨遵楚帅令。”那些个已是武皇修为的将领,都恭敬地说来,丝毫不敢轻视眼前的楚天峰连武王修为都没有,就连太子也是微微颔。
如此画面,绝不可能在北齐国出现。
楚南带着楚天峰往营帐落去,福伯紧随其后,脸上老泪纵横,还没落入营帐之中,楚天峰就抑制不住地低声唤道:“南儿!”
“爹爹!”
却不料,楚南也在同一时间低声喊出来。
两人一愣,一对望,楚天峰脸上笑容,愈加灿烂,低声道:“不愧是我的儿子!”
“爹爹,娘亲还好吗?”
“还好,就是想你得紧,天天焚香祷告,为你祈平安。”
“都是孩儿不孝,不能奉养爹娘身前。”
楚天峰摇摇头,一落在帐中,说道:“福伯,不得让任何人靠近营帐。”
“是,大公子。”福伯心中还是激动万分。
等只剩下两人独处时,楚南不再施展“神行百变”,恢复本来面貌,一跪于地,“爹爹,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本来少言的楚天峰,也变得絮叨起来,忙将楚南扶起来,问道:“儿子,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