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叛徒Sheery

目录:[名侦探柯南]血色缠绵| 作者:梦与梨花落|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Gin与Vodka从温泉宾馆出现的时候,我正蹲在路边发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Lotus,不是说过让你呆在车里吗……」Vodka有些埋怨地走到我面前,似乎对于我的“不听话”十分无奈。

    正看着路面上的白雪发呆,视野内出现了Vodka的尖头皮鞋,我仰头对他笑了笑,将手中的烟蒂扔开。「ie,Vodka,我刚才杀了人,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能够参透红色雾气的意义。

    那是属于死神的召唤,那是染指他人生命的证据,那是罪恶在昭然它的存在感。

    低头看着双手缠绕的红色雾气,我的心意外的平静。

    ——或许,我是注定要成为像Gin、像贝尔摩得、像Vodka一样的人。为那位先生出卖灵魂中所有的纯净色彩,堕落到永无光明之地。

    「在哪里?」Gin从Vodka的身后走上前来,眼神冰冷,却掺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色彩。「你刚才杀掉的人,在哪里?」

    没有问我为什么杀人,大约是司空见惯,只是一般走过场的询问。

    微微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巷子,我指着垃圾桶上的那团阴影对Gin说道,「就在垃圾桶上面,一枪崩掉了他的脑袋,干净利落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Gin绕开我往巷子里走去,老实的Vodka把手伸到我的面前,「还不起来?」

    「腿麻了,怎么起得来。」拉着Vodka的手,我忍受着双脚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酥麻感,踩着雪地上Gin留下的脚印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混杂着Gin身上的古龙香水味,竟然莫名让我觉得。

    Vodka站在Gin的身旁,看见尸体的那一瞬间他有些难以置信。「oir?!喂喂喂,这家伙死了,Shaman可是要大发雷霆的哟~Lotus。」

    「哼,只要不让Shaman那个老太婆知道是Lotus做的,不就可以了么。」Gin不屑地将他嘴里的烟头吐在尸体之上,便转身朝我走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看着他举起右手,我以为Gin是想给我一耳刮子,以此警示我不该给他惹麻烦。

    可他并没有打我,恰恰相反,他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摸了我的脸。「你的脸上有血。」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我瞥见他的指尖上有着血液的痕迹。

    没有问Gin这么对我的原因,我指着尸体上的烟头对他说,「把烟头就这样丢在尸体上面,好吗?不会被Shaman查出来吗?烟头里有你的唾液残留,就那样丢在那里,是肯定会被Shaman查出来的吧。」

    Gin的眼中划过一抹懊悔与错愕,却没有任何回应的迹象。

    捏着那个烟头,Vodka站在Gin的身后和我开玩笑,「大哥可能是因为Sheery的事情而兴奋了,如果是平时大哥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因为Sheery的事情……兴奋了……啊。

    看着Vodka脸上调侃的笑容与Gin面无表情的脸,我忽然有些冷。

    冰天雪地里仿佛只有我孤身一人,没有人和我并肩站着看这个纯白的肮脏世界。

    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做Sheery,而不是Lotus。

    此时的我愈加想要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有了回忆我就不会那么戚戚的希望着他们的眼里只有我、他们只会关心我。

    至少,我还可以独自品尝过去那些或苦或甜的美妙记忆,然后一个人笑或伤悲。

    “真是的……这大病初愈,我怎么还是这么悲观……”这么想着,我竖起大衣领子,将嘴角的下垂弧度隐藏,转身走进保时捷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所以我肯定,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是快要哭了。

    保时捷重新行驶在公路之上,天空已经变得阴沉。

    夜色开始渐渐蔓延,路边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连绵不绝的橘色灯光好像扑出了一条通向黄泉的亡灵之路。

    Gin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台便携式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偶然的一瞥,大号字体“Sheery”便映入眼帘。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又是Sheery啊……”撇开头看向窗外,我问前方的Vodka,「我们要去哪里?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现在要去杯户酒店。匹斯可传来消息说已经成功将目标人物解决,并且掌握了Sheery的踪迹……那个老家伙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可惜,就算干得再漂亮,那位先生也决定让他和目标人物一起消失,嘿嘿。」

    「唔嗯,这样。」俯身前倾,我问Vodka,「你们准备怎么处置Sheery?需要带回组织去好好审问一番吗?」

    「直接杀掉。」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Vodka,是Gin。掉头看去,他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此时正坐在后座上听我与Vodka的谈话。「没有所谓的审问。背叛组织的下场,只有死。」

