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范振的带领下孙洛李再兴一行人来到了相去不远的范家庄园,这家庄园与其说是田园别墅道不如说成是一座小型堡垒,这座庄园的最外层是一条围绕全庄的河流,从地势上看,这条围绕山庄的河流明显是人工引来的,这座山庄的大小至少要比孙洛所在的那所所谓的国家级名校要大出些许,围绕在外的河流至少也有千八百米,这在没有挖掘机仅仅依靠人力的宋朝,应该也是一件极为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这什老子范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若是普普通通的地方豪强不应该有如此大的魄力与影响力,足以开展这般浩大的工程。
随着队伍慢慢在木桥上走入庄园的孙洛在心中不住的绯议着,庄园外处了那条半人工挖掘的护城河,还有一道围绕全庄的一丈余高的石质城墙,城墙上紧凑的站立着不少庄丁打扮的守卫,孙洛微微皱着眉头对于这个范家的根底更加好奇,却却偏偏碍于范振在前不好向李再兴这厮细问,只得微泯着嘴用余光扫视着这座守卫严密的庄园。
范振一路上虽一直与安源闲聊着,但偶尔也会回身向落后一个马位的孙洛询问两句,孙洛也无奈的尴尬应付着,好在随着李再兴等人厮混也有些时日,简单的几句话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进到庄园之内,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坐坐高高堆起的粮仓,在粮仓只见依稀可见到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庄丁在空旷的校场上演练。倒是这些庄丁巨大的叫喊声将孙洛的耳朵震的生疼。
一面搓了搓耳朵,一面听范振与安源说道“在抗兄,此处庄园并无太多空房,我会专辟出空地为你等作休憩只用,不知可否?”
孙洛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心说,方才还说什么请我等吃顿便饭,怎么这一来就不让走了?莫非.....
孙洛胡乱琢磨着,只听安源开口道“这就要多谢范总管了,我等一路上在宋境一直不敢过多停留,此时回到故乡也确实要歇息一下,那今日便叨扰一夜了。”安源说着在马上向范振揽着缰绳抱了抱拳。
范振见安源答应的轻松便也回了一礼,将众人引到了一处宽阔的空地,转过身甚重的又对安源道“安兄是久不还乡了,近几年河南匪患严重,故此每到入夜,我们也不得不加强防备,还盼安兄能和诸位朋友通告一下,夜间切莫随意走动,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还请安兄谅解。”
安源拽了拽缰绳,令身下以感到疲惫的骏马安静了安静,假作恍然大悟的回应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等今日方到庄园附近,总管的队伍便跟了上来,而刚刚进到庄内时的戒备又这般谨慎,原来是这种境况,在下知晓了,必定通传下去,免得和贵方起了误会,还请总管宽心。”
范振笑着抱了抱拳,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以高高的挂在天空正中央,已是过了晌午,便再道“我想诸位兄弟定是还未吃午饭,我先令灶台随便做点给兄弟们作填肚只用,带到晚膳,在令下面被下酒菜,还请安兄见谅。”
安源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句话范振已是带了告辞的意思,便接口道“那就烦劳总管大人了,我这厢先令众弟兄将营帐扎下,你别说此时还真是有些饥饿了。”
范振随意的笑着有与安源随意的说了两句,便纵马告辞了。
安源在范振告辞之后,便命淮西军诸人将马背上驼负的行李营帐卸下来,各自搭起。
不多时十余座简易的军帐便在空旷的广场上出现了,那些以英扎为首的洋人,自觉的寻了一处空当,将自己的帐篷支了起来。
各自的帐篷刚刚支好,范家的庄丁便送来了酒菜,就如范振所说,送到普通兵士手上的酒菜不过是些面食,外带着少许烧熟的牛肉,以及半坛子浊酒,倒是给孙洛安源以及英扎等人的酒菜要丰盛一些,比一般兵士多出了两盘青菜,以及一壶味道不错的黄酒。
小聂将饭菜端到了孙洛与李再兴的营帐中,孙洛冲他挥了挥手,聂峰知趣的出了帐子。
就着热腾腾的汤面,孙洛将一大口熟牛肉吞进了口里,这一夜外加一个上午的赶路,将孙洛累了个半死,若是刚到南宋的那会儿,只怕连两条腿的内侧都会被磨出血泡。孙洛连着吃了几口,将自己的肚子添了个半饱,才拿起酒杯,抿了抿范振着人送来的黄酒。
李再兴笑着看了看心急火燎的孙洛,在孙洛放下筷子时,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汤面放回了桌上。
孙洛半转着酒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李再兴用方巾擦拭嘴角的残渣。
察觉到孙洛的目光,李再兴将手上的方巾丢到了一边,开口道“怎么?又有什么想说的?”
