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生命不会腐朽

目录:疯道人| 作者:老窝瓜| 类别:历史军事

    他闭着眼睛笑了,那张画像上画的是谁,他比谁的心里都清楚。

    他也很想看一看那张画像,作画的人功底怎么样,上面的人有没有被丑化,在依依呀呀的摇桨声中他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小船已穿过了芦苇从,他惊讶的看着岸边的老伯,王子言竟然坐在河边伸到水里的踏板上。他脚一点船板掠过五六丈水面落在江踏上,笑着说;“老伯在看鸭儿戏水,挺雅致的”!

    王子言看着他说;“还雅致呢,你小子别说风凉话还带着才气,看不出来老夫是不开心?”

    他傍着王子言身边坐下“老伯怎么啦,谁惹您老生气啦,俺去揍他。”

    王子言看了一眼把船练在树上向庄里走去的女人“婆娘要跟老夫分开过”!老伯说的跟真事似的,没有一点逗趣的样子。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几棵柿子树还在,他故作惊讶的问;“真的!什么时候?”王子言叹了一口气说;“还不到半个时辰!”

    他扭过头去看向那片芦苇,“你小子觉得很好笑是”?老伯的话里有点愠味。

    他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俺知道您老为什么梦见伯母啦,一定是你要毁掉那几棵柿子树,孩子们不同意。老伯,您做的事既然可笑,就不应该限制别人笑。”

    王子言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话也有理。“那两个丫头跟我吵也就算了。连平时最听话的老大也反对!”

    “俺的态度以表明了。老伯不听,俺若是大哥也会那么做。老伯,您说的那个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那几棵树是影响跟前的庄稼长势,可是,咱们家是差那点粮食的人家吗?”

    “一看见那几棵树心里就会感到压抑,特别是秋光已尽春天未来的时节,光秃秃的树木在严寒中那番凄凉就像婆娘临走那一刻无助的眼神!老夫想把树拔了,当我离开的时候把它一并带走,不让它在后代身上延续。”王子言“嗨”的长叹了一声“孩子们怎么不理解呢!”

    他也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比老伯还压抑“您能看到的那棵树拔去很容易,可是,心里的那棵树您能拔去吗?那棵树不仅是在您的心里,同样也在孩子们的心里!”

    一老一少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看向遥远的天际,天不是那么蓝,下面飘着像雾像烟的云纱,云纱从西向东快的移动。当你觉得天空很快就会晴朗,山的那边又涌出无尽无休的云纱,山峰也阻挡不住。云纱就像心中的思念,缠缠绵绵!

    云纱的下面是什么,他看不到,视线被芦苇遮住。

    芦苇已经枯萎,但是。它们还在坚强的相互搀扶站立着!阵风吹过,芦苇丛出飒飒的响声,他相信,那不是芦苇在呻吟,那是抗争中的相互鼓励。

    没有人为枯萎的芦苇作赋,这是诗人的短浅!芦苇的生命不会腐朽,当春天来的时候,眼前又会是一片生机勃勃。

    “走,咱爷俩喝茶去。”过了一会王子言先打破了沉默。

    他回道;“不啦,有件事求老伯帮一下忙。说完俺就赶回城里。”

    “什么破事这么着急,我这连午饭还没吃呢,你不陪着老夫喝两碗酒就想走?”

    “大哥他们连午饭都不给您做了,这也太过了?这俺得替您老出头!”他表演的义愤填膺就像是真的要和大哥去理论。

    “饭是做了,一肚子气。往哪吃。”

    他笑了,往前凑了凑身子问“您老现在气消了。想吃饭啦?好,什么事也没有陪老伯高兴重要。”说完搀扶着老伯站了起来,两个人向庄子里走去。

    王子言有了笑模样“看到公子我就会高兴,说的话也招人听,孩子们若是能说出你这番道理,老夫会生气?”

    “您这是又在抬举晚辈,道理其实很肤浅,大哥他们一样能说得出,可是您不让他们说。俺是外人,你不好摆出家长的威严,所以你才能听到晚辈替大哥他们说的话。”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庄院里,大哥迎了上来“公子来的真是时候,要不还得琢磨晚饭怎么整,父亲一晌午黑着个脸”……

    看见父亲脸色,大哥急忙刹住车“公子快陪着去膳房,菜料都是午间现成的,俺这就让他们点火炒菜。”

    喝了两杯茶王子言问起什么事,他把今天在清乐茶坊生的事说了一遍,老人也有点惊讶,“太有点出人意料了”。

    老爷子没吃午间饭,全家跟着绝食,听说老爷子开晴了,全家都跑到前院凑热闹,这里也出现了老人嘴里的‘那两个丫头’。连大带小占了两张桌子,孩子和大人一般多,大嫂二嫂加上老三夫妇还有两个妹妹一桌,六个孩子另据一桌,大的十几岁小的几岁。

    王子言使劲‘嗯、嗯;了两嗓子,老大急忙从厨房门口走了过来,“吵吵闹闹的,我和公子怎么喝酒?”

