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末日危城
乌孙大将八里罕率领的十万乌孙军急攻康居王城。战斗打得非常激烈,形势对康居方面似乎很不利。在北面,康居大将军温坤率领三万军队,抵抗乌孙盟友伊列的战斗也打得非常辛苦,大将军温坤根本就无力增援岌岌可危的王城。
温雅在王宫的正殿上来回踱着步,原本丰润娇美的面容已经非常憔悴了,让人不禁心疼。这几天温雅都是在焦虑中度过的,她康居的前途担忧,更为王族的命运担忧。
亲王温蔚和大汉的使臣温逵一道急匆匆地来到王宫。温逵是夏王妃温嫣的族兄,也算是无极商业协会的高层,这些年一直在开拓西域商贸。曾炩派马率大军救援康居,此时正滞留康居的温逵就成了大汉的使者。
“王叔,可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温雅非常担忧地问道。
温蔚摇了摇头,略显激动地道:“女王,大汉夏王派大将马率领八万大军来援,已经抵达大宛的贵山城。”
“真的?”温雅难以置信地道,一脸惊喜地神情。
温逵上前抱拳道:“千真万确”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封飞鸽传,呈给温雅,道:“马将军现正率领一支精锐兼程而来相信最多两天之后,我大汉的援军便能赶到”
温雅看过信笺后,异常激动地对温逵道:“温雅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温逵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风韵体态诱人至极的大美女,不由的暗道:“你给夏王做妾室就在好不过了”温逵当然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很冠冕堂皇地道:“康居一直是我大汉的属国、友好邻邦,女王就不必太见外了”心里随即又道:“等你嫁给夏王后,康居便是我大汉的了”温逵的这些想法真是不折不扣地反映了商人的特质。
温雅非常郑重地道:“康居永远都是大汉的属国”温雅的这个表示可是很不一般啊表完态,温雅问道:“使者大人,不知夏王可曾和大人提到我康居派去的使者温竹韵的事情?”
温逵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女王陛下不必担心,既然夏王已经派出援军,那么女王陛下的使者想必是安然到达夏王大营了。”
温雅想了想,的确也是如此。
第二天,天亮之前,康居王都。
乌孙大军的营垒非常安静,绝大部分将士都还在梦乡之中,巡逻兵在来回走动着,哨楼上的哨兵一脸警惕地看着营寨外。由此可见,这个叫八里罕的乌孙大将是一个非常谨慎的将军。
天亮之后,乌孙军营中特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乌孙大军在号角声中集合起来,排着阵型缓缓地推进到康居王城北城外数百步处。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随着军阵前进。
城墙上的康居将士都流露出紧张之色,这些临时征召的士兵显然战斗意志不坚。幸好他们人数众多,否则只怕无法守到现在。
温雅不顾群臣的反对,执意到达大战即将拉开序幕的城墙。
看到女王出现在城墙之上,城墙上的所有将士都不由得出一声欢呼,士气登时为之一振。
温雅来到墙垛边,望着城外如同涨潮的潮水般缓缓接近的敌军潮,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
这时,负责防御的将军杜齐焦急地劝道:“女王,这里危险,还是赶紧回宫”温雅皱了皱眉头,一脸郑重地对杜齐道:“将军,王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杜齐不由的一阵激动,郑重地行礼道:“女王尽管放心没有人能击破王城”
温雅离开了城墙,在回王宫的路上,温雅听见身后响起的震人心魄的嘶喊声,不由的一阵心悸,问贴身的宫女道:“你说,我们能够赢得这场战争吗?”
宫女一脸忧色地摇了摇头,随即一脸希冀地道:“女王,相信大汉夏王地军队一定能够帮助我们击败可恶的乌孙人”
温雅不由的叹了口气,“看来,只有他们是我们的希望了”
围绕着康居王城的攻防之战打得相当激烈,已经得知大汉出兵消息的乌孙军掀起前所未有的攻击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乌孙军鬼叫着不断的涌向城墙,撞城车接连不断的撞击着城门,被毁掉一辆,很快便有新的顶上,坚固的城门在撞城车的肆虐之下哀嚎着。康居将士咬紧牙关坚持着,虽然心中害怕,不过都不愿意放弃。
突然,城门左侧的城墙上爆出一阵欢呼,原来一支乌孙军队在付出相尝代价后终于登上了城墙。登上城墙的乌孙军队迅向两侧猛攻,意图扩大桥头堡阵地。康居军队竭力抵挡着,然而局势却越来越危急了
就在左侧城墙上的康居军队咬紧牙关抵挡乌孙军队的时候,右侧的城墙也被乌孙军突破了,乌孙军源源不断地通过云梯登上城墙。防御的康居军队则在节节败退。城墙上下已经是尸横累计,鲜血将眼前的一切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斑驳之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一个浑身染血的康居部将急匆匆地奔进王宫,此刻,温雅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在王宫的正殿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色。
“女王,我们,我们快要顶不住了”部将气喘吁吁地道。
温雅及众臣都不由得一惊。许多人院乱起来,惊院失错地语无伦次:“女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赶紧向乌孙投降否则,只怕我们和女王都将玉石俱焚”一向主张投降乌孙的大臣降尘急声恳求道。
温雅也不由的失了方寸,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强肩膀。
“女王,切不可听降尘的谬言若投降,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可能不会有什么事,然而陛下的下场必将极为凄惨”大臣陆云怒声道。
“陆云,你这话什么意思?”降尘一脸怒气地质问道。
陆云冷冷一笑,“你这个乱臣贼子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降尘不由的气极,指着陆云说不出话来。
温雅不由的向王叔温蔚询问道:“王叔,你怎么看?”
