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一步

目录:满江红之崛起| 作者:无语的命运| 类别:历史军事

    第244章第一步今天继续加求月票

    炎黄46o2年的盛夏似乎是多事之夏

    在短短83天内,全国的各省的接连光复,除东北、蒙古两地外,河山尽复,汉家威仪似于瞬间得复,在万民欢腾中任何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对于执政府来说,真正挑战不过是刚刚开始

    奇迹般地光复,带来了太多的负面问题,一方面,为了维持国家的稳定,实现从殖民政权到民族政权的平稳过度,“起义”的满清地方官员,除旗人之外,几乎全部留任旧职,司法、税收皆遵循旧律而在另一方面,推行政、推行学又是执政府的当务之急虽说执政府派了上万名事物官员往各地上任,但相比于中国来说,上万名事物官员远不足满足全国的需要,而学教育同样面对种种问题

    “建立的沙滩上的城堡”

    尽管面对光复军进驻各省的事实,西方的观察家依然用这句话去形容南京政权的构建民族化的中央政权,旧朝代的地方官员,年青而又良莠不齐的基层事物官员,或许正如他们形容一般,执政府的根基并不稳固,甚至于有人怀疑,如果没有光复军的作用,或许中国在光复后已经陷入内乱

    可即便是光复军中的形势亦不容乐观,从这一军队出现在世人面前,内部的整肃就从未曾停止,大量非会党军官、成员因触及军法,遭军事法庭审判,或开除军籍或投入监狱,或被处于极刑

    军队是执政府权力来源的根本,可对执政府来说,权力固然来源于军队,可权力的稳固和未来,却来自于军队之外——税赋,而执政府派往各地事物官员,所着重的第一是财税,第二是教育,第三才是司法控制了税源即控制了一切,这是在这盘散沙上构建城堡最有力的举措,有时金钱比枪炮具威力

    进了八月后,执政府咨议处先后召开了一次为全国关注的咨议会——咨议会46o2年国家财税会议,整个会议开得一波三折,沸沸扬扬,不那么顺当,但最后毕竟还是基本上完成了预定的议程,仿欧美各国尤其是借鉴日本税制建立税制体制

    国税局、税务警察等一系列机构先后建立,尽管一波三折,虽说沸沸扬扬,税依然为外界所期待,作为推行税的前奉,针对农村的秋课内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被取缔,接着针对工商业者的苛捐杂税亦被取缔,只剩下《所得税暂行令》、《法人税暂行令》等法律规定的正税

    在执政府担负着一年3万元以上损失,取缔苛捐杂税后,世人对于税制的注意力,又转向了另一个焦点——厘金制度,而这恰是外界关注的焦点所在,财税会议上讨论、制定的是各种税律令,可税令的最终推行却是要依靠执政府以执政府令签署为基准

    当执政府先后签署多条税律令后,在厘金上的暧昧却使得外界好奇起来,使得工商业者变得有些焦燥,毕竟对于他们而言,相比于苛捐杂税,税制虽简单名了,但纳税额度、力度却远旧制,过去偷税,至只是追税后罚款,而现在偷税除去追回税款,设定二十倍起的高额罚款外,还设定了严格的人身罚

    这亦是制税时一波三折的原因所在,毕竟咨议处中相当一部分咨议员要么本身是商绅,要么与商绅有密切联系,正得益于这些人还没弄明白这咨议员的职责,在张之洞等人劝说下和他日免除厘金的诱惑下,税制方才获得通过

    税制通过了,一个个执政令是签署了,可厘金却看不到取缔的苗头,这着实让一些人好一阵心焦,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厘金之所以未遭取缔,却是全因另一个原因

    “……自光复后,各地厘金局均以派驻事物官员,同时统一厘金税率、课征商目,以6月为例,仅苏、浙、皖、赣、湘、闽、桂七省厘金征课,即达两百四十六万两之多本月全国厘金可课四百九十五万两之多”

    正吸着烟的陈默然听着管明棠说出的这个数字,忍不住还是吓了一跳

    “我记得去年满清一年各省厘金才收了不到一千两百万两,照这么算,咱们一年可是要收六千万两厘金这税怎么比满清的还重”

