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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这儿无言以对,旁边邹靖也是面上无光。人家钟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那黄巾军整个都被这一条送肉计放倒了,偏偏自个儿这边却没能抓得到匪首,认真说起来,自是他们这些领兵将军的事儿,于人家钟先生并无干系的。但是,凡事总是有个意外,那程远志虽是被毒的五迷三道的,但好歹还是个大活人啊。这一见不好,不顾部下,先自逃了,乱军之中,又有谁真能保证抓得到他呢?
唉,邹靖心中暗暗叹口气。有心上前也劝说两句,但嗫嚅半天,却只是没有合适的言词,不由的微微搓着两手,暗自焦急。
萨穆尔在旁楞然站着,不知道现在该是就此听从主人的吩咐,就此喊人套车而走,还是再等等看。钟阳心中却已经不耐,也不再理会刘备,皱眉道:&ldqo;咋?怎么还在这儿愣着啊,我说的话没听到吗?走了啦。&rdqo;
萨穆尔心中一惊,连忙应诺,转身要走。刘备又羞又气,眼见到了这步田地,实在没了招数,不由将心一横,忽然抬头淡然道:&ldqo;也罢,先生既然一意孤行,非要离去,备不敢拦阻。只不过,我等即不能退敌以保城池百姓,便就此战死这儿就是。先生回便回吧,却有一样须得说在前面,备眼下兵力捉襟见肘,委实难以派出兵丁相护。这一路上万望小心才好,如程远志这般大股贼人虽说没有,但数百人的小股匪盗却是当不在少数。这些人大军不敢劫,但如对上零星行旅,只怕未必肯轻易放过。备先在此为先生祈福,祝先生一路平安了。今日先生恩惠,如若刘备不死,且待回转涿县后一并报之就是了。&rdqo;说罢,躬身一礼,嘴角微噙冷笑,自往一边站着,不再多说了。
钟阳听的一呆,眼睛直直盯着刘备看了半响,面色不由的越来越黑。我你个OO的!日你爸爸个大头鬼的!又跟老子玩这手?这不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嘛。没人送我?那他奶奶的因为所以两个狗才,都有一百小军护送,到了老子这儿,居然说什么兵力不足,不能派出人手护送了。让我小心,别被小股匪盗害了,那匪盗又从哪里来的?难道不知道这边有大军开战吗?又有哪个蠢贼肯在这时候跳出来讨野火儿?要真是那样,只怕早被人杀了十七甘八遍了。明明就是你这混蛋起了坏心思,大耳朵,你他妈的还是人不?
他胸中气的直欲爆了开来,呼吸便如同风匣一般急促。忍无可忍之下,便要暴怒而起,不管后面怎样,先大骂一顿出出气再说。旁边邹靖看着不好,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ldqo;先生且休怒。唉,如今形势紧迫,玄德如此委实是没了法子,言语唐突之处,还望先生海涵。如今确实是盗匪多如牛毛,这于路若无官军相护,只怕终是不妥。既如此,先生可否暂息雷霆,权且在这儿稍留几日?但要破的黄巾,大军一起返回岂不更好?我固知此番一战被程远志脱逃乃是我等之罪,然,如今却非是治罪之机,一切且待打退蛾贼后再做理论如何?&rdqo;
钟阳见邹靖说话,那骂到嘴边的话只得又生生咽了回去。目中喷火的盯了一眼默默不语的刘备,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没好气的道:&ldqo;邹校尉说的轻巧,你们有破那黄巾贼的把握吗?要是万一不行,一旦打起来,只怕除了撒丫子跑路外,再没别的什么法子了吧。等到那时,只怕有人恨不得将我扔在这儿送给了程远志泄愤,也好给自个儿多些逃走的时间。哼哼,我留下?我留下是当肉骨头给人扔的吧。&rdqo;
邹靖听的一呆,面上阵青阵红的。心中暗暗责备刘备,方才那番话实在说的太过阴险,不合君子之道。如今钟阳有了这般想法,却让他这和事老难做。
心中微微叹口气,眼下之事却不是相互责怪的时候。一来这次领军本就是刘备为主帅,他不过只是参赞军机而已,这若要悖逆刘备军令,两人私交倒是无妨,但只怕将帅离心,再无半分抵住贼人的可能了。二来呢,事已至此,若能真的就此逼迫钟阳留下,想来为人为己,这位先生总也得拿出些手段来,若如此,退敌之事有望矣。
想到这里,暗暗咬了咬牙,抬头正色道:&ldqo;先生多虑了。这样吧,靖只是参赞军务,并无调遣兵士的权利。但靖自己身边自有亲卫两百。便就此调出半数,以护先生。不论此战是胜是败,总要护的先生周全就是。如此,先生可能安心否?&rdqo;
钟阳见邹靖说到这份儿上,一时也没了话抵挡,毕竟自个儿这儿还惦记着人家闺女呢。人家老丈人说的多清楚了,没有调兵权,但肯分出一半护卫优先护住自己性命,这事儿委实已是做到了位了。自个儿再要逼迫,倒是有意去难为邹靖而不是那可恨无耻的大耳朵了。
罢罢罢,这次算是赶鸭子上架,完全被逼上贼船了。要想半路下去,只怕多半儿会有些龌龊事儿出来。但若就此留下,自个儿的小命却是跟这大耳朵等人绑在了一起,再无半分圈转余地。真要兵败,三四千人都挡不住黄巾,就邹靖这点人手,只怕更多也只是个心理上的安慰,又哪里真顶的事儿?
