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铭将那老者抛上城墙后,接着身子一动,便顺着城墙边冲了过去,手里匕首不停地挥动着,将搭在城墙上的云梯全部从中割断,这些云梯顿时全部轰然倒塌,此刻仇铭则已移身到了护城河边,收起匕首,速度极快地将四块肃王军拼成的大盾牌全部拖到河岸上,也不管是众目睽睽之下,手一挥动,瞬间便将这些盾牌收进了体内绿珠空间里。
仇铭的这一举动,在场的武宗高手见了倒不以为怪,他们心中只以为仇铭身上定是携带着什么强大的空间储物袋类的东西,但在双方的将士眼里,却又是不同,他们见仇铭手一动,这四块大盾牌便不见了,不由大感惊骇,对仇铭产生了一层神秘感。
仇铭做完这一切后,站在护城河边,见吴大长老已回到肃王身边站着,便冷冷地出声问道:“还要打吗?”
吴大长老的情况正如仇铭所想的一般,只是受了些轻伤,但这次仇铭的匕首所表现出的确实让他有种惊悚的感觉,加之先前仇铭那招火龙戏珠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心里不由地有些害怕起来,现在见仇铭这样问,倍感屈辱,但此时他倒真的不敢再与仇铭相斗,于是便冷哼一声道:“老夫也不跟你争一时之长短,今日天色已黑,明日再战吧。”
仇铭点头道:“好,就依你,明日一战,不死不休。”说罢,身子一动,便跃了起来,随后又在城墙上轻轻一点,便窜上到城堞上。令狐博见仇铭上来,迎上前道:“公子武功盖世,朕大感欣慰。”
仇铭道:“陛下不必客气,现在只是一个开头。”
这时韩安对仇铭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见仇铭上来,知道此时因为仇铭的存在,暂无战端,于是便上前向令狐博一揖道:“皇上,这些降兵如何处置?”
令狐博看了一眼近蹲在不远处的百降兵,转头对仇铭说道:“公子觉得如何处置是好?”此刻他见仇铭实力出众,已完全将他当作了依靠,因此便请仇铭帮他拿主意。
仇铭看着这些降兵正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便出声道:“既然他们降了,便准他们降吧,并将他们编入守城的队伍中吧。”
这时皇城禁军的一位副将上前向令狐博一揖奏道:“启奏皇上,末将以为,这些人杀上城来后十分凶悍,杀死杀伤我们不少弟兄,现在我们应该将他们尽数斩杀,为这些弟兄报仇,同时也震慑肃王。”
令狐博听了,有些踌躇地看着仇铭,似乎也是有些赞同这位副将的意见。仇铭见了,微笑道:“陛下请想一想,如果我们将这些降兵杀了,那么以后我们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对方的士兵知道自己投降以后的下场是什么,定然要以死相搏,只怕这样能造成更多的我方士兵伤亡,再说这毕竟是内战,杀的都是同胞兄弟,如果太过残忍,只怕以后对陛下你的声名也有所影响。如果我们现在接纳了这些投降的士兵,他们定会感恩戴德,奋勇杀敌,而且我们也能通过他们的投降瓦解肃王军队的军心,这样做才是对死伤的士兵是更好地慰藉,同时也减少我方的伤亡,并为陛下你博得一个仁厚之名。”
令狐博听了仇铭之言,低头沉思了一会,便点头说道:“公子说的对,朕倒欠思量了。”说完走到那一群投降了的士兵跟前,对他们说道;“肃王叛逆,你等为虎作伥,朕本不轻饶,但看你们尚能迷途知返,朕便给你等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将功赎罪,奋勇杀敌,拯救我越**民于兵燹之中,使你们的父母妻子及百预处理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不致因为国家动乱而致我越国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令狐博之言,全是为越国百姓及这些兵士设身处地考虑,因此这些降兵听了他的话后,深受感染,齐声吼道:“戴罪立功!效忠皇上!”
