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威猛,侥幸活着的4名日军,眼看就都吃不住劲儿了,开始兔子似地撒腿奔跑。
而刚才那名正在强烈思念着他那6岁小女儿舞惠子的老军曹,却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着那另外的1名少尉和2名军曹。
实在憋不住了,老军曹就开始无法控制地拿他们家乡的日语破口大骂起来,翻译成我们中国山东黄河流域一带的方言土语,大致的意思就是——你们这几个该死的混蛋鳖羔子,刚才叫你们跑你们还都不跑,都在装贼私孩子,都听那个白痴中尉的瞎指挥滥鼓捣!这下好了,他——他***一死拉到——完蛋草了,可你们呢?都山穷水尽了吧?你们就一个个悄摸悄地等死吧,就一个个都葬身在异国他乡,别再妄想着还能回到咱大日本国去跟家中的亲人团聚了吧!”
没成想,老军曹这一一番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却彻底激怒了其中那一名目下生命仅存下来的官衔最大的日军少尉,就只见那一名日军少尉听了老军曹的话,就顿时怒不可遏,义愤填膺起来。就只听他在气呼呼地大喘着粗气,在拿日语迁怒老军曹道:“你的,莫非——也想行迹不轨吗?你的,难道也想效仿那个被我们一举击毙了的军中败类——伍长东田元九吗?你的,难道也在蠢蠢欲动,想哗变反叛嘛?!”
说着,就又听得那一名日军少尉就拿日语威逼起眼前的老军曹道:“你的,再敢继续地说下去瓦解军心。消磨我大日本皇军的士气,我的,作为一名帝**官,必须得严明军纪。坚决捍卫战场纪律,我的,必须得把你干掉,干掉的,懂吗?干掉你——懂吗?你的懂吗?!”
也许是由于这一名日军少尉气怒之极,就见他在说着这些怪罪的话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上去就一把揪住了老军曹的军装领子,眼珠子里也早就尽是凶光。接着拿日语大骂:“你的,八嘎——死啦死啦的!”
老军曹无疑挨了当头一棒,脑袋里顿时感到“嗡”地一声作响。再一看那一名日军少尉,不但冲着自己破口大骂一通。又是在死抓住自己的军衣领子不放,肺都要气炸了。
然而,老军曹还是压抑着怒火,就显得很是沉着老练地拿日语警告道:“松开,你的松开!”老军曹又说:“如果你的明智。就请你松开,快快地松开!松开的,快快地!”
这时,那一名日军少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完全损伤了老军曹的尊严。自知如此下去,老军曹必然会大为气恼。直至行为过激。逼急了,说不定还会拿手中武器当即就冲着他的脑门儿上开过去一枪。或者,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匕首,把他的小命给结果了。
于是,就见那一名日军少尉,就很知趣地乖乖把死揪住老军曹军衣领子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然而,尽管那一名日军少尉松开了死揪住老军曹军衣领子的手,但老军曹却看上去已经有些不依不饶,实在咽不下这一口窝囊气起来了。就见他当即拿日语冲着那一名日军少尉不冷不热地蔑视道:“你的,一个军中小雏子的,还是自重为好。你的,当心老子恼火了,翻脸不认人的!”
老军曹的话,直把那一名日军少尉给弄得一脸苦笑,服软的样子。那种尴尬难当的表情,无法形容。
其实,那一名日军少尉是很清楚的,从骨子里,眼前的老军曹就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当成一回事儿。也别看在军中,论职级,他是一名少尉,算是军官。而老军曹呢,不过连一名准尉都不是,还没混到。但是,却论年龄,老军曹基本上已经可以做他的大哥了。而且,眼前的老军曹,虽然还挂着中士军衔,但其实,论资历和能力,老军曹早就该做曹长了,也就是,理所当然地早就应该挂上去上士军衔了。
而至于掌权当军官,老军曹却一直都看得很淡,他的观念是,自己从日本国被强征入伍,撇家离乡,又是随着日军来别国做恶,所以,只要是老天饶恕,叫他在战场上不死,来日有幸回去了,还能跟日本家乡的亲人相聚,尤其还能跟自己那年满6岁了的可爱的女儿过上安生的日子,那就算是人生万福,老天开恩了。
可眼下,老军曹一看刚才那一名恐吓自己的日军少尉,这时也在做着有意缓和、歉疚的举动,就也无心再闹腾下去,于是,就显得很大度地不再跟那一名日军少尉计较了。
不过,末了,老军曹还是显得不轻不重、不阴不阳地拿日语狠狠地叮咛那一名日军少尉道:“人的,得懂得自重,好自为之的!”
说了,就只听老军曹却突然不知真假地开始声嘶力竭地吼叫道:“死——死——不是都想死吗?那就死——死吧,那就一起杀给给——杀给给——”
然而,正当老军曹情绪反常地在操枪朝刘二峰等潜伏着的特战队员开枪射击着冲锋之时,却不成想,蓦然就看见有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年纪很轻的人,竟高举着一杆农用的三齿耙,从柳树林的一侧窜了出来。
而那一名看上去年纪很轻的人一高举着那一杆农用三齿耙窜向那4名正在举枪冲锋的日军跟前,就大声高喊起来,吼道:“小鬼子们,你们都是畜生,你们都是该千刀万剐的畜生!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们,我无论如何得杀了你们,我不杀了你们,我就永远都别想活得安稳!”
闻听这突如其来的叫骂声,再一看那突然从柳树林子里冲出来的那一名年轻人英勇顽强、不惧生死的样子,不仅令那4名日军惊诧万分,一下子就怔住了。而且,也叫那正潜伏着欲择机全部剿灭这4名日军的刘二峰等特战队员,也很是感到突然,竟一时间摸不准那年轻人来路地都倏忽吃惊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