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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圣河之畔
眉儿充满挑衅地看着目光锋锐的冉悔,大有不服气大战一场的趋势。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冉悔恼怒地看着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般扯自己后腿的眉儿,目光渐渐变冷,额际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动着,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掌紧捏成拳,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
“好了,休息了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启程吧。”看着剑拨弩张的两人,红叶突然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生气一般,对这一切都涌上了一股厌恶,不管是复仇,还是所谓的责任,都如山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突然很想逃离这一切,如同冉悔所说的一般,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天涯海角无人识,过自己向往的那种生活,带着爱自己的以及自己爱的人一起!哪怕是穷困潦倒,只要心是自由的。
此刻她的心涌上了一股无来由的迫切。迫切的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离开,远远地离开人世间的喧嚣纷扰。
夜幕已经渐渐低垂,红叶扶着酸软的后腰缓缓地起身率先朝着‘圣水’走去,不去理会身后两人是否依然对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如今已经怀胎七月有余的红叶行动已经略显迟缓了,高高挺起的腹部如同一个大皮球悬在空中一般,拉扯得高挑的她也显得圆滚滚的。
白天汹涌咆哮的圣水之河此刻却安静得如同沉睡在父亲怀里的幼儿,破光粼粼的水面如同孩儿丝柔般的呼吸,清浅而又惹人爱怜。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圣河在白天与晚上会呈现如此截然不同的风貌,但在所有人都对这一条横穿过圣山环绕了整片大陆的圣河充满了敬畏,这是从遥远的年代传承下来的一种信仰,如同人们无限地膜拜圣山之灵一般。
而将战场设立在这圣河之畔也是有让圣灵见证强者诞生的意味。 www.lnwow.com只有在圣河之畔战胜了对手,得到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才会被天下人所承认。
除了两岸相对的两处空旷寸草不生的原野之外,圣河之畔的任何河段都长满了茂密参天的古木,如同圣山脚下的密林一般,蕴满了天地之间的灵气,甚少有人会去破坏密林里的一切,无论任何时候交战的双方都有默契,即使占据如何不利的地位都不会进入密林里寻求生存,也不会通过密林悄然攻占对方的营地,反之亦然。所以密林是战乱纷繁的天下,唯一一处没有沾染过血腥,却目睹了所有战争的全过程的地方,从古自今皆然。
所以,密林里从来没有人会派兵把守,那是绝对安全的地段。
红叶三人来到人迹罕至较为窄小较为靠近密林的一段河面,此处虽然靠近战场,却闻不到任何的血腥味,应该说虽然圣河之畔是古往今来默然的战场,却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丝一毫的血腥味,反而有一种圣洁、庄严之感。
这也是圣山之谜之一。
驮着一张小木筏的冉悔走进河边,轻缓地将白天捆扎好的圆木筏子放进了平缓流淌的河面。
“小姐,您小心。”眉儿小心翼翼地将行动不便的红叶扶上了小木筏,此刻的她没有发现自己心底的紧张已经从她握住红叶手臂显得异常僵硬的指掌之间泄露了出来。
红叶奇怪地看了一眼神情激动,双颊潮红的眉儿,双眉不自禁地拧了起来,这可不像平时那冷情安静的她,忍不住问道,“眉儿,你没事吧?”
“没,没有,眉儿只是担心小姐您。”眉儿忽见红叶凝视自己的眼神,骤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彻底从激动的情绪里冷静了下来,慌张地回道。
“没事就好,有事的话,记得要跟我说。”红叶不疑有他,安抚地轻轻摸了摸眉儿搀着自己的手臂,朝着她微微地笑了笑。
冉悔听闻两人的对话,将木筏往外推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精光内敛的双眼若有所思,却不动声色地轻跃上了小木筏,运劲将木筏往对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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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圣河之畔巡夜的是舒蠡,此刻的他正倚靠在密林边上的一棵古木上,依然是一袭未曾变过的淡蓝色长袍,只是两只宽大的袖口被绣着金色丝线的袖箍紧紧地扎了起来。他静静地把玩着握在手里的一管晶莹透彻的玉笛,沉凝的眼神彷如凝视着一件传家的珍宝一般充满了百转千回的爱恋,冷情的眉眼间流露出点点的愁绪,像是在思念着某个让他难以忘怀辗转反侧的窈窕淑女一般。
玉笛被轻轻地放置在他轻薄却显得性感无比的双唇之间,玉笛在微微开启的唇瓣下婉转地娇吟着,像是正被深爱的情人深情抚摸着的娇艳女子一般,娇羞而又舒畅的欢笑着。
此刻在舒蠡脑海里婉转反侧的却是将近2个多月未曾再见的红叶,对她的思念在这个无人的静夜里显得那么的尖锐而又迫切,那一股刻骨的眷念在他的笛音里毫无保留地泄露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悠然的黑色身影洒脱不羁地靠坐在树杈之上,手里拿着一个同样是莹白如玉的酒瓶子,随意地仰头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隐在树叶缝隙的暗影里的那张俊逸无涛的脸时明时暗,那两道悬挂在嘴边的笑弧一眼就能够认出,此人正是一向与舒蠡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萧逸。
两人并没有交谈,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那同样紧紧锁住的眉峰之间所刻画的都写着是对一个人的思念。
而且,他们思念的还是同一个人。
突然舒蠡望着波光粼粼的圣河之水的黑亮双眸一凝,在夜空中轻轻低诉的笛音戛然而止,他迅速地收起手中的玉笛,身影一闪就已经窜出去了几丈远,直向河岸边掠去。
笛音毫无预兆地中断,一口酒刚含进嘴里的萧逸不解的回头,却只看到了舒蠡远去的背景,心头一惊毫不迟疑地紧跟了过去。
还未到岸边却远远见到舒蠡僵立在那处的身影,看着舒蠡那如雕塑一般僵硬的侧脸,萧逸心中不禁暗暗嘀咕。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舒蠡这个闷骚男如此的反常过。
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惊得他松开了紧抓在手里的酒瓶子,心中的狂喜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嘴角那两道招牌的笑纹荡漾了开去。
“虹儿!”如同惊雷一般的欢呼,惊醒了在两岸休眠的春虫,欣喜如狂的萧逸如飞般掠过了舒蠡的身边,扑向依然在圣河里前进着的小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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