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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营里,刘备、邹靖、关羽、张飞、匡都几人面色期待的望着中间座上的钟阳。相互间偶尔对上一眼,都是不克自抑的一副喜色。
打从这位先生查察实地回来,刘备本以为他定会找出百般理由,万般困难,以说明自己并无办法云云。但不待他开口,跟在一旁的张飞却大叫着说,先生已经找到了破除黄巾妖法的办法了。
此言一出,刘备心中惊凛,邹靖却是望外之喜。二人目光转向一脸笃定的钟先生,却见这位先生一言不发,自顾施施然往上首一坐,右手轻轻敲击着案几面儿,一双闪着狡黠的眸子,骨溜溜的转个不停,却不知他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刘备微一沉吟,转头让张飞去将关羽匡都二人俱皆喊来,这才轻轻咳了一声,长跪施礼道:&ldqo;先生果然有神鬼不测之机,只往战后场中走走,便有了破敌之计,备实是万分敬服。却不知先生这破敌之计究竟如何?又有几分把握?&rdqo;
邹靖听刘备问到关键处,不由的心中猛跳,急急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漏了半个字去。却见钟先生闻言,只是翻了翻白眼,懒洋洋的道:&ldqo;玄德兄,你也忒不地道了吧。就算资本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啊,好歹我奔走了这么久,这大热的天儿,我回来了,没有果木消消暑气也就罢了,竟然连杯茶水也没有吗?你躲在这大帐里阴阴凉凉的,当然舒服了,可知道外面啥温度不?那叫一个热啊,简直可以热死狗了都。&rdqo;
啵!
邹靖屏息凝气的听着,满心的想要听的消息没听到,耳朵中却塞满了这么一堆废话,不由的一口气没憋住,猛然泄了出来。轻响之下,额头上已是冒起一层的白毛汗来,又是郁闷又是无奈。转脸看看满头黑线的刘备,微不可察的轻轻一叹,沉下心来坐稳,索性不再急了。
刘备心中这个气啊,这厮明显是拿乔嘛。要果木消暑?你当自个儿是皇帝不成?这冬令夏疏的,还要给你准备这般齐全。茶水?!拜托,大哥,这里是军营!你当是在家里啊,还茶水!有凉水给你喝着就非常幸福了!
心中腹诽着,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也不接钟阳的话茬,只自顾又接着道:&ldqo;先生有所不知,方才斥候回报,前面三十里处,已发现了些蛾贼遗落之物,想来那程远志就在不远了。如今多拖的一刻,咱们便要险上一分。先生既然有计,以备之见,还是早做准备才好,免得一旦贼至,措手不及,却要后悔莫及了。&rdqo;
钟阳闻言撇嘴,正要说话,却见帐门处一暗,关羽张飞匡都三人,已是鱼贯而入,叉手见礼后,依序往两边排开坐好,都是将目光看向自己,满含期待之色。
&ldqo;这破敌之法嘛,你放心,我保管百分百的灵验。那什么狗屁的神光,如今在我眼里不过是三岁孩子玩的把戏而已。只不过嘛。。。。。。。&rdqo;钟阳过足了被人期许的虚荣心,方才慢条斯理的缓缓开了口。
先是大包大揽的,每人一颗定心丸发下去,这才又话锋一转,就此停住了。刘备邹靖吃了他的定心丸,不由的俱皆喜动颜色,只是正欢喜间,忽然又听到只不过仨字儿,不由的一颗心又是拎了起来,巴巴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见他端起桌上碗盏,咕咚灌了一口,随即摇头晃脑的,竟似好像品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滋味来一般。那满满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委琐模样,直让众人不由的牙根一阵发痒,恨不得就此上前,在这丫脸上狠狠踩上几脚才好。
刘备打从跟他相识以来,便几番暗斗,早已对他的脾性摸到了些端倪。眼见这会儿他拿住了众人,知道不得瑟足了,那是绝不会罢休的。
暗暗叹了口气,咬了咬牙,重新换上一副笑脸,拱手道:&ldqo;先生可是有什么难处?却不知是缺金缺银,还是要什么别的物资的?不妨只管讲来。只要能灭的蛾贼,刘使君处绝不会有半分拖延,必能让先生满意就是。&rdqo;
钟阳闻言,喜动颜色,只是随即又轻咳一声,将面容一整道:&ldqo;玄德兄,你这是什么话。我辛苦奔波,迎难而上,又难道是贪图那点封赏,那点财物吗?要知道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钟某一番为国为民之心,天日可表,只要退的贼人便是最大的满意,却跟刘使君那儿是半分也不相干的。&rdqo;
刘备面上发黑,额头处黑线浓密的几乎要染成一片了。你爸爸的!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啊。这还跟我拽起孟子的名句来了。人家原句是自反而缩,那是说做人道理的,又什么时候变成义之所在云云了?你断章取义,狂悖无知,竟敢随意篡改圣人之言,拿来为自己张目,真真是无耻之尤了!你不贪图封赏,不贪图财物,那我家三弟的庄子,这会儿可又在哪个的手里?
