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却说诸葛辰重重跌坐在地,一时动弹不得。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他挣扎一番,奈何双腿麻木,浑似不是自己的腿一般。他经一番打斗,又重重跌了一下,身上气血涌动,那被截的血脉,却隐隐打通,双手手腕,又是隐隐作痛。
诸葛辰还要挣扎起身,薛荣急上前来,一把摁住诸葛辰,却将他慢慢扶起,低声说道:“莫要冲动,樊老爷子正替那小子运功疗伤,莫要惊扰了他们。”诸葛辰仰头凝视,说道:“薛大哥,此言当真?”这话由薛荣口中说出,毕竟是信了七八分。薛荣恨不得拍着胸脯,说道:“那小子心魔难过,若非樊伯伯出手,只怕他早已走火入魔多时。倘若那小子今日中下暗伤,日后修炼武功,寸步难进还是好的,只怕是越练越差,最后连个寻常人也不如,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诸葛辰听了,心中却是焦急非常,惊道:“薛大哥,怎会如此?”薛荣不答,抬头看时,却见樊瑞花白头顶隐隐雾气氤氲,方易却是紧闭双眼,身上不住抽搐,显是运功到了紧要关头。薛荣细看片刻,说道:“这小子受伤颇重,樊伯伯救他,恐怕吃力的很呢。”诸葛辰一把拉住薛荣手臂,急道:“薛大哥,你倒是想想办法?”
薛荣苦笑一声,说道:“当年咱跟着师傅练伏虎拳法,贪急冒进,也落得那小子一般下场,幸好师傅功力深厚,方才救了咱一命。否则咱那还有机会站在此地?”诸葛辰道:“薛大哥,你既然遇过此事,想必有法子救方大哥一命罢?”薛荣叹道:“咱那里有甚么法子!咱功力浅薄,冒然出手,不过害了那小子罢。”顿了一顿,又道:“孙婶婶出手的话,或可还有希望,凭着咱们,那是不行的。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诸葛辰挣扎一下,说道:“我去求嫂嫂。”薛荣一愣,却也明白了诸葛辰口中的嫂嫂,便是孙二娘,拉住诸葛辰,低声道:“你着什么急!凭着咱那点微末眼光,都能看的出事情缓急,孙婶婶乃是江湖前辈,岂会看不出门道?或许是不必她出手,或是时机未到,不便出手。那小子是樊伯伯干儿子,她岂会看着那小子成为废人?”
诸葛辰也是关心则乱,他多修习外门拳法,不过是锻炼筋骨,巧运力道,不似内功修炼,步步凶险,又长居山中,所遇凶险,也不过是肉搏狼虫虎豹之类,武学境界之上,走火入魔之流,却是未曾遇过。他天资聪颖,薛荣稍加点拨,却也明白了其中奥妙,当下心事稍松,不再言语,只是紧紧盯着樊瑞运功。
过了良久良久,日头已然升到半空之中,樊瑞方收功吐纳。却见樊瑞满脸汗渍,雪白发迹,浑似受了霜打一般,无精打采。雄壮身躯,也似些许佝偻。他退了一步,长吁口气,右掌一翻,拍在方易胸口,正是膻中**处。只见方易猛睁开眼,“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淤血。他方清醒,抓住樊瑞双臂,普通跪下,一时泣语难言,哽咽道:“义父,孩儿不孝,累及义父大伤元气,孩儿当真是罪该万死。”
樊瑞一张老脸,便如有道高僧一般,倒是祥和安定,微微一笑,扶起方易,说道:“呵呵,此事也怨不得你。老夫传下的功夫,本就难练的很。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的确为难你了。日后还需切记,武道进境,非朝夕之功,还需不急不躁,脚踏实地方好。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方易泣道:“是,义父,孩儿记下了。”
樊瑞道:“你如今虽元气大伤,幸而无甚大碍。这几日便不要练功了,自在家里反省反省,日后莫要重蹈覆辙。”方易道:“是,孩儿遵命。”樊瑞看看天时,又道:“时候却也不早,你先走罢。”方易不敢违命,告罪离去。走到诸葛辰面前,却又停下脚步,施了一礼,说道:“小侄多有得罪,还望师叔恕罪。”诸葛辰见他无事,心中却也欢喜,紧忙还礼说道:“小弟累及方大哥凶险如此,说起来,倒是小弟的不是,方大哥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方易哈哈一笑,环抱一拳,四下一揖,大步离去。
