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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心中一怔,这好没理由的还有这样骂人的?他心中好奇,悄悄往过去走了几步,可窗棂严实,没看见,又怕再走的近了,里面的人听到。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可心中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己暗暗安慰着怕什么,不就是几个江湖草莽之流,用得着这样吗?
刚要捅开窗户纸进行伟大的**事业,就听见屋里有人高喊:“什么人鬼鬼祟祟在外?”
陆炳脸上一热,讪讪的退开几步,门被拉开,刚刚进去的那个老师爷模样的人先是满脸怒容的看着陆炳,很快脸色一变,朝里面迅速的看了一眼,立刻出来迎着陆炳笑道:“啊?原来是少爷啊。不知少爷在外经过,小人确实冲撞,还请少爷恕罪一二。”
陆炳见这个人有些奇怪,心里认定他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江湖豪客,又见他认识自己,估计是陆府的食客之流。心里有些底了,上前笑道:“啊,少爷我正要找你呢,老远看见你从后院出来,喊你你没听见,只得赶了过来。”
陆炳心中好奇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可是自己却又不认识此人,只得满口胡诌,打着哈哈。
那人见陆炳神色完全没有偷听被自己喊破的不好意思,瞎话是张口就来,心中不由得一沉,可别被这纨绔瞧出个什么。他也张口笑道:“少爷但有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陆炳笑道:“听说你从辽东过来的,嗯,可算是见识阅历极其丰富了,咱们进去说吧。”
看看这话说的,天马行空,又毫无破绽,咱真是一个天才,陆炳看着对方明显转不过弯来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想到。
那人强笑道:“少爷说笑了,说笑了。”就是不提进去再说这个话茬。
陆炳见此人不上道,只得装作无心,强要上前进去,那人只得陪笑到:“少爷,不知是什么事可要小人帮忙?”
陆炳只好直言道:“我想进去谈,可好?”
那人愣在那里,半天不吱声。不过里面就有人说道:“陆少爷,请进。”、
陆炳听的此人声音平缓,但却显得有些奇怪,好似有伤在身。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陆炳心中一动,却也不害怕,踏步而进。
进到屋里,但见床榻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深意。
陆炳一看见此人虽是躺在床榻上,但佩剑却是离手不过半尺有余,眼神戒备而又冰冷,一望便知是个真真的江湖上刀头添血见惯生死的冷酷之人。嗯,有些像是电影中的杀手造型。陆炳忽而想到此人的打扮和眼神好似在哪里见过,可自己敢打包票,此人他是第一次碰面啊?
那人见陆炳昂首而入,眼神清冽,虽是略有奇怪,但肯定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似的。他心中一动,想到一些事,脸色几次变幻不定,终是下定决心。
陆炳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一脸病态的杀手哥哥,这人难道也是青城派出身?陆炳试探着道:“这位,额,这位杀手哥哥?你可有什么事吗?”
那人一听见杀手二字,心里不由得一惊,瞳孔一紧,盯着陆炳道:“怎么?难道不是你要找我吗?”
蓦地,陆炳想起太白酒楼刘掌柜所说的了,他心中一动,直接开口道:“昨晚上你可出现在兴献王府?”
那人心中大惊,想不到此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智慧?他不动神色的道:“没有……”
陆炳冷笑着打断他道:“我们做个交易,我要可以治的王爷的灵药,你的命我救了。怎么样,无名?”
那人像是如遭雷击般,直勾勾的看着陆炳,满面杀气,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陆炳虽说心里惧怕,却也知道自己一下子掌握了他的死**,这时却是不能露出丝毫胆怯之意的。
半晌,就在陆炳的额头渗出汗时,那人冷冰冰的道:“好。”
…………
和杀手无名达成交易后,陆炳匆匆跑到王府,对着一脸焦急的朱厚璁道:“嗯,有办法了。”朱厚璁心中大定,就知道陆炳会有办法的。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他急切的问道:“该是如何?”
陆炳颇有深意得道:“只需一间静室,静等两天,一切皆好。”
朱厚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陆炳笑而不语,拉了他去了兴献王卧室。
来到兴献王床榻,陆炳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昏迷的兴献王,心中暗道果然是江湖多轶事,草莽出英才啊。他心中暗定,看来这位果真不是什么安逸闲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在历史上“英年早逝”,没留下什么辛秘。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后脑发凉浑身出冷汗,他原以为凭着自己知晓历史,完完全全可以玩转任何一个历史人物,现在才知道只要没在历史上留下什么名字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是那些青史留名的牛人?若是他还凭着那些半吊子的历史知识,估计什么时候横尸街头都不知道被谁给谋算了。看来这个历史已经被他这个不大不小的蝴蝶扇动翅膀改的早已走上别的岔道了,自己以后完完全全就靠自己了。
陆松旁边也在看着陆炳,知道儿子心里肯定有事,此时却是不好发问,只得上前拉了拉陆炳。陆炳回过头来,低低的道:“找个机会,回去有呢!”
