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昏昏沉沉中,孙洛似乎感到了阳光的温暖,这是很奇怪的感觉,阳光温暖,又令人略感瘙痒,孙洛不知道是不是小聂打开了窗子,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皮,孙洛此时本该感到恐惧,可是内心却偏偏没有这样负面的情绪,仅仅是温暖,这是为什么?
孙洛的内心一片平和,就如同饱经沧桑的老人,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撞开他波澜不惊的心门,就如同紧闭的山谷,空荡荡的仅仅存在欢畅的鸟雀。
平静到了极致,黑暗中绽放的光芒。
微光,慢慢在心中脑海绽放,天地之间一片平静。
孙洛的心中如同流淌着一条慢慢流动的河水,曾经因不能活动而焦躁的心情,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似乎这世间任何事物都难以挂怀于心,这是为什么?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处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
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何为豪放,并非豪气干云天的完全英雄气概,孙洛在僵卧于床的不知道多少日中,曾经多次的思考过什么是豪放,若说英雄气概,那孙洛绝对不够格,莫说英雄,就算是狗熊,孙洛也没有人家那么大的身子骨。所以,如果所谓的豪放指代的是豪气,那么孙洛绝对不可能踏入豪放境界。
那,豪放到底该是什么呢?
反复的回想当日的心境,孙洛终于得出结论,所谓的豪放,应当是指心无挂碍。
当日的孙洛,正是因为心中的挂碍渐去,才得以一脚踏入豪放境界。
可是又该如何坐到心无挂碍呢?
孙洛又不知道了。
妈的这个世界总是存在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孙洛从来不自认自己是个废材,却也从来不敢过分的高估自己,自信是一码事,自大又是另一码事了。
当你自大时,你的视线之中将看不见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而当你将自己的位置放的稍稍低一点,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你需要掌握学习的事情。
孙洛自大么?大家都清楚,自卑多少还是有点的,孙洛很难像小说中穿越的人物一般拥有无尽的金手指,虽然他已经在作者的帮助下,艰难却又相对简单的在这个世界生存着,即便,现如今的状态并不理想。
可是,一切的人或事物,都需要时间来成长,在不久的将来略带着自卑的穿越青年,会有一日站在这个时代的顶点,这是我们都希望的,可是真的能么?反复的自我疑问,反复的自我揣测,孙洛的脑海中,充斥着太多的不确定。
一动不动的孙洛,在夜里,莫名的感到了一丝阳光的温暖。
太阳出来了,照耀这红砖绿瓦。
刘府上下的骚动中,唯有一人依然聊无知觉,不用问,便是我们可爱的孙洛小盆宇。
三匹穿越了半个原金国领土的马匹,喘着粗气,停在了刘府不大,却干净整洁的门外。
刘廷玉的脸上充斥着荣耀的光芒,这个身材略微肥胖的长须中年人,并没有身着过分华美的服饰,反倒是着了一身素色的衣袍,搭配着一把长须,令人看上去觉得这真是一位冲淡平和的中年人。
也许是今日来的客人格外尊贵,刘廷玉的脸上竟然带着一抹虔诚的色泽。
可惜,我们知道,任何的商人,最崇敬的,都是永无休止的利益汲取。
“清和真人,仙驾至此,令小人家舍蓬荜生辉啊。”刘廷玉见门外的人吓了马来,疾走几步,躬身一拜。
来的三人,一名是刘府派去的侍从,人物完毕,已然退下。而另两名,大概就是张柔口中在乃马真后眼里比自己说话还要管用的人。
这人是谁?
放下外罩的长袍,一名须发洁白的温润老者,微笑着一点头,向着刘廷玉走来。
此老者,看年岁应该已过古稀之龄,雪白的双眉自眉骨垂下,及至与耳垂平齐处,一把白须,并没有因为遥远的路途而显露出丝毫的杂乱,发顶扎了一个髻,用一支玉钗简单的收拢,脸盘不大,肤色中带着一丝令人温暖的淡红色,1简直如同婴儿一般,一双眼睛,令每一名观望着都会觉得心情一舒,仿佛带着奇特的魔力。此人在年轻时的长相也许算不得英俊,但至少带着一份清秀。
一身淡灰色的衣袍,背后绣着一副八卦,腰间别着一柄一臂有余的长剑,已经磨损的带了深褐色的剑鞘标志着这柄长剑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名被称为清和真人的老者开口道“善福寿,切莫多礼,还请起来。”说罢一撩拂尘,将刘廷玉带起。
刘廷玉见清和真人赶来,心情已是十分激动,这时才想起,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刚忙将清和与随行的那位至今仍然没有除去罩在头上遮挡风沙的衣袍掀开的随人请进了内堂。
让了清和真人坐于上座,待两人润了润喉,刘廷玉着人撤去残茶,摒退了左右。
恭敬的略带些迟疑的对清和真人道“想来天泽兄在信中都与仙长说清了?”
清和真人念着胡须了然道“大致明细,只是不知,那位受伤的年轻人怎么样了?”
刘廷玉闻言一愣,实在不明白清和真人这般的身份,此时问这个请他来的由头做什么,可是碍于清和的身份,刘廷玉由不得不答,虽然他此时心里着急的还是这位仙长何时去见乃马真后。
但是这等大事,又如何是他敢过问的,只得依命回道“那人如今在我府上修养,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全身僵硬,请了医生来看,也只是说脉象混乱,瞧不出个什么。”
清和真人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
想了想又道“人命事大,贫道还是先去诊治为好。”
说着清和自座位上医疗一炮站起身来。
刘廷玉此时就有些不明白了,赶忙道“仙长且住。”
说罢,感觉自己有些失礼,在俯身一拜,轻声道“小人无礼,私以为仙长是否还是应先与张公等几位大人见一面,之后再议其他,我看这样也为时未晚。”
却不料清河真人探手一摆,道“张柔等人与此人,俱是一般,我即以到了,还是先看病人,万一因贫道的耽误,出了闪失,便是大大的罪过。”
清和见刘廷玉还想再劝,笑着道“莫要再言,尽可带路。”
刘廷玉此时以无可奈何,只得起身告了声罪,带着清和真人与那名蒙面人向着孙洛的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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