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飘然子被彭大召回招贤馆,见偌大的招贤馆站满天丁,问无畏子怎么回事。
“这要算莽撞老兄的功劳。”无畏子道。房间中只有无畏子、莽撞、飘然子三位,无畏子将上午之事一说,又道:“这回他们不敢再派刺客了,这三千天丁值夜,再出现上次之事,他这总管,恐怕难辞其咎了。”
飘然子也笑了,悄声对二人道:“何家为算是卧底成功,这枚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三人又议论起明日的武考,估计这回要动真刀真枪了。
果然,再没有发生上次的行刺之事。一夜无话,次日早起,彭大在招贤馆外鸣钟,聚集群贤,又命慕容千山点名,这次,不少贤士,早早带领群贤,走向了武考广场。
玉帝今日来得迟些,众文武仙官陆续到来。昨日,玉帝听三位主考汇报了第一场考试情景,点头赞许,问起下一场考什么。许旌阳道:“第二场要群贤演练武艺,没有武艺,也要展示一技之长,再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刷下去。”
彭大率领群贤,赶到广场时,三位主考、三位监考、十位考官已到,站在观望台下等候。彭大上前见过礼,道:“七百九十八位贤士带到,另有十二位弃考的,听后安排。”
“彭国师,今日是展示贤士武艺,你与那十二位弃考贤士,来来来,这边观看就是了。”勾陈大帝道,说罢将他们引到观望台下一角。
勾陈大帝安置好彭大先生,转面对群贤道:“众位贤士,头一场武考,考的是道德功果,业光宝镜已经验明正身,尚未发现有大奸大恶之徒,混入贤士当中。今日,要靠武艺、武功、道法、功力。想必各位这些日子,早就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莽撞喊道。“俺早就准备好了”
“那好,”勾陈大帝回头一望,玉帝率领侍从,已经坐到观望台当中,于是道:“你等随我参拜陛下,然后举行第二场考试。”
群贤走到高岗下,冲玉帝行完君臣大礼。玉帝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让群贤放心去考,天宫绝不会埋没人才,群贤退后。
勾陈大帝走到群贤面前,高声道:“众位贤士听真,今日举行第二场武考,各位要一展绝学,不负多年修炼”说罢,冲身旁天丁一挥手,众天丁疾飞而去。
“嘿嘿,又开始变戏法了。”莽撞晃动大脑袋笑道。
片刻之间,这些天丁又飞回来,搬运来了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刃,还有弓刀石马步箭等练武的家什,分列在广场左右。
“众位,你们都看见了。”勾陈大帝往两旁一指,“今日武考,就是考的这些”
群贤见罢,无不摩拳擦掌,有的跃跃欲试。有些贤士,则暗自叹息,可能是自己没有什么武功绝艺。
“你们十位主考官,这次就该受累了。”勾陈大帝道,“每位率领十位文吏,带领一百位贤士,记录他们的武功、武艺,不得有误”
勾陈大帝又拿出招贤榜名录,念一百位贤士,去往第一位考官――关圣帝君之处,有他主持考试。然后又念二百名贤士,去往第二位考官――哪咤之处,由他率领,主持考试。
这样,最后一队贤士,只有八十六位,由邓九公率领考试。群贤分作了十对,四下走开。
飘然子被分在第三队中,考官是殷郊。殷郊将这一百贤士带到一旁,问道:“诸位贤士,你们看,武考广场习武的兵器样样俱全,你们可以任意发挥,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十位文吏,如实记录,定不会埋没人才。”
群贤齐声喊:“知道了明白”
“那好,每位文吏负责记录十位考生。”殷郊开始分派,将百名贤士分作了十队,殷郊总管巡视、监察全面。
单表飘然子这十位贤士,由一个呆头呆脑的老文吏负责记录,他问道:“你们十位,先报上名来,待我一一记录。”
十位考试报完名字,老文吏道:“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说话之人乃是王升。
“你有何武艺、绝学?”
“我是张天师弟子,学的斩妖除魔道术。”
“好,我记下了。”老文吏道。“不过,天宫没有妖魔鬼怪,你也没法降妖捉怪,还有什么武功?”
“武功当然有。”王升道。“我会剑术,乃是尘世天师派正宗剑法。”
“那好,你就演练一番。”
“好,你老看好了”王升说罢,将随身带来的宝剑拿出,来到松柏林边,耍了一通。只见他剑光照定周身,寒光闪闪,呼呼带风。
三十六招天师派剑法使完,一收剑势,抱拳拱手,“各位,献丑了”
其余九位都鼓掌,老文吏摇头笑道:“不献丑,不献丑。耍的这般好,何丑之有?”说罢,在文案上王升的名字后又记录:精通剑术。
老文吏又喊下一位。十位贤士,上午考过了九位,只剩下了飘然子。
“时辰也不早了。”老文吏道,他举目四望,周围的各小队,有的早已考完,有的还在演练。于是对飘然子道:“只剩你这一个了,快些考过,我也好禀报考官。”
正说着,殷郊正路过这里,问老文吏还有几人,老文吏指指飘然子:“只剩这一位了。”
“好,好。”殷郊打量飘然子,认得他:“你不是文考进士吗?我见过。”
“是的,我叫楚飘然。”
“既然做了文考进士,现在何处任职?”
