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司空摘星觉得谁最倒霉,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自己,但是现在看看花老四的样子……司空摘星觉得他该退位让贤了。
想花老四原本也是个富家公子哥,从小就是那种经不起太阳晒,经不起雨水打,出门要人伺候的命。可谁知流年不利,盗贼横行,那贼还专门抢自己家的东西。为了保护家产,花家所有人便决定以后所有的大货都要自家人随队押送。因此几兄弟里功夫底子最好的花老四不幸中招了。本着不能违抗父命,不能让父亲留坏影响以后少分家产给自己,花老四只好上了!
风里来雨里去,不洗澡不洗头的走了大半个月的路,眼看好不容易就要到目的地了,谁知道路上居然真的杀出了强盗!而且那些强盗一看就是穷疯了,所以仇视有钱人。别人都不砍,五个人就是举着明晃晃的刀不停的追着花老四,非要每人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大口子才肯拉着货走人。
苦逼被砍的花老四,躺在地上流血流泪,都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牛头马面的影子了,花老四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不想这时候居然被他五弟寻着抬到了附近的别院,本以为总算可以得救了。没想到一群被人称为武林前辈江湖大侠的家伙们,居然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止了他的血后就不给他上药了,反而围在他周围观摩起了他的伤口,还在那里热烈的讨论起了他身上的到底是刀伤还是剑伤。
可恶!我都说了是斩马刀,斩马刀!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花老四想咆哮都咆哮不出来,只好吐出一口鲜血以示悲愤后,干脆谁也不看的一头昏过去。
“就这伤口的形状和深度来说,依我看应该是刀伤。”武林用剑高手之一的木道人捋了捋他的长胡须后判断道。
“依我看不像是刀伤,你们看这五处伤口的位置。这些位置和伤口的造型都是刺伤,历来学武者都知道,刀为砍,剑为刺。不可能有人拿着刀反而更加费力的用刺不用砍。”刑捕头摇头,不同意木道人的说法。
“我同意邢捕头的说法,这伤口应该是剑器所谓,想我十二连环坞多得是用到的人手,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刀能造出这样的伤口。”
“各位施主,当务之急是先为花四侠治伤,至于伤口是剑所谓还是刀所谓大可日后在谈。”还是作为出家人的空智大师心慈善念,最先呼吁大家关注伤患,给予伤患更多的关爱。
看着花老四那一脸咆哮咆不出来只能闷在肚子里憋死的样子……司空摘星突然觉得自己原来不是这世界上最悲剧的人。原来还有人比我惨,哎!
司空摘星探着头朝花老四那血淋淋的上身多看了几眼,以求在日后自己再次悲剧的时候可以立即回想到这一幕,寻求心灵的安慰。
对于司空摘星这脑袋一探一探看向花老四的动作,西门吹雪斜着眼睛,眼神微寒,原本冷峻的脸瞬间变得更为寒冷,周身发出冷冽的寒气,瞬间就让周围的人吓得推开了好几步。
西门吹雪到花老四的路瞬间被空出了一大段。
持剑走向花老四,西门吹雪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捏着方巾扒开花老四身上刚缠了一般的绷带,气息寒冷的说道:“斩马刀,以刀御剑,可为此伤。”
哼!胸肌没我好,腹肌才四块,肩膀没我宽,皮肤也没我白。这家伙有什么好看的,要他看了这多眼?
西门吹雪话一出口,刚才那些为了是刀是剑争论不休的几人瞬间脸红起来好不尴尬,可惟独司空摘星不知怎么得突然闻到一股酸酸的醋味。头皮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借口去找盗界的人打听帝江党的消息,司空摘星头在西门大庄主面前头也没回的瞬间就闪了个没影。
溜出来的司空摘星倒也没闲着,真的找人打听起了帝江党的消息。以前在找大哥的路上也总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到点关于帝江党的事情,可现在真打听起来还真觉得这帝江党真是厉害得吓人。
就这几月来犯得案子劫得银两,只怕是比陕西陕北两处山贼寨子里十几年的赃款还要多上不少。照理说这种没什么根据地,突然出现的强盗一般都是劫一票或者几票大的,然后挥霍给几年,等钱用没了,之前的风声也淡了才会出来再次翻案。哪有像他们这样劫得这么勤快,而且劫几个月都没完没了的?