温蔚皱眉道:“陆云大人说的不错”随即朝温雅一抱拳,“我请求女王让我亲自到城墙上去督战”
温雅皱了皱眉头,霍然而起,断然道:“我与王叔一同上城墙”
众山臣不由得吃了一惊,齐声劝阻,不过问雅心意已决。
就在这时,又一个军官跌跌撞撞地奔进王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急声禀报道:“女王,左段城墙已经全面失守,城防军第三、第四队已经崩溃”
这一消息对于温雅及本已心院意乱的众大臣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许多大臣都不禁面无人色,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温雅则秀眉紧皱,一脸绝然之色。
“看来,今天我温雅要随着这曾经辉煌的王城而毁灭了只是,想不到祖宗的江山葬送在了我温雅的手里,自己就是死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随即扭头对心旌动摇的众臣道:“你们都走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
众大臣无言以对,沉默片刻,一个个一脸愧疚地朝温雅行过礼后,逃也似的出了王宫。
“你们,你们这些软骨头”陆云愤怒地骂道。温雅拦住了他,淡淡地摇了摇头。
最后,王宫之内就只剩下温雅、温蔚、班泰、陆云和降尘五人了。
陆云一脸诧异地对降尘道:“想不到你这个家伙竟然还留了下来”话语虽然不善,然而语气中却蕴含着一份亲切。
降尘看了陆云一眼,淡然道:“既然女王决定殉城,我身为臣子,当然要追随左右”
温雅颇为感动地看了降尘一眼,随即下令道:“王宫卫队,随我出战”早已等候在周围的将士齐声出一声呐喊。
温雅及温蔚、班泰、陆云、降尘率领近千名王宫卫队急赴战场。温雅身着精致的、如同彩凤一般的铠甲,使原本美艳的她透出一股让人难忘的英雌之气。所有人面沉如水,眼神一往无回的坚定,一种悲壮在众人之前萦绕着。
卫队在靠近城门处就与攻入城池的乌孙人遭遇了,双方立刻便陷入惨烈的混战中。温雅的形象极为显眼,乌孙军的力量都朝她周围汇集。
就在双方混战的时候,一支大约五千人的康居军队从一侧的街巷中突然转了出来,从侧后对眼前的乌孙军起猛攻。
攻入城中的这支乌孙军人数较少,片刻后便溃退下去。
两支康居军会合,追杀下去,并且顺势攻上几乎已经被乌孙军控制的左侧城墙。
双方在城墙下展开惨烈的大战,原本已经心旌动摇的康居军看到了温雅的王旗,不由的士气大振,向城墙上的乌孙军起猛烈地反击,一时间竟然将势头正劲的乌孙军打得节节后退。
然而,康居军短时间内爆的战斗力终究不能弥补双方战力的差距,片刻之后,康居军便在乌孙军更加猛烈的攻势下节节后退摇摇欲坠。
形势比之前更加恶化了,温雅在王叔温蔚的搀扶下,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满眼都是绝望之色。
此时,右端城墙已经被完全突破,康居军溃不成军,只有少数异常坚定的军队仍在做着徒劳的抵抗。
温雅不由的惨笑一声。此时的温雅比过去更加美艳动人了。
“女王我们己经败了”温蔚悲声道。
温雅站上墙垛,看着远方的大好河山,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烟,不由的大声道:“只恨不能看见敌寇败亡的那一天了”语落,便准备纵身跳下。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在夕阳的余辉下,无数的黑影突然出现,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磅礴气势充斥在天地间,那是军队,是骑兵,余辉下飘扬的战旗上是张扬的“汉”字。
“看来我们来晚了”马皱眉道,右手下意识地紧了紧龙骑枪,虎目中战意熊熊。
情况紧急,马也来不及做什么安排,断然下令道:“马岱,你率第一万人队直攻敌军城外的中军。马铁恶来,你率第二万人队拦腰截击其余军队随我杀入城中立刻行动”
马岱、马铁吼着应诺一声,调转马头下去了。
三万黑鹰铁骑披着夕阳的余辉奔腾起来,气势如奔雷如裂地。