    这会陈默然到是真的被吓住了,看着管明棠的目光也稍变化了下,全国财税皆由其主掌,虽说加税是自己的意思,可这他也太心黑了

    “执政,厘金之税,全国皆未统皆由各省自行定厘金标准,举凡一切贫富人民自出生到死亡,日用所需之物,无一不在被课之列,五里一卡、十里一局,收入除以一定数额报效中央外,很大一部分由地方当局自由处置,表现出封建地方割据性地方所得的厘金税收,不列作正式收入,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地方官吏假公肥私,变相中饱,在满清官场中才谓“署一年州县缺,不及当一年厘局差”之语厘局薪金不多,主要是靠侵蚀朘削而得此巨款现在执政府统一厘金,虽说加重之嫌,可却省掉了地方收没,官员假公,厘局盘剥,满清去年岁入厘金一千一百七十多万两,其系指中央所收,地方截流多达两千万以上,而官员贪没又不下此数,厘局盘剥亦远此数,而今四者相加,尚不足六千万之数,实际上却是明增暗减”

    管明棠倒是在那侃侃而谈起来,虽说本意并不愿意征心厘金,但在财源紧张时也只有如此了

    “虽说厘金为执政府当前最大税源,但厘金之弊远甚于其利,且不说其的增加了民众的经济负担,其又严重阻碍了商品的流通抑制了生产的展而且同样也影响了我们国的外贸,……”

    不等管明棠把话说完,陈默然便摆摆手

    “现在还不是取缔厘金的时候,我不是心痛那点银子,我还没那么短视,厘金的弊端我再清楚不过,过去在产业时我们不就是包税吗?影响商品流流、提高物价、影响商品竞争,而且这厘金还只收国商,收不了洋人,实际上就是帮外国人打压国货,我又岂能不知?”

    呷口茶,陈默然继续说下去

    “这厘金,国商怨声载道,可那些个洋商,甚至各国领事也是怨声载道,虽说征不着他们的厘金,可却影响到了他们的商利,洋行才开到什么地方?最终行销洋货的还是国商,国商行销自然要交厘金,厘金我有弊,于各国商人同样有弊,在行税之后,英国领事已经多次试探过执政府对厘金的意思,对于各国来说,他们同样需要一个健康的市场环境,他在试探我们的时候,外交部也要试探他们对协议关税的态度,英国人的回答是,欲加税须先裁厘,否则无从谈起”

    “执政,您的意思是以厘金为器,迫使各国同意加税?”

    “是关税自主,明年,咱们要争取同各国重定约,收回权益,必须要以关税自主着手,没有关税保护,就不可能有中国实业,这值百抽五的关税,是时候彻底废掉了”

    “可各国不见得答应”

    “答不答应是一说,这次咱们铁路谈判进行的是有惊无险,可现在呢?路权不还是夺了回来嘛?”

    这会陈默然倒是显出些得意,借着抵制洋货的民意和路标准的的苛刻,执政府成功的不花一两银子,收回了路权,至于那套标准自然的也暂时搁置了,原本就自己就无意实行那套领先全世界的铁路标准

    “执政,对列强来说,列强在华利益是刚性的,对于到手的利益决不愿轻易放弃从条约制度整体来看,协定关税可以为重要的条款,是列强对华经济政策的根本而且,片面最惠国待遇使列强在华利益彼此牵扯在一起,一荣俱荣,但不能一损俱损,即便是我们有可能撬开协定关税的壁垒,但想要一举收回关税,恐怕希望不大啊,两年前张、刘二人也曾试图与诸国谈判加税,可结果却……”

    不等管明棠把话说完,陈默然便打断他的话

    “希望不大,也要去办,尽一切可能创造条件,对于满清来说,执行政是改革,对于咱们来说,同样是改革,任何改革都要先从经济入手,先解决民生问题,如果要似定一个路线图的话,要先展经济,政治改革没有经济的展,其他政治诉求都是空想,而在政治改革中人权与社会正义应该先行相对其他而言,在一定时间内民主就是奢侈品,而进行经济改革,这关税可以说是展经济的重中之重,关税不自主,一切皆是空谈”

    无奈的一耸肩,只有在自己的老班底面前,才能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管明棠是做事的人,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身上全没有国人的油滑,有的只是一副做事的心思,而这正是陈默然所看重他的地方,自己身边的太多的人总是把功夫花在如何做人上,而不是做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