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形的聚魂石散发着幽红的光,然而却迟迟不见被召唤的冥灵归来,皇后有些沉不住气把戒指往桌上一摔,忍不住脱口而出:“废物,每次不是在关键时刻失手,就是在关键时刻不见影儿,跟沁妃那贱人一样没用。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你骂谁贱人?”皇后话音落下,忽然听到少女冷然的声音。
“纭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月光里现出宓纭的身影,皇后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表情,面露不悦:“你去了哪里?”
宓纭没有回答,只定定问:“你方才骂谁贱人?”
莱“你胆儿越来越大了,有你这么跟本宫说话的吗?”皇后眸光一冷:“纭儿,本宫最近实在是太纵容你了,召唤了你多次你均未归,在这样下去,别怪本宫惩罚你。”
“惩罚我?”宓纭冲口而出:“莫非娘娘准备像弄死我母妃一样弄死我?”
“谁告诉你的?”皇后脸色骤变,不过一瞬,她随即镇定下来,含笑道:“纭儿,本宫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才是。”
失宓纭只觉得全身发冷,星冥的话她原本半点儿不信,可是方才,她试探性的一句话,却分明看到了皇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杀意。
皇后慢慢叹了一口气,提步朝宓纭走过来,目光慈爱,语气温和:“纭儿,我一直把你当成本宫的孩子,如今本宫在这个宫里已经被瑛王逼得寸步难行,你还要这样跟本宫闹心吗?”说到这里,皇后的声音不免埋怨:“如果不是你一再失手,瑛王也不会走到今天,本宫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为什么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因为皇位只有一个。”皇后语气幽冷。
“为此,你就要除去除了太子之外的所有皇子。”宓纭目光灼灼看着皇后:“所以,当年我母妃身怀六甲又受到圣宠时,你害怕她生下的是皇子,于是想方设法除去她,让我胎死腹中,还借此嫁祸他人,一箭双雕。”
“你胡闹了够了没?”皇后目光里掩不住的惊慌神色,脑中神思飞快转动,当年的事情她做得天衣无缝,又时隔了这么多年,宓纭不可能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她也用不着害怕一个傀儡。定了定神,皇后戒备抓住牡丹花形的戒指,指尖从幽红的聚魂石上慢然划过,“纭儿,知道得太多,对你一点用都没有,是你逼本宫的。”
皇后话音落下,嘴里飞快吐出一串奇怪的咒语,牡丹花形戒指中心的聚魂石发出刺目的红光,凌厉如剑,直直刺向宓纭,宓纭的灵体很快被千丝万缕的红光分割成碎片,凄厉的呜咽声化在风中,让这座废弃的宫殿易发显得阴森鬼魅。
“下个月初三,本宫要你完成一件任务。”直到求饶的声音低低传来,皇后才满意停下,语气透着冷然的警告:“如果这次你再失败,本宫就让你尝一尝被你自己操纵的恶灵一点一点吃掉的滋味。”
皇后说完便拂袖离去,宓纭被切割成碎片的灵体慢慢凝聚,天真清秀的脸蛋上慢慢现出跟年纪完全不符的狠毒来。
果然自己是蠢材,这么多年来为皇后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竟然没有怀疑过她说的话。
但是从此刻起,她不会再那么蠢做皇后的武器了。
…………
随着五月初三的越来越近,即便是帝都的寻常百姓,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毕竟要斩的这个人,是定北侯之子,当今皇后的质子,太子妃的亲弟弟。
帝都的巡逻人员也变得多了起来,像是为了防范什么。
而定北,似乎一切平静如水。
似乎。
定北侯府。
“侯爷不必担心,营救小侯爷的事情,娘娘全都安排好了,加上袁隗一路护航,属下又加派了人手暗中守护,小侯爷一定能够安然归来。”
“一定要安然归来。”不过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安定远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底透着某种孤注一掷的亮光:“如若昕儿真的出事,安家绝了后,本侯也绝不放过所有人。”
与此同时。
“他们准备在囚车出宫门的时候动手,劫走那草包,然后用被幻术幻化成那草包模样的死囚来代替。”英武殿的回廊里,君绛瑛和燕青错身而过。
“让他们尽管劫。”君绛瑛嘴角微扬,妖娆的凤眼中是猫戏弄老鼠般的邪恶神情。
五月初三很快到来。
老丁负责给安祺昕送上路饭。