    说完,他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你就不能乖乖坐着不要动?」

    「……能。」低低的应了他一句,我缩回后车座的角落里发呆。

    他又扯着我的大衣领把我拽了回去,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称之为“不耐烦”。「范本西!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动!」

    「你刚才叫我什么?」不再跟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乱扑腾,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名字从Gin的嘴里说出来可以那么好听呢……(无限草痴中)

    把我摁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第一次看见Gin露出无奈的表情。「Lotus,你几岁了?」

    「……二十五岁。」

    「我以为你只有五岁。」

    「我也希望我只有五岁。」五岁的时候,我可什么都不懂。撇撇嘴,我得寸进尺的玩起了他指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指。

    Gin皱着眉头挣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时却又神情愉悦。「Lotus,你和Shaman都是组织里的异类。所有为那位先生效忠的人,都有着以酒为名的代号。而被排除在这种规则以外的人,都是被那位先生允许独立存在的异类。

    Shaman那个老太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据说是和那位先生平起平坐,却又意外的甘于平凡,不参与组织内的任何活动。她的特殊很容易想通。

    而你呢?我一直都猜不透,为什么那位先生会给你取名“Lotus”……」

    「我和大哥一直都以为,你的代号会是“Syrah”。」Vodka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熄火。「大哥,我们到杯户酒店了。」

    「Lotus,下车。」迅速换上冰冷嗜血的表情,Gin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仰头看着杯户酒店的某个楼层,笑容阴冷。「Sheery……」

    我并没有马上见到那个不断被提及的叛徒Sheery,而是跟着Gin与Vodka来到杯户酒店旁将要重修的旧楼,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窖之中。

    「I,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在空无一人的酒窖里开始了仔细的搜查。

    Vodka四处看了看,尔后拿起倒在酒窖木桌上的白干酒瓶晃了晃,有些泄气的说道,「奇怪……匹斯可的携带电话和电脑都在这里,可是人却不见了……」

    「哎?你们见面的地方不是杯户酒店吗?为什么到这里来?」

    「Lotus,详细情况等任务结束了再告诉你。」

    「Vodka,你讲话的口气让人很不爽耶。」

    「……没有大哥的魄力,实属遗憾。」

    「匹斯可或许出了什么意外。」Gin在酒窖的烟囱前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带着我和Vodka走出了酒窖。「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一切都等找到匹斯可再说。」

    将酒窖的门细心地反锁上,Gin转身看着我,眼神平和。「你去杯户酒店的六楼找贝尔摩得,然后带她到车里等我们。我和Vodka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回来。」

    明明知道我有话说,Gin竟然张开一只手捂住我的脸,很恶趣味地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带着嗤嗤笑着的Vodka扬长而去。

    「呀呀呀呀,鼻子好疼……」Gin的手劲儿很大,我的鼻子被他那一掌给弄得好像快要扁掉似的。左捏一下右揉一会儿,才总算是好了一些。

    抬起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整条过道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混蛋!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栋旧楼!你们让我怎么去找贝尔摩得啊喂!」

    简直快要疯了……

    我简直就跟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四处乱撞,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走才能出这栋楼。

    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对于不管哪个楼层拿个房间都一样的建筑物,我极其容易产生混淆事物的错觉。

    突然,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枪声!」

    这栋旧楼只有一个楼梯,我顺着那个楼梯往上跑,心中暗暗祈祷Gin和Vodka千万不要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扇铁门之外,这已经是顶层了。

    刚想稍稍喘口气,没想到划破空气的枪声越来越密集,“该不会是他们……”

    「Gin!Vodka!没事吧?!」慌慌张张推开铁门跑了进去,看见的不是Gin和Vodka受伤的画面。而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在Gin扣动扳机的数个动作下,变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听见我的声音,Vodka诧异的回头,「Lotus?!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我……我找不到出去的路……」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躺在雪地里的那个女人,「她是……Sheery?」

    漆黑的夜空之下,那个满身伤口的女人看起来依然有一种颓废的美。

    「从那里跳下去!从烟囱跳下去!」铁门之外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惊诧之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出去看看。

    刚跨出一个步子,便被Gin拽住了我的手腕,「你是白痴吗?!不要过去!」

    怒骂间,有一道银光闪过,射进了Gin的胳膊里。

    担心之余,余光瞥见那个女人已经准备从烟囱跳下去的动作,我毫不犹豫的抢过Gin手里的手枪给她补上一枪。「怎么可能让你……让你……」

    忽然涌起的困倦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让我无法抵挡。

    双脚发软,颓然跪倒在雪地之上。眼前的景物变得迷糊,我的四肢发软头脑昏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