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哥,你说到底咱黑眼珠儿的人眼尖,还是那蓝眼珠儿的老外眼尖唻?”只听跟着站哨的土匪寻思片刻,就这样好奇地问带哨的土匪道
“这个?这个嘛,你连问甭问”带哨的土匪说:“不管啥颜色的眼珠儿,都有好使的,也都有不好使的”
带哨的土匪回道:“好使的眼就尖,不好使的眼就不尖”
“哦,这样啊,哥哥”跟着站哨的土匪又纳闷道:“那哥哥你说,咱眼前那个在豆子地里找蛐蛐的老外,他那眼尖不尖唻?”
“尖他眼不尖能捞着来咱中国?”带哨的土匪解释道:“人家世界上派来跟咱一块儿拾掇小鬼子的人,眼能不尖?眼不尖能叫他来?眼不尖的想来,门儿都没有啊”
“噢在理儿,哥哥说得老在理儿哩”跟着站哨的土匪听后钦佩道
“唰——嗖——”
蓦地,却当跟着站哨的土匪一脸钦敬着在听带哨的土匪不厌其烦回答着他的各种疑问时,竟忽然从空中飞过来一把匕首——那飞驰的匕首在暗夜里带过来一道寒光
匕首是从破砖窑大门洞正前方的那片玉米地里飞过来的
说来,当下在带哨土匪跟跟着站哨的土匪站哨的破砖窑大门洞的四周,是有三种庄稼地的
一种,是右侧栽种着的大片大豆,也就是眼下那马丁金正在找蛐蛐的那片秋色中已经黄橙橙了的豆子地;另一种,则是左侧的那大片的红高粱,也即那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爱侣所去的地方;再一种呢?就是破砖窑大门洞正前方的这一片玉米地了
而玉米地,也就是这一带人土话里俗称的“棒子地”
由于倏忽飞来的匕首实在突然、疾,就致使正在破砖窑大门洞外站哨的两名土匪猝不及防,躲闪不及
只见那从玉米地里突然飞出的一把莫名其妙的匕首,竟不偏不倚地直插在了跟着站哨的土匪的大腿根子上
匕首在跟着站哨的土匪的大腿根子上插进去很深,裤子穿透了,肉被刺破了,血在顺着大腿根子往外流
“哎哟日他祖宗的疼死我咧,可疼死老爷我咧”只见跟着站哨的土匪手捂着伤处,疼痛难忍地呲牙咧嘴着骂道:“这刀真狠、真毒啊,差点削掉我的宝物”
跟着站哨的土匪所说的宝物,是指他的命根儿
“暗器,弟弟你是挨了暗器啦”只听带哨的土匪看后,就大瞪着眼着急道:“弟弟,是有人使暗器,你是遭人暗器啦呀”
说着,就听带哨的土匪大声叮嘱道:“弟弟,弟弟,捂住,你使劲儿捂住”
带哨的土匪说:“这个节骨眼儿,你可千万别把刀子着急从大腿上往外拔呀一拔,那你可惨啦”
带哨的土匪劝道:“弟弟,你忍忍,先忍忍你可得等人来给你拾掇伤口再拔刀啊”
带哨的土匪说:“你要是急着往外拔刀,那血可就闸不住啦流血多了可是得要了你小命啊……”
于是,跟着站哨的土匪看上去很听话,就果然没有着急从大腿根子上往下拔匕首而是蹲跪在地上,拿手紧攥住匕首的柄部,坚强地咬着牙,却又无法克制痛苦地在打着哆嗦
“操你亲姑”就见带哨的土匪边拉枪栓边冲着正前方飞过来匕首的那片玉米地大骂道:“操你亲姑的,这是哪来的杂种——贼私孩子啊”
只听带哨的土匪方言浓重地道:“有本事明来呀弄暗的,算啥**本事啊”
“嘭——”突然从正前方的玉米地里又传出一声枪响
伴着枪响,就只见那带哨的土匪头顶上戴着的一顶破礼帽,“呼啦”就被掀飞出去老远
带哨的土匪赶紧下意识地抓了抓头皮
接着,带哨的土匪端着长枪就朝着正前方的玉米地里传来枪响的方向开始还击然而,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却蓦然听得玉米地里又传过来了奇怪的枪声
很快,带哨的土匪竟发现“呼啦啦”就从玉米地里蹿出一个人来此人,竟是那苏联来的女子绮丽莎娃
带哨的土匪看见绮丽莎娃手里握着她那把看上去乌黑发亮的崭的1911式点45口径勃郎宁手枪
绮丽莎娃一跑来带哨的土匪跟前,就拿俄语腔调儿十足的汉语冲正准备开枪还击的带哨的土匪道:“你不用开枪啦,不用啦”
只见绮丽莎娃大睁着她那双湛蓝的大眼睛道:“他们完啦,他们完啦,他们已经完蛋啦”
绮丽莎娃的话使带哨的土匪听后有些不明就里,就莫名其妙地问道:“完蛋啦?是谁完蛋啦?”
“他们,是他们,是那三名日本人,日本人”绮丽莎娃说道
却就当绮丽莎娃在跟带哨的土匪作着解释时,就见依尔卢维奇跟马丁金也很快从正前方的玉米地里走了出来
看过去,他们的手里,还都端着各自那心爱的苏式**莎冲锋枪
原来,刚才那潜伏在玉米地里朝在破砖窑大门洞外站哨的两名土匪先后甩过来匕首并开枪射击的,正是那藤野制胜派来的那三名日军侦探
当下,那三名日军侦探却在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的密切协同下,很快就被当场击毙了
其实,就在刚才那三名日军侦探中的一人突然把匕首甩向跟着站哨的土匪、且在该土匪痛苦地叫骂着时,那训练有素的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就分别从左侧的高粱地和右侧的豆子地里悄悄地朝玉米地包抄过去了
要说,那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爱侣,热恋起来一丝不苟,身心投入,却当发现特情后,那种快反应和应急处置的能力,也都相当地非凡、出色
而马丁金呢?由于经历过多种异常情况下的特技训练,加之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所以,处置起特情来,就显得既沉着老练,又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