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七章节死亡圆月2)
一听到血门门主的名字,所有血门门众不由个个为之一振。那是因为死亡的逼近和胜利的渺茫。每个人的身上都开始带着一股誓死如归的剽悍的血性。
“门主?血门最高的存在。”阴冷青年眯着蕴有寒芒的眼睛,“哼!会有机会一战的。可惜你们看不到,只能在阴曹地府恭候你们的门主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阴森森道:“速战速决,那个支那猪带走,其余人,杀无赦!”
他身后的黑衣人脸上泛起噬血的神情,在夜总会内幽幽的灯光下,每人手中提着泛着鳞鳞的寒光利刃再次扑了上来,空间在静默,杀气弥漫。
“门主说过,入了黑道,我们的身上永远都披着黑,我们就是亡命之徒的代名词,脑袋随时随刻都可能不是自己的……”
“那么,想在黑道混出名堂,想不流血怎么上位,是个带把男人的给我带着你们的血性冲上去,就算下一刻身死此处又如何。你们不要忘了,从我们踏进日本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一条不归路,门主不会忘记我们,还有统领为我们报仇,我们在前进的路上倒下并不孬种。”
周云东这一番具有煽动性质的激励话语,瞬间激起了他们的狠心。
周云东迅速脱下上衣扎紧流血的伤口,怒吼着挥着刀带着手下嗷嗷狼叫的门众迎了上去。
利刃撞击,寒光再现!
在鲜血飙飞中,血门的帮众抛掉惊惧的心理和负担,爆发出内里的潜能,竟然在一时间还与这批东田组的绝对精锐斗的旗鼓相当。
阴冷青年眉头微皱,倒不是说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人斗不过血门的门众,这些被逼出潜能的血门门众只能与自己的人暂时势均力敌,胜负迟早分出。
只是时间拖的太久只会出现太多的变故,这是他不允许的。
阴冷青年持着华美的武士刀冲了上去,那瞬间的速度如猎豹般,刃光闪过,一名刚砍伤一名黑衣人的血门门众还没待砍出第二刀,就已经被这束寒光切开了腹部,鲜血飞溅,他惨叫一声,有些不甘地倒了下去。
阴冷青年的加入,让战局刹那间转为一边倒。血门的门众接二连三丧生在他的华美武士刀所划出的优美弧线下。
周云东一刀捅进一名黑衣人的肋部,眼珠一转,发现了阴冷青年的彪悍,每一个挥刀砍向他的血门门众,都只能在离他武士刀距离之外便被斩杀,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尽管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周云东仍是一咬牙,一往无前地拖着武士刀迎了上去。
阴冷青年同样发现了周云东的存在,因为这帮人里面就属他还有点实力,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斩杀自己的精英手下,看来,周云东还都有点真本事。
阴冷青年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挥刀砍向周云东的武士刀。
“铿!”两刀相击,发出一声猛烈的响彻夜总会的撞击声,周云东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遍全身各处,握刀的手俱裂鲜血直涌不说,震的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翻涌,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一阵晕眩。
“你,还是不行,可惜了你才二十几岁的大好年华,就这样要命丧黄泉。”阴冷青年的身子只不过晃了晃,眼睛里充溢着不屑的意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凌厉一刀,掠向还没恢复过来的周云东的脖子。
若是砍中,绝对身首异处!
周云东只觉前方寒气逼人,他低吼一声,向侧面滚去。阴冷青年轻蔑一笑,错步侧移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武士刀划过……周云东的胸膛上惊现一道长长的血痕,瞬间鲜血迸射。
“副统领……”周云东就近的几名心腹摒弃自己的对手,慌忙奔过来护住周云东,其中两名挥刀合击阴冷青年。
鲜血飞溅中,身受重伤的周云东是被救出,可他的两名心腹却又做了阴冷青年刀下的游魂。
黑衣人攻势如潮,不一会,便将周云东等人围困在吧台边上。
东田组的这批绝对精英除了又死两个,大多受点轻伤而已,而周云东的人马瞬间少了十几个,只余十来个呼呼地喘着粗气,赤红着眼睛与这些人对砍,将周云东护在后面。
“你们的那位门主估计与死神关系不佳,护不了你们卑微的生命。”阴冷青年舔了舔嘴角,森冷一笑,“你们去阎王殿伸冤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是龙刚菊丸送你下地狱的。”
“啪啪……”突然,诡异的掌声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听似灿烂实则寒意凛然,道:“龙刚菊丸东田组第三号人物,与东田组的第二号人物,介树龙一,东田组组长九鬼阴明共称为东田三式神,我之前还在想,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你们三位的身影呢,难道是怕了不成?想不到你没种到要藏匿两天才敢出来,你这位东田组的大人物让我极度失望。”
一缕阴冷至极的杀气从后面逼来,人近身后自己却仍未觉,龙刚菊丸一震,那代表的是一抹死亡的气息。
龙刚菊丸微皱眉头转过身来,可见到的却只有眼前一名修长挺拔的俊雅青年,再无他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血门那所谓的六大战王之一,名约西统领的西鹰了?”
西鹰优雅地耸了耸肩,一脸笑意璀璨地向包围圈里走去,经过一名黑衣人的身边之时,他忍受不住西鹰嘴角的那丝轻蔑,挥刀向西鹰当头砍了下来。
刀未至,一声短暂的凄戾惨叫声响起,旋即又戛然而止。
那名黑衣人的刀在离西鹰额际只有一寸之时,西鹰冷冷一笑,迅捷地伸手擒住握刀的手腕,利用擒拿手,手腕一扭,用劲按去,那把倒转刀锋的武士刀瞬间切入那名黑衣人的脖颈。
一声惨叫之后便瘫倒在地,双目圆凸,连死都无法不冥目,何时斩杀他这样在平常可以傲视他人的精英,变得这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