难道真的是来找花家寻仇的?
司空摘星低头寻思着,突然一片红色的衣角让他整个人突然一阵。
那衣服,那身形……莫不是大哥?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司空摘星却十成十的这样断定,因为这世界上觉得找不出第二个男子可以把红衣穿得那么风流,还不带女气。
只是大哥身边那几个人是谁?
司空摘星一阵疑惑,双脚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
只是这群人实在是难跟,司空摘星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发现,索性作为一个易容高手他手法够快,身上的存货也够多,每每躲近巷子后再走出的就是不一样的一个人,才没被那群人发现。
跟着几人,司空摘星一路追到了一间青楼门口。
想想大哥平日的作为,司空摘星也倒不奇怪,可刚准备硬着头皮进去,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司空摘星看到来人瞬间乍了一跳,眉毛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心里还忍不住泛起嘀咕,怎么会是这家伙……我还以为会是西门吹雪那个大冰块跟过来呢。
“嘿嘿,你可以来,我当然也可以来啦。”摸摸自己得意的两撇小胡子,陆小凤笑着伸手勾住了司空摘星的肩膀,“不是说出来打听消息吗?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进了青楼?啧啧,我说小猴子一个人喝花酒可不厚道哦,不如我们去叫上西门兄一起怎么样?”
“喝……喝你个头啊!老子这是办正事,少在这里瞎想。”一听见陆小凤要不这事告诉西门吹雪,不知道怎么的司空摘星就炸了,说话都打起了结巴。
“正事?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青楼和帝江党有关系?还是说着楼里有个盗界举足轻重的老前辈坐镇?所以你要来打探消息?”陆小凤在路上就看见这小猴子鬼鬼祟祟的跟着什么人,但因为距离太远到没有看见他跟的是谁,“还是说你手有痒了,看准了谁要下手?”
“嘘!”司空摘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陆小凤拉到一边,附耳说道:“我刚才看见我大哥了,他和一群人进了这楼里。”
“你说司空射日在里面?”陆小凤听了这伙也突然惊了一下,可一会儿就恢复平静,“要是你大哥那也没什么奇怪,他不是自己还盘过一间青楼做过生意吗?”
“不是,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在京城,大哥砍了金九龄的脑袋后,对我说的那番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而且那时问他和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
“所以这事请里透着蹊跷。”陆小凤慢悠悠的点了下头,好奇心一下子就被钓了起来,拉着司空摘星就要往青楼里跑,“走,我们去一探究竟。”
“喂喂,这怎么说都是我的家事,叫你管了吗?谁准你没事插一杠子进来的?”司空摘星叫嚷了几声,但最终还是没能扭过好奇心旺盛的老朋友,只好不情不愿的和他一起进了楼。
不过好在是有陆小凤在场,在这家伙天生哄女人的嘴皮子下,两人几乎毫不费力的就被老鸨安排到了司空射日的房间隔壁。
把杯底贴在墙上,耳朵贴在杯口,两人毫不避讳的窃听起隔壁的动静。
古代的墙虽然不是水泥砖头砌的,但好歹也是纯木材混了些石灰的,要想那么轻易就挺清楚隔壁的情况,那又谈何容易?
零零碎碎的两人勉强就听见了那么几个词……
药童、一刻、六扇门……
听到六扇门司空摘星并不奇怪,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家没少和六扇门大交道,更何况现在六扇门那个最想抓捕他大哥的刑法刑大捕头也在这城里。只是这药童和一刻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他听错了?应该是腰痛、一颗?总不会他大哥那啥啥的太多现在肾衰了,容易腰痛,所以要每天服用一颗十全大补来壮阳吧?