令狐博对这些降兵说话时声音很大,下面围城的肃王军队完全听得清他的声音,肃王军中不少兵士听了他的话后,也认同他的话,因此在情绪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波动。
这些士兵的情绪波动自是有原因的,令狐博的一席话,使得他们从战场的思绪转入对家国未来的思绪之中,自然也想到了如果越国爆发战乱后自己的父母妻子将遭受兵燹之灾,虽说他们在肃王军中效命,但未必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家人,因此人人心里都有一种厌战情绪。
特别是肃王麾下的兵士原以为令狐博会将投降了的那些兵士斩杀或是囚禁起来,不想令狐博竟然不计前仇,全部录用了这些降卒,更是使这些兵士心理上发生变化,对肃王的忠诚之心自然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肃王听了令狐博之言,又见自己的兵士在情绪上发生的一些变化,也是不由地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知道令狐博此言,已使自己的军队士气降到了最低点。
这时天色已黑,城上城下都点起了火把,使得整个战场上一片通明,肃王见吴大长老嘴角仍留有一丝血迹,便关切地问道:“大长老,你没事吧?”
吴大长老见肃王如此相问,知道自己与仇铭一战丢尽了面子,于是便苦笑道:“王爷放心,老夫没事的,只是想不到那小贼功力不弱,更兼诡计多端,老夫一个不小心,倒差点在他手里栽了。”他此时仍不承认自己败在仇铭手里,坚称自己是因为太过大意在吃了仇铭的亏,但肃王却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碍以吴大长老的脸面,他才故作同意地点了点头,但这些又怎能瞒过吴大长老的眼神,因此心里大感郁闷。
肃王眉头紧皱,说道;“现在令狐博有那姓章的小子,实力大增,现在我们又失去了刘长老,实力上反倒略处于下风,不知我们现在该如何办?”他此语,既象是喃喃自语,又象是对身边的人说的。
这时从后面走上一骑,马上是一位儒生打扮的人,他对肃王拱手说道;“王爷,我们之所以首战失利,倒不是因为吴大长老与那章姓年轻人交手时失手所致,而是定王爷那里按兵不动,使得我们这边吃紧,如果定王爷他们同时动手,只怕这皇城现在已攻破了。”
肃王说道;“这点本王知道,原本本王已激得王兄怒气勃发,以为他过去后定会与我们一同对皇城发起攻击,但想不到他最后还是按兵不动,想必定是侯大长老劝阻了他,让他坐山观虎斗,然后好从中渔利。”
吴大长老则对这人的话大为不满,一脸不愤地说道:“何师爷,倒不是老夫夸嘴,虽说老夫上了那小子的当,吃了点小亏,但老夫对他的情况也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与他再战,老夫自信定不会落于下风。”
这何师爷自然知道得罪了吴大长老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便面带微笑地说道:“吴大长老说的是,小的不懂功夫,因此在言语上有不妥之处,还望吴大长老见谅,吴大长老是我军的顶梁柱,小的对您也是万分敬佩,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小的以为还是要与定王合兵一处,先将那章姓年轻人除了,这样我军便能轻而易举地攻下皇城。”
肃王沉吟道;“何师爷说的倒不错,但王兄未必会答应这样做,更何况他的军队战斗力并不强,万一合兵一处,反倒影响我军的士气,恐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何师爷笑道:“王爷,我们现在已与定王爷是拴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更何况侯大长老足智多谋,岂会看不到这点,他们现在的目的无非是想使我军在与皇城守卫部队交锋中受一些折损,他们好从中渔利,现在我们已失去了刘长老,他们自然看得出来,如果我们现在再有什么折损,只怕对他们也不利,因此小的以为现在我们合兵一处,并非是说支军队合拢在一起,而是他们那边的武宗高手与我们合在一起,倒时我们实力大增,先将他们的武宗高手击败,这样一来,我们便能达到目的。”
(这几日更新不正常,主要是家事与工作上的事都很多,甚至有时出差到半夜才回到家,希望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