猝不及防的乌孙军将士不由的院乱起来,领军主将八里罕连忙命令中军将士列阵迎战,同时命令正在进攻王城的军队收缩防御。所有的乌孙军将士都有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就如同正趴在美女的身上“**”,正要到达**的紧要关头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踹了开去。
看着侠惊雷之势奔涌而来的骑兵洪流,只感到一股充塞天地的杀伐之气,众乌孙军将士不由的心中颤抖,胆小者更是双手不禁颤抖着,眼惊恐之色。八里罕不由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马岱率领的第一万人队先与敌接战。阵线还未成形的乌孙军根本就不可能抵挡得了黑鹰铁骑的冲锋,转眼间,乌孙军阵线便在惊恐的惨叫声中土崩瓦解。
骑兵洪流将乌孙军将士卷入其中,乌孙军将士就如同那滔滔洪水中可怜的牲口一般。
一万铁骑如苍鹰凌空扑猎物的气势,迅猛冲杀,马岱一马当先,枪下无一合之将。乌孙军将士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八里罕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然而局势已经完全失控。
就在马岱率领第一万人队与敌接战后片刻,马铁率领的第二万人队也与敌接战了。山崩海啸般的攻击浪潮瞬间便摧毁了乌孙军的防线。
骑兵挥舞着横刀在敌军丛中狂野冲杀,抵挡的和奔逃的乌孙军将士不断倒在横刀铁蹄之下。马铁放声大笑着,手中的长刀简直就是阎王手中的招魂贴,只见长刀之下血浪翻飞。没有人有胆量同马铁较量。
马率领第三万人队如风卷残云般杀入城中,然而在地形对骑兵不利的街道上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这些眼高于顶的北疆军精锐不由的兴奋起来,原本就很凶猛的攻势变得更加骇人,黑鹰铁骑的攻击波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只一波攻势便将万余乌孙军组成的似乎克死骑兵的防线击破。乌孙将士震惊之余抱头鼠窜溃不成军,在北疆军铁蹄之下,战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那个乌孙军的将领被己方的溃兵裹侠着向城中逃去,他神情有些呆滞,其中分明还有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看来,他到此刻仍无法相信世间有这样惊人战力的铁骑。
三支北疆军铁骑在三条战线上分别击溃敌军,敌军开始向东北方向退却,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交锋中,他们的士气已经在北疆军恐怖的冲杀下完全不见了,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该个地方,远远地离开这支魔鬼似的军队。
马岱率领他的第一万人队盯着八里罕的帅旗追杀;马铁则放任手下的军队各自追杀,他自己只管在惊慌失措的敌军丛中肆无忌惮地掀起滔天血雨;马分出三千黑鹰铁骑留在城中协助康居守军收拾困在城中的敌军,自己则率领其余七千黑鹰铁骑从东门杀了出去。
余下来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马三人追杀乌孙人三十里后,率领大军退回了康居王城。
焉耆王庭,双方的激辩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阿里王子和阿古丽王妃互相攻许,彼此贬斥,已经完全不顾母妃和王子的身份。
而各大部落领也微微加入了战团,各自拥护一方,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阿古丽王妃激动的满脸红晕,大声说道:“大单于,事实证明,阿里的猜测从一开始就完全是错的。汉军虚张声势,本已不克久战,如果我们一直坚守城池,汉军早已绝望退却了,可阿里王子是怎么说的?他一味撺掇大汗弃城逃入大漠,三番五次催我各部强行突围,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拔赤部、东嘎罗部损失怎会如此惨重?”