就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两人还没打算继续听听有什么其他词汇的时候,突然隔壁的房间一阵骚动,随着桌椅被踢翻和窗户打开的凌乱声响后,瞬间一切归于平静。
两人立刻冲向隔壁房间,果然是人去楼空。再退出房间,就看见刑大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和花家老五两人站在青楼的大厅里大眼瞪小眼。
“花五爷,刑爷!”陆小凤从楼上下来抱拳向厅里的两人抱拳作辑道,“两位怎么会一同来到此处?”
刑法看了一眼陆小凤也没有回话,只是做了个手势,命令身边的几个捕快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起来。
“陆大侠。”花丞楼点头回了一礼,“刚才在下收到消息,说是又几个带着斩马刀的人进了这青楼,所以便寻了刑捕头一同前来。不知陆大侠为何在此?”
“哦?可是那帝人有了线索?”陆小凤一边说,一边朝司空摘星瞥了一眼。
见司空摘星眼神一晃,不靠近他也不再看他这边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陆小凤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要借着他刚好换了脸皮子,花刑两人恰好认不出他的形势,装作路人瞒天过海。
陆小凤也不揭穿他,拱手和花老五攀谈起来,大致意思也就是闲来无事晃到此处,可惜没有抓到那帝子云云。
司空摘星没等陆小凤,趁其他人不注意,就自个溜回了花家别院,脸上的面具也换回了最开始的那张。
可没想这饭点的时候溜回去,还是被西门吹雪给逮到了。
看着那人黑着张脸,一双寒眸一动不动的瞪着自己,司空摘星就知道自己完了……果然还没等他转身逃跑,西门吹雪就长臂一展领着司空摘星的后衣领,把人拖进了房里。
不由分说的直接的将人甩上床,衣服一扯便欺身压了上去。
“喂喂!你……你干什么,这是在别人家里,还光天化日的……啊!放手,痛!”
西门吹雪黑着张脸拉开小猴子的裤衩,直接就把司空摘星的双腿拉开到了最大,压折着他的腰肢,将双腿举过了头顶。
“等等……我去青楼什么都没干啊!你……你快放手!”因为整个身体被曲折,司空摘星的肩膀完全动不了,所以想要抬手推开西门吹雪就成了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你还去青楼?!西门吹雪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抽动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瞬间又涨了几分,抓着司空摘星的脚腕险些有要将其捏断的冲动。
原本西门吹雪只是对于司空摘星特别在意花老四,还私自溜走的事情表示不满,想要小小惩戒捉弄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小猴子,可是没有想到司空摘星一句话居然把事情弄巧成拙了。西门吹雪是真的生气了。
□对准菊口用力挺刺,突如其来的强大痛楚使得司空摘星昂着头立刻惨叫起来。
“唔……停、快停!……痛!”司空摘星喘着气的惨叫着,但是西门吹雪对于这些声音却好像没有听见一眼,只是一味的动着腰肢戳刺着。
“哈哈,没想到这小城里居然也能吃到这么地道的霸王蛇蛇羹,这花家的厨子还真不简单。”酒足饭饱的鹰眼老七在院子里满意的大笑。
“鹰眼施主,你刚才是否有听到什么叫声?”
“叫声,哪有什么叫声啊!大师你幻听了吧!”
“阿弥陀佛!”
人从房前经过,床上的两人停顿了片刻。两人同时望着门外,心在弦上,汗沿着身体滑下,喘息……还是喘息……
等人影和脚步声离去后,房内才重新响起了撞击的拍打声响。
只是这一次,司空摘星咬紧了下唇,控制自己不再发出叫声,而西门吹雪也慢慢放轻了动作,低头撬开了身下人的牙关,嘴里那一丝血腥的味道,被他的舌……卷走,换上了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