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扬明显一怔,听得这话,那脑子里的念头便不由自主就给想歪了去,一时声音都带了几分拐着弯儿的暧昧:“洗洗?你是想……”
“你想什么呢?”他刻意拉长的尾音让梦心脸上一红,手上不由用力又掐了他一记,因被他搂得很紧,也脱不开身,她只能用下巴朝他身上点了点,微嗔道,“你自己看,你身上全都是,还有啊,你脸上都黑了,难道不管吗?”
“什,什么?”羽扬这才低了头去看自己的身子,方才一时情动,他压根儿忘了还有这么一茬,此刻再细看才想起,刚刚梦心把那些药瓶扔向他时,可是一点儿没手软,全都倒到他身上来了
身上黑不黑的他是不知道,不过羽扬此刻的脸却是真的黑了这般重要的时刻,这般旖旎的风光,结果却被打了个乱七八糟,一下将他方才无边的**全给搅没了。他泄愤似的也在梦心腰间轻掐了一下,引的她微颤,差点呻吟出声,这才无奈地放开了手。
“谁在外面?”羽扬的声音才落,外头冬雪便应了一声,接着轻推了门进来问道:“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去准备热水来,我要沐浴”羽扬淡淡的回答,不过到了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可就颇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晨起那会儿他们才刚沐浴,结果这还没过几个时辰呢,就又要沐浴,若是让旁人知道,还不知怎么想他们呢。
不过幸好,冬雪一抬头便看到大少爷那狼狈的模样便摆出了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再看主子虽是明显哭过,但显然已经比先头刚回来时有了精神,倒是放了心。
先头主子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害她吓了一大跳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后来听着才知道,原来是二少爷那边出了事儿,而主子竟然被他给砍了一刀听说在老太太那里已经处理的伤口,她便以为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难免主子会心情不佳。
但后来晚晴带着大少爷回来又和她细细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过来。只怕主子这心情,还和大少爷有很重要的关系。追了半日没追着人,想说的话又说不了听晚晴说,是因为大少爷和主子表白之后却跑了,让主子彻底地伤了心、。
她也说呢,除了大少爷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主子这般魂不守舍
不过,倒是大少爷忽然把话挑明了告诉主子,让她又觉得惊奇了许多。这么多年下来,主子性子温吞实话说了便是有些不太开窍,让她们也跟着着急。身为局外人,看的更是清楚,大少爷到了东厢房的时候,哪里还是平日在外温文尔雅的模样?根本像个孩子似的。
偏偏主子不吃这一套,只管把大少爷的心思往深沉里想,越发不能明白他的心。眼看着明明相配的两个人渐行渐远,她们这些奴才心中也觉得惋惜。晚晴便不止一次的劝大少奶奶要主动,可偏主子又不肯她们多说,倒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再看向主子明显还有着几分羞红的脸,冬雪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忙忙地退了出去,没多一会儿便听到她和晚晴在外头指挥下人的声音:“嗳,都先放下吧,去厨房烧些热水,主子要沐浴呢。”
结果她这话才刚一说完,那边便有婆子兴奋的声音传来:“哎,冬雪姑娘,这,这咱们主子又要沐浴?不是早上才刚沐浴过吗?是不是,是不是……”那话没说完,但却让人立时多了无限的遐想。
冬雪还没答话呢,梦心便又听到另一个婆子跟着笑道:“哎,你可别说,如今主子和咱们爷可实在是好,连我这个老婆子瞧了心中都觉得羡慕呢我瞧着啊,只怕老太太千盼万盼的重孙子,可就不远了”
“是啊是啊……毕竟……勤奋……快了……”
这话才刚一说完,那头接着的便是一连串地应和声,不过这些个婆子倒也还算知道轻重,因此后头有些话便明显压低了声音,只是随着风声断断续续传来几个词儿,却还是让梦心瞬间把脸烧了个通红。
估摸着是还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多人一同说起这样的事情,又毕竟都是一个院子里头伺候的,虽然地位未必高,但年纪毕竟摆在那里,说的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因此冬雪一时倒没回答,却是晚晴大喇喇地声音传来:“知道你们好心,都少说两句干活儿去吧,主子可在里头等着呢”
这话一出,那边便又是一连串的应声,接着便没了声音,想来都散去忙活了。
梦心此刻,只觉得脸上滚烫,再抬头去看羽扬时,就见他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正看着她,那笑容不知有多暧昧。她的脸上更红,一时终于忍不住,咬着嘴唇轻声嘀咕:“都是你,害的她们乱想”
这样娇嗔的话语,配着她此刻的音调,还有那嫣红的脸蛋,都让羽扬心中一震,一把便又将她拉扯着搂进了怀里。他也不管自己头上脸上身上还有乱七八糟的药粉,只是低了眸子朝她看:“我怎么了?我害她们乱想什么?”
