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换不换?你心中的疑惑现在只有我有勇气告诉你真相。”,屠威像蛊惑人心的巫女,一点点把墨言引入深渊。
“上次在刑堂和傅残阳争夺过你的归属后,我就住进这里,算是大哥的家法吧!很多人都知道这里,建筑时就按照牢房设计的,没下多少功夫,我想以逆风人的能力,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屠威轻轻拍着微微转醒的婴儿。
“墨言,你的时间不多了,等他们来了,即使我想说,你也没有机会听了。”
“这孩子是你的吗?”,低头沉思的墨言终于有了反应。
“不是,是我大哥的。是个私生子,母亲已经被我大哥杀了,我本是打算抱他回来让大哥见见,然后送走,远远的,不想教父动作如此之快,我的多事给这孩子带来了灭顶之灾。如果你答应,我屠威这条命就是你的。”
“好,我答应!”
“谢谢!”
屠威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墨言,“得到这个秘密是个意外,开始只是怀疑,后来做了一点调查,过程和全部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可以拿去证实。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到教父大人的血液和你的血液做一次鉴定。里面有国内国外所有权威亲自鉴定机构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说着屠威把孩子放进篮子,掏出手枪,指在自己胸口。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死,你死了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必须死!这个孩子没在教父大人的名单里,你放过了只要没人知道,就不会给你惹麻烦。我不同,我想我在名单里还是必须死的几个人之一,我和这个孩子一起走只能是害了这个孩子。教父对我的另眼相看,屠威知道。替我和教父说,感谢他的赏识。这个孩子送孤儿院,找个人抚养都行,墨言你都能给我哥哥厚葬的尊重,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孩子。”
屠威说的没错,教父指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人,第一个是屠长老,第二个就是屠威。在傅天心中,屠威的能力要远远超过他的哥哥,如果屠家在屠威手里,也许最终能像蓝家一样,长盛不衰,最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怦!”
心脏稍偏,屠威的生命有短暂的停留,他看看篮子里的孩子,溶出鲜血的嘴含糊不清地说:“大哥,小威……”
墨言目睹全过程,心动摇但未再加阻拦,屠威说的对,他不死,教父不会善罢甘休,只有让教父相信屠家灭门,这个孩子才能有一线生机。
打开文件袋,粗略翻看,整页整页的笔墨都书写这一个内容,嘲笑着墨言多年来的执着。
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他狠心留下我。
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迟迟不来实现接我回家的承诺,因为根本就不是我的家。
他不是我的父亲,所以一次都不曾来看我,一次都没来过,化名的信札也没有一封。
……
墨言紧紧握着,直把纸张握得褶皱,成团,逼出了满面泪水,无声,却滴滴划在心上。
“墨少爷……墨少爷……”
屠威的枪声终是把人引来了,墨言一抹泪水,抱起孩子冲进另一个出口。他的心好乱,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