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村民们纷纷又返回到了村口。
不过,对于范伟來说,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过杨丽的这份担心。他的确沒有学过医术,更是头一回冒充医生治病救人。不过此时只有他自己知道,眼下面对中毒的老族长孙子,他要做的根本就不是现场发挥进行救治,而只是充当着执行者的角色。这是什么意思呢?确实,范伟根本就不会救人,但是好在他有一枚其他人都沒有的金针,早在查出老族长孙子是磷超标中毒后,金针就已经把进行救治的药品以及方案罗列出來,他只需要把买來的药品按照治疗的方案去操作,就不用担心解不了老族长孙子身上的毒!
这解毒和治病其实根本就是两个概念,说白了,范伟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老族长孙子体内超标的磷给综合解除之后,自然就能药到病除。他当然也是一丝不苟的开始按照金针罗列出的方案去做的。
只见范伟将药品中的一种暗红色液体用水进行了标准稀释之后,主动的将老族长孙子的头部给扶了起來,捏开他的嘴巴,将一小杯这特殊的液体给灌进了他的嘴里。这时候,老族长不由有些紧张道,“范先生,这……这是什么药?是不是吃下去后,我孙子就能醒來了?”
范伟此时扭头看了他一眼后道,“老族长,我在新干线上就和你说过,要解这种磷超标的中毒现象,自然必须把您孙子身体里的毒素给中和排除出体外,才能达到身体各项机能的平衡,只有这样再经过逐渐的恢复,身体才会渐渐康复起來。所以综合毒素是最关键的一部分,我现在给他喝的不是药,而是一种刺激您孙子吸收系统的能综合磷毒素的另一种化学元素,这个元素具有……”
还沒等他把话给说完,躺在那里的老族长孙子此时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面露难受之色,几次作呕之后便翻身将嘴对着木板床边,直接就这样呕吐了起來!那吐出來的几乎全部都是酸水,颜色还带着刚才喝下去的那液体同样的暗红之色。老族长一见自己孙子吐个不停,不由急忙扑了过去轻拍起他的后背,想让他好过一些。这个时候,旁边的村民们见老族长孙子难受呕吐的样子,原本还充满希望的目光逐渐又被失望所代替。
范伟知道,老族长孙子的呕吐与难受让这些村民们再次对他的治疗产生了怀疑,不过他此时并沒有去辩解些什么,而是直接又倒了些那特殊的液体用温水稀释后,再次递到了老族长面前道,“老族长,如果想要让治疗继续下去,就必须要再给您孙子喝下这能引起呕吐的化学药剂。”
“什么?还要喝?可我孙子已经吐成了这样,再喝不还要吐吗?”老族长本來见孙子这么难受的样子就够难过了,见范伟竟然还要让他喝,不由有些意外的苦涩道,“范先生,这,这不是要让他活活遭罪啊!”
“老族长!这是救你孙子唯一的办法,他不喝也得喝,不喝,就永远会像刚才那样成病秧子浑身发软,昏睡无力!你是想让你孙子真的成一个废人,还是听我的话,把这药水再灌进他的嘴里,让他逐渐的恢复健康?”范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严肃,因为他不想让老族长半途而废,所以必须要告诉他喝下这些药剂的重要性。
其实,范伟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些村民们不理解,但是杨丽却已经明显的有些明白了。这就好比在医院比较普遍的一种解毒方法,叫做洗胃的原理是一样的。那些误喝了有毒物质的病人被送往医院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洗胃,让他们把毒素从吸收系统中给吐出來,只有这样才能把毒素排除的最彻底化。这个办法无疑也是解毒的一种最有效方法,如果你被毒蛇咬伤,要解毒最好的自然就是将伤口附近的毒素给吸出來直接排除,眼下范伟要做的就是这个步骤。
可是杨丽理解,这些懵懂无知的村民们却并不明白,在他们看來,治病恐怕也就只是吃药打针的阶段,什么呕吐还能治病的原理他们是根本不会懂的。此时的老族长望着范伟,脸色心疼的有些犹豫不决。眼看着自己孙子吐的连黄胆水似乎都要出來,他就打心眼里害怕自己孙子会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但是,老族长恐怕心里也很清楚和明白,如果不听范伟的继续这样治疗下去的话,孙子的病恐怕真的不可能会好。
“老族长,您难道还不知道范伟是什么样的人吗?”这时候,杨丽忍不住有些不满的开口道,“我们來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害你们?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们?你们爱奴人要想拯救自己族内中毒的孩子们,就必须要听范伟的话按照他说的去做!如果一直这样犹豫不决的,那还不如不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