他心中算计的明白,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终是没不过邹靖颜面,最终只得暗暗叹口气,抬头看着邹靖道:&ldqo;好吧,看样子我也是没得选了。否则,只怕走不多远,多半便会有些蟊贼来要打要杀的。哼,既如此,我只想问问,你们打败那程远志究竟有多少把握?好歹就算要死,哥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咱是商人,这赔本的买卖,那是不做的。&rdqo;
邹靖闻听他肯留下,不由的大喜。但等听到他最后几句,面上却又不禁苦笑。话说这请你来,不就是为了破除那程远志的妖法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来问起我们来了?唉,该不是特意说与玄德听的,想要讨些颜面回来吧。
心中想着,不由的以目示意,看向刘备。刘备方才情急之下,一番言语出口也是大悔,只是说都说了,再无收回之理,只得咬牙顶住。此刻听的终是留住了钟阳,心中早已不知拜谢了多少神佛。眼见邹靖目中之意,自是心知肚明。
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忽的撩起袍襟,就此在车前拜倒,哀声道:&ldqo;备方才所言,并无他意,只是情急之下,口无遮拦随意而出罢了。若使得先生误解,备这里请罪了。如今黄巾横行,妖法厉害,备等才薄,实难抵挡。先生身怀不世之才,来历不凡,若说破敌,除了先生外却又有何人?若先生只是因刘备无意得罪,终不肯出手,备情愿自缢于先生面前以谢,但请先生于备死后,本着天心慈悲,莫要迁怒,破妖法、除恶贼。以保我涿县万千百姓,保我眼前三千袍泽啊。&rdqo;说罢,猛然叩下头去。随即,仓琅琅一声,已是抬手拔出双股剑,便往颈边抹去。
旁比邹靖猛见变生肘腋,直骇的魂飞魄散,想也不想之下,猛然抬起一脚,已是正中刘备手臂。便在那剑堪堪要到脖颈处的一霎那,将那剑踢飞了出去。
满头汗水涔涔而下,心中如同擂鼓一般。半响,方才顿足怒道:&ldqo;玄德,汝这是作甚?你身为三军主帅,竟轻言生死,岂不枉费使君一番抬举?又如何向三军儿郎交代?先生何人也?又怎会因些小小口角,便来要你性命?你这般做,却不是陷先生于不义乎?糊涂!糊涂啊!&rdqo;
刘备面上流下泪来,衣袖掩面泣道:&ldqo;备安能不知此举不妥,只是眼下形势逼人,若能以备一人之性命换的千万人之生,备何所惜哉?此举非是构陷先生,实是无计求的先生所谅,谨此以明心迹耳。&rdqo;说罢,流泪不止。
邹靖闻言,顿足叹气,唏嘘不已。旁边萨穆尔亦是眼中露出同情之色,暗暗偷眼打量钟阳,却不知这位睿智的主人,究竟会怎么做。
钟阳在刘备拔剑的一霎那,也是悚然而惊。只是他这惊,却不是为刘备要自杀而惊,而是以为这大耳朵羞愤难耐,索性要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算完,就此先杀了自己呢。
待到看明白后面,这才惊魂稍定。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只觉的后脊梁一阵凉气升起,湿嗒嗒的,竟是不觉出了一身大汗来。
眼看的面前刘备唱作俱佳的还在表演的起劲,钟阳心中又是恼怒又是佩服。好你个大耳朵,真有你的啊。你这是吃定哥了啊,我擦的,不管你死不死的,这么一来,自己且不说能不能破了那所谓的妖法,但要此刻说个不字,那还不得成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啊。你爸爸的!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