提起一篮子丰富美味的事物,老丁慢悠悠朝最里面的那间牢房走去,在过道里遇见两个狱卒正托着一个犯人出去,那个犯人嘴巴被堵上了,脸也被披散的头发盖住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老丁也没在意,继续朝最里面走去,只觉得那两个狱卒十分面生,倒是那么个犯人的声音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很快走到最里间,只见安祺昕正缩在地上,全身微微发颤,十分惊恐的样子,老丁见惯了生死,也不觉得为奇,这位大少爷自进入牢中以来一直嚣张无比,只怕是直到现在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被斩首了。
摆好了事物,老丁出言招呼:“吃吧,这是最后一顿了,不管怎么样,做个饱死鬼也好。”
也许是事物的想起刺激了安祺昕,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吃得狼吞虎咽,跟他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其实这位大少爷入狱以来,每顿的伙食都很好,他还每每骂声不迭。
老丁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安祺昕那张脸,忽然想起为什么会觉得方才被拖出去的那个犯人的声音,那人的声音,几乎就跟安祺昕的声音一样。
摇了摇头,把这小段莫名的插曲摇掉,回神见到安祺昕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因为吃得过急,汤汁满脸都是,甚是狼狈不堪。这个人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不久就要被斩了,老丁不由心生怜悯,转身打了一盆水过来,又找来一块布,道:“擦擦吧,好好上路。”
安祺昕不知为何愣了一下,一贯狂狷的眸子这会子竟然有些迷茫的模样,迟疑了一下,他才走进,低头掬水,手方才放入盆中,见得水中倒影出来的脸,安祺昕却突然惊恐大叫起来,哗地掀翻了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暴突:“放我出去,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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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简直疯了。
老丁被泼了一身的水,心中那点怜悯也尽数被浇熄了,当下收了碗盏,不理会安祺昕的发疯,退了出去。
另一边。刑场。
从早晨起,刑场就站满了人,许多都是曾经受到过安祺昕的迫害,不远从定北赶过来看他下场的人。
季家已经迁出了定北,全家上下干脆欢天喜地搭了个高高的看台,能把刑场尽收眼底,专门等着看安祺昕被斩。
太阳慢慢往上爬,慢慢接近正中,监斩官刀斧手全都各就各位,就等着囚车带着安祺昕到来。
袁隗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五月的太阳已经很灼人,他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冒出,落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午时三刻越来越近,他额头的汗水越冒越多。
“报——”哒哒的马蹄声划破沉寂的上空,袁隗霍地站起来,语气发急:“犯人呢?”
“犯人在出宫门的时候被劫走了。”报备的士兵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喘了好几口气,方才继续道:“不过燕大人已经追回了犯人。”
袁隗心里一松,语气依然十分焦急,问:“确认了追回来的犯人是安祺昕?”
“燕大人亲自检查过了,确实是安祺昕,万无一失。”
“那我就放心了。”袁隗神情一松,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重新坐回监斩官的位置,脸上露出一派凛然正气的模样。
囚车在正午金灿灿的阳光里中缓缓驶过来。
人群有瞬间的静默,不过这静默十分短暂,很快被女子的尖叫声打破:
“你这个畜生,你也有今天。”一个满脸布满狰狞疤痕的女子奋不顾身挨近囚车,目光怨毒无比。
这一起头,受过安祺昕迫害的人纷纷朝囚车挤过来,石头牛粪臭鸡蛋顿时如同磅礴大雨飞向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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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昨天挨导师批了,因为要赶论文,接下来写文的时间会比较少,希望大家能谅解。。。我尽量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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