    老大急忙回道;“我这就叫他们去隔壁吃去。”

    他急忙拦住“大哥,这样挺好,一家人在一起显得混合,人多了吃饭还香。俺是用嘴喝酒,又不是用耳朵,孩子们吵点不耽误俺喝醉。”

    大哥为难地看向父亲,父亲摆了摆手说;“既然公子说挺好,就这么着。”

    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拿着一双筷子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让他们去隔壁,我不要去,我要和家祖一个桌。”

    王子言伸手抱起孩子笑着说;“好好好,家祖让他们都去隔壁,就留下你一个人。”

    老三急忙过来从父亲怀里抱走孩子,哄着孩子说;“远新是个听话的孩子,家祖最喜欢听话的孩子,去和哥哥姐姐一个桌,家祖还要陪客人。”

    开始上菜了,几个女人都去灶间帮着端菜。大哥刚要坐下,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老三说;“别往女人堆里挤了,过来陪公子喝两碗。”

    老三望向父亲,客人笑着说;“看老伯干什么,不想和客人交朋友”?

    老三拘谨的回道;“公子这样的朋友哪有不想交的,不过公子的名气太大了,我都历练了两年了还没闯出一个名头。”

    “咱们是兄弟,哪有那么多客套,有机会哥领你闯去,凭着老伯家传的功夫,闯个名头还不容易。”

    婉佳正赶上过来送菜,她到比她三哥大方脸上不红不白的问;“你能不能带上我和二姐”?

    他虽然喝了许多酒,并没有喝醉,这点酒还喝不醉他。大哥告诉他清乐茶坊他们知道,是永信镖行老四大儿子的小舅子的小舅子一个连襟开的,在哥四个里不是秘密,至于清乐茶坊还有什么秘密,他们很快就会搞清楚。

    二当家的招租那件事也有了眉目,招租的房子是老三的,房子不在巷子里,在县衙的那条街上。

    两间房是铺面,租金是五十一两银子,已经租出去了,至于是错写成五两一钱,还是有别的用意现在还不清楚。

    老三经常和人拼酒,他们不但拼酒量还拼钱财,就是对赌。老三凭着酒量好和狡诈从中获利不少,当然他也不是无往而不胜,有一次输给人家一个女儿还赔了不少嫁妆。

    大哥已经安排人到几个大客栈守候,他觉得那个意义不大,去察访他踪迹的人与雨涵看到的那个人一定没有任何关系,跟踪他们不会有任何结果。那些人如果有了他的消息,只需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做一个暗记,或者放飞一只鸽子。

    他后悔没有及时现那个挑着菜担的人就是他寻找的目标,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他抬起身看了看船舱外边,钻出船篷对女人说;“六嫂,你回去。”

    船娘回道;“前面还有一段距离。”

    他在岸上回头说;“俺要去放坐骑的客栈知会一声,这里过去近。”

    客栈不仅大门外边挂着修缮的牌子,大门里也堆着沙子和黄土,老者的孩子正在对房屋进行修缮。客栈已经两年没进行维修了,墙壁已经有了斑驳。趁着人家包下了客栈,又没有人住的空当从里到外进行了维修,工程已近尾声。

    看到他,老者洗了洗沾着泥巴的脏手迎了过来“公子,上后院喝茶去。”

    “不啦,俺看一看就走,活计干得挺快,有模样了。”

    老者露出豁牙子笑着说;“孩子们起早贪黑的,怕公子一旦有客人需要入住,怕耽误事。”

    他笑了笑说;“别累着,抻悠着干,一时半会用不上。”

    老者突然变得严肃“时间不长,有两个人拿着一张画像来客栈找人,说是找一位朋友。老汉一看就认出画的是公子,我推说客栈正在修缮,没留客人入住,那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就走了。”

    “他们是在下的朋友,关系很一般,他们是听说俺在合肥,求俺帮他们的忙,俺才懒着管他们的事呢,老伯做得好。”他不敢实话实说,怕吓着老者。

    “前些日子牵走的那匹马送回来了,有点瘦了,不过公子放心,用不了几天老汉就会调理的如同当初。”

    “马匹送回来就好,老伯还得费点心。”他说的很平淡,对方看不出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高兴。

    他有一搭无一搭说了几句话就和老者告别,老汉让他去看看马匹,他说自己是顺路经过进来看看,现在要赶回家吃饭,回去晚了婆娘会不高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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