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灼刚收拾好墨言他们留下的痕迹,石门咣当一声展开,头一身华服迈步进来,带着金色流苏纹饰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俊逸的脸庞,刀削一般的线条在树立起来的领子下异常地威严,尊贵,尤其是在略显昏暗的光线里,让人不自觉仰视的感觉浑然天成。
还来不及平复的心情,银灼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
头眼神一颤,轻轻地开口,“你回来了?”
“是!”,银灼俯身单膝跪地,郑重地见礼,“属下银灼参见主上!”
头并未叫起,慢慢踱步,“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没有!”,银灼不敢稍作迟疑,斩钉截铁地回答。
头侧头顶着银灼躬着的背脊看了几秒,手指在墙壁上欢快地跳动几下,喀!
咣当当!咣当当!……
石门有节奏地开启,银灼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来自墨言他们逃走的隧道,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缓缓走近,鞋子同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就像齿轮,使劲又使劲地绷紧银灼的心弦,呼吸似乎都在这样的紧张里失去了功能,唯有心脏咚咚地响。
隧道的入口处一抹残留的鞋子同沙子的划痕,头盯着看了许久,最后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转身,“起来吧!在你不在的时间里,似乎有人来过这里,我要这段时间的录像,你去调出来,拿到上面的房间。”
“是,主上!”
“别叫我主上了,还是叫头吧!正式的场合再说吧!”
“嗯!”,银灼点点头。
“山熊,是我。去宿舍检查一下,看有谁没有在他们的床上睡觉。”
银灼离开前听到头对着电话吩咐山熊,他在心里祈祷墨言他们的动作够快,否则百口莫辩。
而在另一边,墨言正奋力托着三个昏迷的人艰难地行进在隧道里,三个人的重量,实在让墨言头疼。
头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蓝山咖啡,一边等着银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可银灼却没有如期走进来。银灼办事向来谨慎效率,难有拖泥带水的时候,这不像他的风格。
头又给了他五分钟,结果依旧没有抱歉地敲门。打扫掉手掌沾染的咖啡粉末,头摇了摇头。
来到录像控制室,头敲响了门。头这个人是难得的好老大,他会给自己的下属最大的尊重和信任,交给你的事情,东西,他自己都不会轻易插手,更不会让其他人染指,他只给时限和结果,至于过程他不管,也不会过问。
就像这个城堡,他交给银灼打理,看守,他是没有监控室的通行权限吗?不是!他是没有调阅录像的能力吗?也不是!他只是认为这是银灼的,要等银灼给他,他不会不在没有银灼同意的时候私自调看,所以他等银灼回来,宁肯晚点揭晓答案。
头在相同的间隔里连续敲了三次,门迟迟未动,头却隐约听到里面乒乒乓乓东西翻腾的声音。
大约又过去了两分多钟,头皱眉掏出磁卡自己划开了门。
进屋,头注意到银灼额头未擦干的冷汗。
“头!”,银灼再次跪地,“东西太多,银灼疏忽管理,让您久等了。”,说着银灼把一个小巧地U盘双手捧给头。
一台电脑屏幕上画着直线,一台电脑屏幕不亮但键盘却亮着,而第三台电脑正在安全检测,头明白了他耽误时间的原因,但没表示,拿过U盘放进衣兜。
“嗯!没事。你赶着回来,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头转身在铝合金的反光里看到银灼长出一口气,擦了一把冷汗,头一边嘴角牵动,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三月,我真的恨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