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众多的火把把沙滩照的如同白昼般明亮,岸边停靠着几艘小艇,随着海浪起伏飘荡。
大海远处,平静的海水里停着一艘旗帜招展的游轮,繁华的灯火映在漆黑的夜色里异常醒目。
要回慕辰去了,不必担心安危,应是高兴的事情,可是跟在冥夜身后的四个少年怎么也看不出高兴的意思来,缓慢的步子昭示着他们不同原因但相同的不舍,留恋。
逸头和傅天的身影出现在火把的中心,四周的卫兵不准二十米以内有人接近,狭长海岸线上这个被人为圈定起来的光点俨然成了另一个国度。
要回到原点了吗?第一天头说的话犹在耳边,“我不知道你们的背景,过去,来了这里就一视同仁,我只认能力和实力。”
墨言摇摇头晃掉不切实际的妄想,在经过卫兵时他放慢脚步不引人注意地落到了傅残阳他们三人身后。回到原点,我就还是曾经的我,夜卫墨言。
“傅爷!”,冥夜在后面轻声叫了一句。
“残阳!”,傅爷转回身,展瀚海从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浓郁的父爱,教父是那样迫切地表现出来,眉眼中的慈爱展瀚海留意到让逸头眼神一亮。
“来过来,见过这里的主人逸头,叫……”,傅天把傅残阳拉到逸头面前,急切地向他介绍,说到对逸头的称呼却卡住了,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更好,更符合逸头的身份。
“呃——”,寻思了一下,傅天说:“叫逸伯父。”,很不幸“逸”这个字在百家姓里并没有它的位子,给他冠以这个莫须有的姓氏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傅天到底是有些心虚,扭头去看逸头的脸色。
逸头神色看着还算好,傅天放心下更大胆地催促傅残阳叫人,以前逸头不是一个规矩大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大,人越顽固,现在动不动就把规矩拿出来。
“残阳,愣着干什么,快点叫人,逸头是爸爸的好兄弟。”
听到兄弟二字,逸头皱皱眉,傅天忙改了口:“是爸爸的好朋友。”
“逸伯父!”,傅残阳很出奇地没在这个场合同傅天打擂台,很乖巧地配合,甜甜地叫了一句,还奉送了一个大大的鞠躬。
“逸头,这是我儿子,傅残阳!”,傅天很骄傲地给逸头介绍。
逸头的目光一直盯着墨言的方向,见他站在最易被人遗忘的角落,单薄的身子怎么看怎么显得孤单忧伤。傻孩子,怪不得你爸忘了把你一起介绍给我,你站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他那里注意到你。
“他哪?”
随着逸头目光的方向,傅天注意到了墨言,逸头问墨言干什么?傅天示意墨言过来。
墨言谨慎地走近,在还有三步的地方自然地屈膝而跪,双腿并拢,腰背笔直,双手在身侧拳头虚握,显得有那么点紧张。这里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双眼睛盯着,众目睽睽之下他说跪就跪了,从容,坦然。
那个儿子希望捧在手心里,这个儿子却苛刻地残忍,逸头的心一番苦涩滋味,可傅天下面的话让他的心霎时僵住。
“逸头,他是墨言。”,傅天含笑着点点墨言,“他是我准备给残阳当夜卫的,你看怎么样,还合格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不多,墨雪都不敢看评论了。
今天做了两个手术,第一天独立工作,还有点小小的紧张,祝福墨雪吧!
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小小的一把钳子,一把剪刀原来真的能左右一个人的生命。希望在岁月的洗礼中,墨雪能一直保持一颗刚参加工作时心,能不被时间磨去耐性和对患者的爱心,能对得起白衣天使的称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