“在天马监做个典吏。”飘然子道。
“你既然参加武考,有什么武艺、绝学,尽管使出。”殷郊道。
飘然子自从早上听说要靠武功、武艺,就在思忖,自己今日用何功夫。思来想去,都觉不妥:药师佛的行功之法,只能使用内功,但现在不是对敌,这功力没有凭据;太极八拳倒是记得牢靠,但这通拳脚,张三丰是不让自己外泄的;烈焰珠已经剩了图形,发不出烈焰;这可如何是好?
转眼间,其余九位已经演练完了,王升使剑术,有的耍大刀,有的用枪,有的练拳术――虽然看的是花拳绣腿,有的射箭,箭箭射中靶心。现在见殷郊问自己,只好说道:“我武功一般,也没有什么绝学,只是力气大,虽不如项羽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但是举起千万斤,还是行的。”
“哈哈哈,看你一个文弱书生模样,怎么也吹大话?”殷郊笑道。
“考官大人,现在时演练武艺,楚某怎敢吹大话?”飘然子道。
“那好,你随我来”殷郊往远处一看,有了主意,他知道,得道的仙士,都有些移山倒海之力,但若是让他光着双手,举起石锁,那就凭自身气力了。
飘然子随着殷郊,来到那旁的石锁旁,笑道:“这里有些石锁,你举举试试。”
飘然子看了看,这些石锁,分为大中小三种,七零八落散放着,估计是有贤士举过了。问道:“我举哪些?”
“你先从小的举起,能举哪种举哪种。”殷郊道。
“遵命。”飘然子来到小型石锁前,弯腰刚要伸手去抓。
“且慢”殷郊道:“你休要用法术搬运。”
“我不会搬运法术。”飘然子抬头道。
殷郊点点头。飘然子抓起石锁,一运力,感到力沉千钧,但抓到手中,不能不举了,只好丹田运力,单臂往上举起。
说来也怪,他提离地面,那石锁顿感轻飘飘,与张三丰的无根树无异,轻轻的举国头顶。
殷郊皱着眉头:“好内力浑厚,纯然天成,不简单。”
飘然子将石锁放下,又道:“我举举中型的试试。”
“可以”殷郊道。
飘然子来到中型石锁前,一运力,这次感到了石锁的沉重。不过,还是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举过头顶时,有些费力。
“好不简单。”殷郊道。“文吏,你给记上,楚飘然举起中型石锁。”
“考官大人,这个大型石锁,我也试试。”飘然子举石锁,举上了瘾,看着那巨大的石锁,有些心痒。
“我看算了。”殷郊道。“方才看你有些吃力,这大石锁靠体力,非普通仙士能举起。”
“哦?我倒要试试。”飘然子倒不甘心起来。
“那好,你且试试。”殷郊道。
飘然子来到大型石锁前,单手抓住石锁提柄。殷郊道:“楚飘然,你用双手抓起。”
飘然子想想也对,刚才那个中型的,自己用一只手吃力,现在要用两只手试试。于是双手抓牢,一运气,大叫一声,那巨大石锁,应声离开地面。飘然子再一弯腰,身子后仰,竟然将大石锁举了起来。
“好”顿时掌声如雷。不仅那九个贤士鼓掌,旁边的各小队贤士围观,也鼓起掌来。
飘然子将石锁放下。殷郊问身旁各小队那些文吏:“这大石锁有举起过的吗?”
很多文吏摇头,只有远处一个文吏道:“我这里有位四臂鲸仙举起过。”
殷郊吩咐老文吏,命他给楚飘然记上,然后看着飘然子:“楚贤士气力过人,不知武功路数怎样?”
“这个武功,一般而已。”飘然子道。
“噢,”殷郊听罢,有些怅然若失。
飘然子这一队十位贤士,全部考完。殷郊命他们在场边等候,又去巡视别的小队。
飘然子站在场边,四下观看,大部分贤士都已经演练完,只有少数贤士,还在练拳脚、耍兵刃,有些文吏急急记录。
太阳已经往西转去,观望台上的玉皇大帝,看到午时,就回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武考广场寂静下来,群贤都已经演练完毕,各小队由文吏带领,归到本大队考官门下,又组队回到广场当中。
勾陈大帝率领两位主考、三位监考,来到广场当中,问十位考官道:“你们手下的贤士,都考过了吗?”
“考过了”十位考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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