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作弊?”闻仲急忙问道,群贤也惊讶地望着四臂鲸仙。
“看俺干什么?是楚飘然作弊又不是俺作弊。”四臂鲸仙怒目扫视众仙,“楚飘然举完第一块真形石,就直接去举最重的泰山石,当中的三块,他避开。俺是一块一块举起来的,比他要费气力。”
“这也算作弊?”飘然子没想到四臂鲸仙会这样议论。“我举起第一块,觉得也能举起其余的四块,所以直接奔泰山石。”
“哼,考官大人,莫要听他辩解”四臂鲸仙不依不饶:“他就是投机取巧,故意不举那三块,省了不少气力。”
“那好,楚飘然,你再将其余三块举起,也就行了。”闻仲虽觉得四臂鲸仙说得牵强,但也不能不排除楚飘然有取巧之嫌。
“好,待我从北岳真形石举起。”飘然子心中有气,回身来到恒山石畔,弯腰搬石,举起、放下,口中道:“众位都看清了。”接着去举华山石、嵩山石,一口气接连举完,问道:“四臂鲸仙,考官大人,怎样?”
“还是不行。”没等闻仲开言,四臂鲸仙道:“你要与俺一样,再去举那块泰山石。”
群贤低声议论,都说四臂鲸仙太过分了。
闻仲也皱着眉头:“楚飘然已经举起过泰山石了,怎么还要举?”
“那是他少举三块,省了气力,才举动泰山石的。现在,他再举试试。若能举起,我无话可说。”四臂鲸仙道。
“哼哼,我这就举来。”飘然子不想废话,重新来到泰山石边,弯腰举起,举过头顶,笑道:“诸位都看清了?”
“看清了”群贤道。
“楚飘然,你放下。”闻仲道。“你也是一气举过五岳真形石,与四臂鲸仙并列第一。”
“考官,俺有话说。”四臂鲸仙不服,嚷道:“这里只有俺与楚飘然举起泰山石,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俺要与楚飘然比试气力”
“嗯?四臂鲸仙,你这是何苦?现在只是选拔入围候选进士,又不是争武状元,还不到比拼时候。”闻仲凝眉道。
“嘿嘿,闻考官,他们愿意比拼,你就让他们比比。”巨灵神笑道。“我们也正好看看热闹。”
闻仲狠狠剜了巨灵神一眼。四臂鲸仙见飘然子不答话,好像怯场,又道:“俺们比拼气力,就是比比谁的气力大,也算切磋武功,费不了多长时间。”
“那好。”闻仲看四臂鲸仙气焰嚣张,问飘然子:“楚贤士,你可愿意与四臂鲸仙比试气力?”
“可以。”飘然子回答冷静。
“那好,你们怎么比拼气力?”闻仲问二人。四臂鲸仙眨巴眼睛,正在思考。
“悉听尊便。”飘然子很大度,随和说道。
“要依俺看来,举起一块石头,不算本事。我们比试谁一次举起的石头多。”四臂鲸仙想了想,想出了这个主意。
“楚飘然,你可同意?”闻考官问道。
“可以。”
“那好,比试开始。”闻仲道:“既然是四臂鲸仙提议,就由你先来,也算示范给楚贤士看。”
“好,俺先来。”四臂鲸仙走出群贤队伍,又停下:“其实我已经举过了。方才我一只手臂举起一块,也该楚飘然如我这般举过。”
“呵呵,你这鲸仙,倒是一点不吃亏。”闻仲笑道。“楚飘然,你既然同意比试,也先照四臂鲸仙那般,一手举起一块真形石。”
“可以。”事到如今,飘然子不能退缩了,不过,他举起过五岳石,心里有底。
飘然子来到南岳、北岳两块真形石边,一弯腰,一手抓住一块,丹田用力,按照药师佛传授的行气之法,运行太古明目珠的精气,气贯双臂,猛然用力,双手将两块巨石举起。
“好,好样的”群贤呼喊。
飘然子轻轻将两块巨石放下,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冲四臂鲸仙道:“你可看清楚了?”