努力的将一肚皮的咒骂憋了回去,刘备深深吸口气,勉强绽出一脸笑容,点头赞道:&ldqo;先生高风亮节,不让古之贤人,此情备自素知。然,此刻即在军中,便当以军规军法为先,赏必行、罚必信!容不得半分恣意,先生睿智,自能明了其中之意,便权且受了吧。&rdqo;
&ldqo;哦,这样啊。嗯嗯,好吧,唉,也是。这军队嘛,就应该有个军队的规矩是吧。我要是只顾自己名声,反倒给大伙儿难做了。成,那就随你们怎么搞了。嗯嗯,咱们还是来说说这破除黄巾贼妖法的事儿吧。&rdqo;竹杠梆梆一通之后,转角敲丁的有了谱儿了,钟阳先生很顾大局的肃严说道。
刘备身子微不可察的轻轻抖着,借着笑声掩饰着那股子忿怒,点头道:&ldqo;如此,我等洗耳恭听,便请先生讲来。&rdqo;
&ldqo;嗯。今天经过我一番调查,已经知道了他们这妖法的来路。要想破除这妖法其实也是简单。只不过这所需的东西,却不知这军中能不能搞得到啊?&rdqo;钟阳笑眯眯的说着,眼中忽的闪过一丝狡黠,转向刘备问道。
刘备心中警惕,微眯双眸,轻轻问道:&ldqo;哦?不知先生所需何物啊?&rdqo;
&ldqo;嗯,黑狗!还必须是那种富贵人家的纯种黑狗!身份地位越是高贵的,越是管用。比如,就像刘使君家中的那种,若能搞来,必然能一举破掉这妖法的。&rdqo;钟阳满面严肃的说道。
啊?黑狗?
刘备等人闻言不由的一呆。这民间倒是有着狗血除秽气一说,但说非要黑狗血,还得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却是从所未闻的。况且,那狗血除秽一说,不过只在民间一些走方道人间传播,如今两军对阵,牵扯成千成万人的性命,只用这个法子,这。。。。这。。。是不是也有些太过儿戏了?
刘备微微蹙起眉头,心中一时难以决断,不知究竟是该信还是不该信才好。这小子性子狭隘,颇有些睚眦必报的品性,他口口声声暗指使君家的黑狗,莫不是还惦记着上次被那黑狗所伤之事?只是,这人去跟一只狗计较至此,也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了。以他的身份,想来应该不会,那么,难道其所言是真,其中法术当真不是自己这等凡俗之人所知吗?
心中踌躇,微微抬起头来,凝目看着钟阳,慎重的道:&ldqo;先生,备也尝闻狗血除秽一说。然,此法只在民间相传,从未听说见诸过军阵之上。此法可当真有效?先生又有几分把握?&rdqo;
嗯?狗日的大耳朵,果然不愧是一代枭雄啊。便在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着这份清醒,怪不得今后会有那么大的局面呢。
心中暗暗赞佩着,钟阳面上却是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哂然道:&ldqo;民间?切,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你可听说过他们用狗血有我这些要求吗?我要的,可不只是狗血,而是整只狗!还得是活生生的。拿来之后,那肉和血我都要施以一些秘术,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处理。你当我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吗?要是那样,也罢,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不想坏了自个儿名头。&rdqo;说着,扶案站起,便要往外而去。
刘备一阵尴尬,急忙对一边的邹靖使个眼色。邹靖早看的清楚,急忙起身拦住,躬身道:&ldqo;先生休怒。这秘术仙法,我辈俗人哪会知晓,一时疑虑也是情理之中啊。还望先生大量海涵,莫要计较才是。&rdqo;
刘备有了台阶,也是连连点头,顺坡下驴赔罪,钟阳方才作罢。随即将自己要求再次细细说了一遍,话里言外的,那刘焉家的黑狗却是稳稳的先预定了,这才打着哈欠,起身回自己帐中歇息去了。
众人起身相送,眼见他走的不见了影子,这才返身而回。纷纷落座后,刘备急急的向张飞问起整个事情经过。钟阳与马李二人乃是通过脑波交流,别说张飞离得老远,便是站在一边也是听不到半分啊。此刻被大哥一问,只能将发现黄巾贼尸体一事儿说了,至于钟阳究竟怎么有的办法,却是张口结舌,瞠乎不知所对了。
刘备等人面面相觑,半响终是叹息。商量许久不得良计,只得权且死马当做活马医,按着那钟阳所说去办了。当夜,因着此事实在匪夷所思,众人不敢轻忽,遂决定由邹靖亲自往涿县回返一趟,将此事当面禀告刘焉,并将钟阳所需之物带回。
站在暮色四合的光影中,目送着远远而去的骑队,刘备心头烦乱不堪,究不知后事吉凶,一时间伫立风中,良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