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女人如衣服,穿在身上可以保暖,你们手足,一个臂上、一个腿上,如何亲近?”九华仙子冷笑道。
“各位,各位!”飘然子急忙站在他们当中,“几句玩笑,都少说两句吧。”
“不行!”没想到九华仙子横眉立目,“你要让莽撞道歉。朋友妻,不可戏。”
“嘿嘿!俺如何调戏她们了?”莽撞嘿嘿冷笑,晃动着大脑袋,不以为然。
“你说她们像望门寡,不是调戏是什么?”九华仙子说到这里,忽觉一阵心痛,蛾眉紧蹙。
“莽老兄,我看你就赔个不是吧。”飘然子见九华仙子变了颜色,急忙劝莽撞。
“俺自到天宫寻你,与你同甘共苦。讲了石天雨一句玩笑话,还要让俺赔不是,楚飘然,你太重色轻友!”莽撞吼道。飘然子顿时没了主意。
无畏子一旁冷笑不语。飘然子感到手足无措,望着九华仙子:“九华女仙,这莽撞说话鲁莽,你们就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九华仙子面如肃霜,一言不发,走进了招贤馆内。石天雨、石天花也转身相随。莽撞感到无趣,讪讪道:“这些女仙,连句玩笑都开不得。”
飘然子神情沮丧,走进招贤馆。馆内众贤士、进士、魁元纷纷迎出,他们已经听说,玉帝要摆鹿鸣宴,宴请楚飘然,一齐向他道贺。
飘然子说了几句客套话,回莽撞房间,杜平随后跟进。
“楚兄,可喜可贺!”杜平拱手道。
“全仗杜兄相助。”飘然子拱手还礼。
“老杜,你也到了。”莽撞进来道,“杜先生,你给评评理!”莽撞将招贤馆外之事一说。
杜平大惊失色,埋怨起莽撞来,怎能如此开玩笑?莽撞脸上挂不住了,“两个仙女,玉帝赏给了楚飘然,算怎么回事!他们守不守望门寡,与楚飘然何干!”
飘然子反劝杜平道:“杜兄,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哎,又恐怕一语成谶啊。”杜平表情惨然,摇头道。
“哼!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无畏子道。“何况,楚大哥已经是死里逃生,岂能被莽撞的一句话诅咒死?”
“不错!”飘然子也道。“我历经磨难,无惧一死。不过,我将来若是真的魂消魄散神灭,请先生转告石氏姊妹,她们还是回瑶池去吧,不要等我。”
“楚老弟已经是天帅,位列天班,谁能伤他?俺拼得一死,也保他平安无恙!”莽撞吼道。
“哼哼哼,你一个莽夫,怎能保得了楚飘然吗?”九华仙子推门进来,他脸色煞白,如同纸人。
“保不了他,俺也随他一死。俺们不求同生,但愿同死,这总可以了吧?”莽撞赌气说道。
“都越说越不像话了!”杜平站起来,踱着步道。
“好了!全不要说了!”飘然子也感到尴尬难看:“我一个鬼仙之躯,如今能位列仙班,早就有赚头了。再死了也不用你们谁陪我。你们地仙、散仙、神仙,全要给我好好活着!”
“对!我就不去陪楚大哥一死,我一定要斩妖除魔,杀尽三界邪恶!”无畏子道。
“各位,都散了吧!”杜平看门外要涌进来众贤士,挥手道:“没什么热闹可看!”
“楚飘然,你随我来!”九华仙子说罢,扭头就走。飘然子只好跟随出来。也不理会莽撞在身后嘟囔重色轻友。
九华仙子将飘然子带到西厢廊房,来到石氏姊妹的房屋前,推开门,说道:“石天雨,楚飘然来了。”
“楚??郎,”石天雨脚步轻盈,迎到门外,见只有九华仙子、楚飘然,一个“郎”字终于叫出口了。
飘然子呆立,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九华仙子冷笑道:“你的楚郎是个薄情郎,还不进去。”
“石仙子,唤我前来,有何事情?”飘然子道。
“后日就要大摆鹿鸣宴,玉帝宴请,众多天仙都到。”石天雨道。“你这身衣服,陈旧不堪。我们姊妹闲来无事,一商量,给你做身锦缎衣服,很适宜那个场合穿戴,你看如何?”
“不必了吧。”飘然子拒绝道。“我无意功名,这身衣服,乃是地府阴君所赠,还是将就些吧。”
“鹿鸣宴何其郑重,你又是天宫首位武状元,怎能太寒酸了。”九华仙子道。“石天花,将五彩云锦袍拿来,请楚状元试穿!”
九华仙子口气不容置疑,飘然子虽然感到不快,但又不好拒绝。石天花拿出一领锦袍,请飘然子穿上。
飘然子道谢,九华仙子一旁有气又好笑:“你生前真是个迂腐书生,谢来谢去,着实可恼!”
飘然子穿上锦袍,石天花又拿来菱花镜,飘然子往镜中一端详,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水城楚家巷的翩翩少年时代――只是容貌改变,不过他觉得很适应了。
“好,这才像个新科武状元!”九华仙子笑道。“状元就要有状元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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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天宫按照玉帝的吩咐,排摆鹿鸣宴。最最忙碌的要数这位值殿官,他按照天宫名册,一一清点在籍的天仙,凡是挂上品级的男仙,都派黄巾力士一一通知到。女仙名册则传到瑶池阆风苑,由王母娘娘派仙子召唤。
此番鹿鸣宴不同正月初九的玉皇诞辰,也不同三月三王母娘娘的蟠桃会,那些都是天宫一年一度的定制。天庭群仙没有想到,玉帝要这般大规模的排摆宴席,群仙也要借光,可以大饱口福一番,于是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三日清晨,天鼓响了三通。再看天宫四处天街上,文武众臣、各宫、各殿天官、天吏,不论品阶,都向灵霄殿走来。
玉帝率领四大值殿将军、托塔天王、值殿官,身后黄巾力士擎着全套天宫执事,走出了灵霄后殿,然后冉冉升空。
“吾皇亿岁亿亿岁!”山呼声此起彼伏。
灵霄殿四周,北有五凤楼、南有通明殿、东有朝圣楼、西有天曹殿,在这四殿当中,各宫各殿天庭各部都有天仙班首率领本部的天官、天吏,遥望空中下拜,山呼玉帝。
“各位爱卿!”空中传来玉帝洪亮的声音。“俱免礼平身吧!”玉帝道:“今日朕仿效尘世,大摆鹿鸣宴,款待天宫首选新科武状元楚飘然!楚飘然,请上来,见过天宫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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