陆松点点头,父子俩向朱厚璁告了罪,一同出了王府。
回到陆府,父子两个径直来到书房,关了房门,陆松低声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陆炳寻思半晌,才试探着问道:“父亲,您可相信王爷?”
陆松一怔,继而神色大便,颤抖的道:“可是……可是真的有……”
陆炳苦笑着道:“嗯,昨晚上,安陆城中的具是牛鬼蛇神,王府里也有人马出动,王爷半夜里到书房时,就有人看见过。”
陆松知道陆炳把话说得委婉,是怕自己接受不了。他苦涩得道:“那人来?”
陆炳笑道:“现在不知道,晚上就在王府了。”
陆松略微一想,便点点头,低声道:“再没别人知道吧?”
陆炳道:“算上那人,只有三个而已。”
陆松点点头,沉思半晌,索然道:“此事你看着办,一切小心些。”
陆炳知道陆松此时心情肯定不会很好,就低声道:“父亲还是保重身体,一切有孩儿在来。”
…………
南京,伏牛山,正德皇帝行宫旁边的一个大院子。
一个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打扮的高大汉子神色匆匆,从大营门口进来,对着一位神色倨傲的小太监低声道:“小李公公,末将有要事禀报大爷,还请代为通禀一声,感激不尽。”说着还递过一个小锦囊。
那原本不耐烦的小李公公一捏锦囊,脸上一下子布满了笑容,低低的道:“啊,咱家最喜欢你这样的人了。你等着啊,咱家这就去通报。”
说完还捏了一下那锦衣卫大汉,小跑着进去了。那汉子待那小太监不见了身影,低低的骂道:“呸,你个没种的死黄门,要不是爷有求于你,爷早一刀砍杀了你,你个阉货。”
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咱家也是阉货,你也要杀咱家吗?”
那汉子一转身,见是一个面色白润无须身着红色蟒袍的中年汉子一脸冷笑着看着自己,身后是一群御林军汉子拱卫着他。
那人心里一颤,立刻跪倒在地,颤声道:“公公,饶命啊……”
那人蹲下身子在他耳边道:“咱家来的匆忙,不带礼物恐怕不让进门,只好借你一样东西了。”说完不再看他,径直向前走去,身后的一个御林军随手一样,那锦衣卫汉子早已头身分家矣。
那人似乎气势极足,浑然不将门口另为一个小黄门放在眼里,当然那个小黄门再看见此人时,早已跪倒在地,磕头不止了。
这时,就见大厅里走出一众锦衣卫打扮的汉子,为首的却是一个气势端狂的武将模样的人,厉声喝道:“钱宁,你可是疯了?”
那人呵呵笑道:“江彬,我若是此时还相信你,才算疯了呢?”
不错,那武将打扮的人正是御林军团练副使正德身边第一红人江彬。而进来的那人就是已然成为新的八虎首领的御马监大太监钱宁。
钱宁原本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刘瑾伏诛,老一代的京中八虎早已烟消云散不成气候了,唯一就剩了一个司礼监的张永,别的要么被杀要么低调做人去了。这样一来,钱大总管,嗯,他工作的重点就是替正德照看着人家的生意,所以才成为钱大总管的。眼看着自己越来越靠近皇上,钱大总管心中越发得意了,他竟然收了一个人的钱。
按说这时候深受皇恩的他就是收十个八个人的钱,谁也不敢说什么,就连正德估计也不会说什么的。可这个世上也有那么一两个人的钱他收不的,不但收不的,简直碰不得。
因为这一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宁王朱宸濠。宁王造反了,他的钱能收吗?
一听到宁王造反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成两半了,怎么也合不到一块儿了。原本他留在京里照看正德的生意的,可王守仁俘虏宁王的消息一传到京里,他就慌了,还留在这儿肯定就是杀头的命。
事实上,在皇上亲征南巡之前,他也有机会侍奉左右的。可那会儿皇上明显更信任武将出身江彬。所以江彬进言让他留守在京看家。人都走了,还看个屁家!可是正德同意了,他只得认了。也知道江彬什么心思,所以他送给江彬整整二十万两银子,让他替自己向皇上美言几句,再者传些消息什么的也行啊。可事实上,他感觉江彬这个人不地道,银子拿了,就是不办事。要不是他的一个孩儿带回消息,恐怕他还等着江彬上门来。
所以,钱宁完全有理由这么横的冲进江彬的院子,至于说是抗旨不尊什么的,他知道正德心软,随便掉几滴眼泪,嚎哭几嗓子,就没事了。所以他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那还讲什么礼数客套啊?在钱宁看来,江彬只得乖乖的服软,把银子吐出来,顺带着他还要一样东西。现在宁王被抓,又不要皇上亲征了,用他这个武夫干什么?
看着一脸铁青的江彬,钱宁心里得意极了,哼,一介粗鄙武夫,竟敢蒙蔽圣听,不将咱家放在眼里,今日定要你不得好过。在他想来,现在不必打仗了,就用不上江彬了,比关系,他是伴当,正德东宫时就是身边的人了。他江彬算个什么东西?
看看,这位钱大总管的思想也就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