阿古丽王妃这一说,拔赤部、东嘎罗部诸部的族长和头领们登时连声附和,拔赤领拔罕更是老泪纵横,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强行突围时惨死在汉军的陌刀阵下了,陌刀之下,人马俱碎,其状惨不忍睹。大漠男儿,马革裹尸寻常事,可这牺牲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啊,老来丧子,怎能不一掬伤心之泪。
忽罗寒盘膝坐在白熊皮的王座上,双目似阖非阖,始终一言不。
忽罗寒就位焉耆单于这些年来,已渐渐接受了汉人的一些生活习惯,虽然他在城中还有毡帐,不过早已盖了一座金碧耀煌的王宫,这王宫自然比毡帐住着舒坦,所以忽罗寒平时都居住在王宫里面,那大单于的毡帐只是做做样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踏进去一步了。
这座宫殿是汉人工匠建造的,不但富丽堂皇,而且拢音效果极好,阿古丽王妃站在庭中说话,声音悠远传开,站在大殿每一个角落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出声应和,自然有人出声反对,站在阿里王子一边的拔野古氏、罗布罗氏领们马上就站出来进行反驳。
阿里王子不阴不阳地道:“目前围城之军虽已退却,可曾炩的主力却还在龟兹那边,焉知他回师途中,不会顺手抄了我南河城?以父王的安危和我南河城十万军民的性命打赌,这个赌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七王妃可以不在乎,身为父王的儿子,我阿里却不能不在乎。”
阿古丽王妃怒道:“大单于之安危,焉耆军民之安危,我如何便不在乎了?”
阿里王子冷笑一声,负起双手,仰望殿顶承尘,悠悠地道:“父王令你入曾炩军营行刺,他们竟然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反而将计就计打了我们一个埋伏,他们营中主将能掐会算不成?而你阿古丽王妃,既然被人识破身份,居然还可以从万马军中从容逃脱,不伤分毫,这份本事,就更走了得了。”
阿古丽气得娇躯乱颤,反唇相讥道:“曾炩营中,没有人能掐会算,可是如果有人施计拙劣,人家还看不破吗?我一个女子,假意投降,趁乱逃脱并不稀罕有,倒是阿里王子你,于乱军之中受伤被擒,竟然还能只身夺马,逃出生天,这才真是不可思议。”
阿里王子大怒,嗔目喝道:“你言下何意?我是父王的儿子,难道会背叛父王吗?”
阿古丽王妃把**一挺,娇声反驳:“我是大单于的王妃,难道我会投靠汉人?”
“好啦好啦,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忽罗寒断喝一声,霍地站起来,他在王座前缓缓踱了几步,回问道:“阿古丽,依你之见,本王如今应该怎么做?”
阿古丽王妃急忙道:“大王,若敌尚未至,咱们先已弃城而逃,威风扫地之余,即使将来曾炩退兵,大单于却如何称雄西域?如果让曾炩顺利得了这座空城,派一支兵马驻守,咱们再想取回来,岂不是难如登天?如今大汉南方诸侯联手攻打曾炩,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曾炩虽拥重兵于西域,可是他的根基之地正受到攻击,他岂能不急如风火地赶回中原去?哪有余暇再打我焉耆?”
“依我之见,咱们应该令域内各部多筹粮草屯于南河城,据南河城而观西域形势。曾炩驰援中原时,我们可以出兵抄他的后路,如果曾炩防范严密,不予机会,我们便可在他退兵之后,上下其手,对西路,扶助尉犁、龟兹、车师诸国不肯臣服于曾炩的权贵世家,煽动他们造曾炩的反,重现西域旧势。”
“对东路,则可以观望中原战事行事,曾炩虽然势大,可是大汉南方三路诸侯也不是弱者,未尝没有和曾炩一拼的实力。等到曾炩落了下风出现败势时,我们就可以立即进兵,趁他自顾不暇时,大单于率大军东进,吞并车师、移支、蒲类、凉州诸地,到那时,大单于就拥地数万里、大军数十万,取代曾炩,成为西域独一无二的霸主了。”
忽罗寒听的怦然心动:从一个眼看就要弃城而逃、流落大漠的亡国国王,一跃成为西域独一无二的霸主,有这个可能吗?能抓住这个机会吗?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想着想着,他的心渐渐热了起来。
阿里王子怒道:“你的部落族人多在南河城执业工商,自然不想远离。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为了你那些坛坛罐罐,就要让父王担上无尽凶险不成?”
阿古丽王妃毫不示弱地道:“王子驻牧于北山之地,如今一味劝诱大单于弃南河城富庶,又是何居心,莫非你要挟大单于而自重?”
阿里王子听了怒不可遏,猛地拔出弯刀,直指阿古丽王妃,厉声喝道:“你敢挑拨我与父王的关系?”
忽罗寒大喝道:“够了在我面前拨刀霍霍的成何体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么?”
阿里王子急忙收刀请罪:“父王,儿是因为一时激忿……父王,你万万不可相信她的话啊,留守南河城的风险……”
忽罗寒面沉似水,冷冷地道:“前番,我错信了你,这一次,你还要我相信你么?”
阿里王子怵而抬头,待他看清忽罗寒那双冰冷的眸子,一颗心顿时沉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