樊瑞感叹道:“老夫老矣,不过是运功片刻,便有力不从心之感。倘若是二郎在此,也不至如此耗费心神。”杨茄茹娇道:“伯伯那里老了?您老人家功力深厚,老当益壮,放眼江湖,又有几个人能与您比肩?”樊瑞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嘴巴甜得很呢。这话在此说说便是,要是传到了江湖之上,不知又要惹出多少风波。老夫有几根老骨头,自己还是清楚的很,倘若不过区区几句话,却累及被人拆了,岂不冤的很呐。”
杨茄茹撅嘴道:“侄女儿说的句句是实,伯伯怎的不信?”樊瑞哈哈笑道:“信!信!信!怎么不信?咱的小茄茹说的话,老头子怎么能不信呢。”杨茄茹方笑道:“江湖上的混混无赖,多如牛毛,倘若他们敢来找伯伯麻烦,侄女的宝剑,准教他们有来无回。”樊瑞道:“好好好!有了你这话,伯伯心里倒是踏实多啦。”杨茄茹洋洋得意,喜笑颜开,将那短剑抽出三寸,寒光一闪而逝,笑道:“侄女的宝剑,尚未开过荤呢!嘻嘻,侄女倒是盼着那个不开眼的东西,自己送上门来,也好让咱削削。”
孙二娘喝道:“你这孩子,倒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樊伯伯隐居于此,便是不想招惹江湖是非,你若是在此惹出事端,可休要怪师父翻脸无情了。”杨茄茹知晓师父虽是嘴硬,心里却是极为疼爱自己,当下也不害怕,笑嘻嘻说道:“是!是!师父所言,徒儿记着便是啦。”孙二娘扑哧一笑,骂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都是怪我惯坏了你。”杨茄茹娇颜巧笑,好不得意。
诸葛辰、薛荣却是看得痴了。诸葛辰自小在山中长大,未曾见过世间女子,咋见此倾国之颜,一时痴迷,倒是情有可原。薛荣如今却是年已十八,又是名士之后,更兼习得一身好武艺,相貌堂堂,上门提亲的,当真是络绎不绝。他眼界极高,个个儿看不上眼。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薛大脑袋那是心急如焚,挤破了脑袋要给他娶媳妇,奈何薛荣硬是不允。薛荣文事不堪入目,武艺却是高强的很,薛大脑袋手下那些个兵丁,那里能是薛荣对手,若是奉命绑人入洞房,也被薛荣打的东倒西歪,惨叫不止。如此三番两次,薛大脑袋却也无法,只得由着他了。
如今薛荣咋见杨茄茹,便是惊艳一番。杨茄茹时嗔时笑,娇颜如花;一双美眸,清似水晶;发鬓清扬,浑如梨花带白;娇躯柳腰,柔若无骨,不禁心生爱怜之意。诸葛辰、薛荣面色,孙二娘、樊瑞却是看在眼里。
杨茄茹年方二八,正是待嫁之时。孙二娘本苦无合适之人,如今见了武松徒弟,薛字大号荣,爱屋及乌之下,对薛荣也甚为满意,何况薛荣乃是薛大脑袋儿子,薛大脑袋抗金志士,北方谁人不知?杨茄茹又算是梁山之后,也算是门当户对。
当下樊瑞、孙二娘互望一眼,皆是彼此会意。樊瑞支开三个娃娃,却与孙二娘一起,寻了个僻静儿地段,说道:“二娘,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孙二娘道:“樊大哥怎么说?”
樊瑞笑道:“茹儿乖巧精灵,老哥我可是喜欢的很呐。我本欲为易儿提亲,可惜两个孩子路数不对,难以撮合。如今二郎兄弟的徒弟在此,二娘可有意乎?”孙二娘脸色一红,嗔道:“樊大哥,你又在取笑小妹了。”
樊瑞呵呵笑道:“那里那里!这个薛荣,豪爽不拘小格,倒是颇有二郎兄弟之风,日后定也是条汉子。老夫也看的出来,他看茹儿的眼神,却是有些异样。”孙二娘道:“大哥都看的出来,何必又要再问小妹?”樊瑞道:“你呀是想二郎想坏了罢?难道你看不出来,辰儿看茹儿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么?”
孙二娘低头道:“小妹是看到了。不过辰儿方才十岁,能懂些甚么?”樊瑞叹道:“辰儿自是无事,然而茹儿看辰儿时候,也是不大对劲儿的。”孙二娘吃了一惊,说道:“甚么不对?”樊瑞一笑,说道:“你当真看不出来?”孙二娘顿了半响,方才说道:“小妹倒是有些留意,却未曾细看。他两个孩子,见面也不过一天,又能怎么样?”
樊瑞道:“此事难说的很呐。二娘,你私下问问茹儿,可有意中之人。老夫也去薛荣那边,探探口风。呵呵,咱们都一把年纪,也好做回红娘。”孙二娘听了樊瑞言语,却是无心言笑,心事重重,说道:“一切但依了大哥所言,小妹这就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