“哼,楚飘然,这才是开始。”四臂鲸仙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佩服,知道要胜这个文弱书生,很有困难。
“四臂鲸仙,该你了。”闻仲道。
“俺要一次举起四块真形石”四臂鲸仙提着南岳、北岳真形石,放在华山石、嵩山石旁,反转双手往肩头一扯,从后背掉下两条胳臂来,这次,成了名副其实的四臂大仙。
“四臂鲸仙,此番武考,不能使用法术、法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闻仲道。他见四臂鲸仙现出四臂,每只手臂举一块,这对飘然子不公平。
“考官大人,俺四条胳臂,自得人形,就是这般。只因唯恐世人看到惊奇,所以始终藏在背后。这不算俺违反考场规定,也不算使用法力、法术。”四臂鲸仙道。
“你这多出的两臂,乃是畸形,对你武考有利,对楚飘然不公,不能算数。”闻仲道。
“闻考官,你说我这两臂是畸形,那是不假。但它是俺人身所带,俺并没有使用法力、法术,你不要偏袒楚飘然。”四臂鲸仙不服,嚷道。
“你是四臂,楚飘然两臂,这比试不公。”闻仲道。
“那没办法。”四臂鲸仙摊开四只手掌:“谁让他没长四臂、八臂呢?咦,闻考官,你看你,额头上多长了一只眼,也是与众不同,这又怎么讲?”
原来闻仲额头的第三只眼,始终闭着。方才见四臂鲸仙露出四臂,急忙睁开打量,唯恐那两只手臂是变化而来。
“你这是强词夺理。”闻仲道。
“考官大人,我看算了。”飘然子道。“他用四臂无妨,我也不惧。”
“看看,楚飘然都说不防,你这考官,还说什么?”四臂鲸仙很得意。
“楚飘然,他有四条手臂,这对你不公平。”闻仲好意说道。
“无妨大碍。他能用四臂举起,我也能用两臂举起。”飘然子道。心中想:这点把戏,他也太过看重了。
“既然楚飘然不认为不妥,我也无话。”闻仲道。“四臂鲸仙,还是你开始先举。”
“诸位看好了。”四臂鲸仙道:“我这四条手臂,每条举起一块真形石”说罢,站在四块巨石当中,一弯腰,每只手臂抓起一块:这些石块当中,都有空当,很容易被抓住;四臂鲸仙抓起四块真形石,口中大喝一声,同是将四石举过头顶。
“哦”“噢”群贤惊叫连声。
“好小子,真有气力。”巨灵神夸赞,他又看看飘然子,摇头道:“这个小伙子,若举这四块,还不把身子压趴了?”
四臂鲸仙举着四块巨石,转了一圈,然后放在地上,面带得意,冲飘然子道:“怎么样?同时举起四块,这回看你的了。”
“哼,这有何难”飘然子等他走回群贤当中,走上前去,仔细打量四块巨石。
“楚飘然,你两只手臂,怎能举起四块?”闻仲道。
“我自有办法。”飘然子观测好四块巨石,起身道:“考官大人,我将四块巨石,也像四臂鲸仙这般,一齐举在头顶,就不输与他了?”
未等闻仲答话,四臂鲸仙抢先道:“不错,你要照我这般,将四块举过头顶,俺就服你。”
“好,既然四臂鲸仙答应,楚飘然,你举。”闻仲道。
“各位,你们都听到了,我这就举来”飘然子说完,猛然提起北岳、南岳两块真形石,向空中抛去。
众仙正不错眼珠的望着飘然子,没想他将两块大石抛向空中,无不惊呼,纷纷往后退去,唯恐落下来伤到自身。
飘然子抛出两块大石,说时迟,那时快,两只手猛然提起华山石、嵩山石,一用力举过头顶,迎向落下来的两块大石,就听当啷啷,石块撞击声响亮。
“唔太精彩啦”巨灵神第一个欢呼,四臂鲸仙也傻了眼:飘然子将两块真形石,稳稳托住了落下的两块石头。
“怎么样?”飘然子仰头看头顶巨石托着牢靠,略低头颅,问闻仲考官,也像是在问四臂鲸仙。
“好你这一招,要胜过他”闻仲点头道。
“楚飘然,真有你的”四臂鲸仙原来的傲气,一扫而光。
“那我就放下了。”飘然子道。
“放下”
“放下”
群贤纷纷喊道。
“众位闪开些。”飘然子说罢,胳臂弯曲,摞着的四块巨石,渐渐下沉;突然,他双臂往上一挺,将上面两块巨石顶上天空,手中的华山石、嵩山石往身体两边一扔,接着,双臂接住落下的衡山石、恒山石,身子往前一贯,顺势将两块巨石放在地上。
“楚飘然,你练过什么盖世拳术、绝世武功?”飘然子刚刚起身,听到身边有人问他,也不抬头,随口答道:“练过几招太极拳。”
“哦?哼哼,你这也太自谦了。休要有意欺瞒我等考官。”那人道。
“的确没练过什么功夫。”飘然子转面一看,原来勾陈大帝正站在身边,脸色冷峻。急忙道:“主考大人,献丑了。”
[bookid=1488790,bookname=《梁山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