孙洛将身子半靠在一旁的被褥上,转着酒杯看着李再兴道“有很多想问的,但不知道你愿意说多少。”
李再兴坐在睡垫上摊开手道“除了不该问的,你可以知道所有我能够告诉你的。”
这一句话将孙洛堵得差点将刚刚吃进肚子里的酒菜吐了出来。
和着这意思就是,你随便问,但是我不想说的绝对不会说。
孙洛翻了翻白眼闲骂了两句,坐起身子,看着李再兴道“这个范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总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你小子可别和我耍滑头。”说完一句,孙洛不忿的又跟着说了一句气话。
李再兴摊着手耸了耸肩笑道“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一直在骗你似的。”
孙洛这才想到,这家伙确实没骗过自己,只是从来不把话说完罢了,妈的,这还不如骗呢。孙洛暗骂了一句,知道再扯下去自己绝对不是这厮的对手。便赶忙摆了摆手道“得得得,咱先别说这事儿,你就先和我说说这范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就成了,这总可以?”
李再兴笑着点了点头,对孙洛道“这范家确实没什么不可说的,不过你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
孙洛心道,老子问个事儿,反成了被这厮盘问了,妈的。心里虽然妈的爽快,但这话却没法说道嘴边儿上。
“这不废话么,范家这座庄园修的如此严密,真的是为了防范什么匪患?明显就是扯淡,而且能够在河南这地界儿修建这么个堡垒的主儿指定不是个普通地方豪强这么简单,再说咱们这百八十人刚一到许州境内就被范家的探马坠上了,这事儿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问问您老人家,这范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孙洛看着李再兴面色不爽的说道。这厮要是在和孙洛顾左右而言他,孙洛都有将手中的酒杯砸过去的心情,当然,若是打起来自己绝对不是李再兴这武功奇高的绝世妖人的对手。
李再兴用指背搓了搓鼻底,说道“你小子这次想的倒是不少,”刚说了一句,李再兴见孙大少爷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便笑了笑道“其实蒙古对于河南一带的掌控力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强劲,这些原金国地区存在着大量的豪强势力,当年蒙古灭金之后,在这一地区影响力甚至一度低于宋,否则在端平入洛时,全子才与徐敏子又如何能够长驱直入的攻占洛阳?”
说了几句,李再兴将另一只酒杯拿起,润了润喉继续道“在端平之战失败后,蒙古在河南的地的驻军才逐渐增多,如今河南一带被蒙古份属在拖雷之子蒙哥名下,但对于这些地区的豪强,蒙哥一直采取怀柔政策,将大量的豪强征召入蒙古军队,而范家便是这样一个在河南山东两地都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家族,而如今的范家家主,正是被窝阔台封为全河南路行省、兵马都元帅的范周吉。这下你明白所谓的范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了?”
虽然什么鸟范周吉孙洛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行省、兵马都元帅孙洛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官名,但是蒙哥这个名字孙洛确实熟的不能再熟了,靠,这不就是哪个被杨过用石头砸死的倒霉大汗么?娘的,这货指定不是个简单玩意儿,老子从他的地头儿过,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么?
看着李再兴那张微笑着的帅脸,孙洛心道,擦,小爷既不是gay也不是闲命长不想活的人,咋就趟进了你这趟浑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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