“明知故问”梦心娇嗔着,挣了一下没能挣开,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房门并未再关上,生怕一会儿丫鬟婆子们进来送水时看到他们相拥的画面,到时只怕更要议论得厉害,只能又伸手在他腰间一掐,直掐得他轻颤着松手,这才微是一扭,赶紧躲了开去。
羽扬眼瞅着她灵活地好似蛇一般的腰身,越发觉得心中一团才刚灭去的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这样的美景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舍得放弃?还不等梦心继续跑远,他长腿一迈,人已经再次到了她的跟前便去拉她。
“梦心,你别乱跑啊”
他不动倒还好,可他这里才刚一动,梦心哪里敢真个让他再捉住?只要看着他此刻眼中的光芒就能猜得出来,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若是到时候他不管不顾起来,直接当着下人的面,那个,吻,吻她,那她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这般想着,梦心绕着屏风便开始跑,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他究竟在哪个方向。可此刻在羽扬的眼中看来,如此灵动鲜活的她实在并不多见,这样俏丽而勾人的容颜几乎让他不能自拔,因此他心中一激,人便跟着追了过去:“梦心……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我我我我……”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个当儿,大少爷竟然会用这样撒娇的语气来问她这个问题,梦心奔跑中的腿当下一软,险些直接坐到地上去她一把扶住一边的案桌,立时摆出了一张茶壶状。
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羽扬的方向,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你,你别过来……”
“梦心……”羽扬深深地受伤了,偷偷地往前踏了一步便又要来拉她,梦心却是苦了脸:“咱们,咱们别闹了成不,门,门还开着呢。若是一会儿再被她们给听到,咱们,咱们可就说不清了啊……”
她这里急得跳脚,羽扬那里偏偏却还是一脸慵懒而赖皮的笑。说不清有什么?说不清更好再说了,他们是夫妻,说得清才是大问题呢口中偷偷嘀咕着,不过看在梦心明显极为担心的份儿上,他到底算是刹住了脚步。
反正现在他没法儿抱,等过一会儿,他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也就这么一边一个隔着老远站着不动,梦心是捂住肚子拼命地粗喘,而羽扬则是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不断起伏的胸脯,眼珠子转啊转,嘴角挂着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
幸好没过一会儿,晚晴的声音便在外头想起:“哎,好了?快快快,都端进来吧。主子,奴婢们进来了”她倒还知道先打个招呼,却不知这原本算是一种周到的礼数,此刻让梦心是何等的尴尬——啊啊啊,旁人只怕又会有无数想法冒出来了
到了这个当儿,梦心也实在没空再去管她们怎么想了,只能等着她们将浴桶又一次搬进来,而后倒了热水,又试了温度之后才全都退出去。梦心站着不动,羽扬也是不动,到了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你,你还站着做什么?你,你不是要沐浴的吗?”
“是啊。”羽扬点头,却还是不动。过了半天看梦心傻傻只管朝着他看却没反应,他一时伸了手臂,只将双臂敞开放平:“你过来,替我更衣。”
替,替他更衣?梦心彻底傻了眼,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其实照她的意思,此刻她还能如此坚定地站在这里,已经实在算是不易了。毕竟先头自己沐浴他却出去,让她伤心了很久。现下两人算是和好,她自是不能和他犯一样的错误。
可是,可是留下来替他擦背,却不至于要他更衣啊若是替他擦背,他毕竟是坐在木桶里头的,有些,有些地方自是看不到,那也就不会那样尴尬,可现下他竟然要她去脱他的衣服,这不是摆明了要她……
梦心的思绪转啊转,又想起那日他让他替他更衣,结果她弄了半日一根绳子都没能解开来的场景,心中霎时好似无数的线丝纠缠,彻底乱成了一团:“你……我……你一定要我帮你更衣吗?”
羽扬不吭声,只点头。她狠狠地叹了口气,知道就算说再多也不会有用了。既然是他已经决定的事儿,那便自然只能照做,若是此刻拒绝。梦心苦了脸,他还是会想出另外的法子来,让她彻底按照他的说法来。
这般想着,她只能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地,挪着步子走到他的跟前。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炙热的眼,她低着头只管朝他的衣服上瞧。先是束在外头的腰带,而后是腰间带着的荷包,她极为缓慢的动作伴随着轻微的颤抖,好容易将外套给脱了下来。
这倒还算是简单,可衣服越到里头,就越发难脱起来。她的手指缓缓攀上他的肩膀,便要去解那后头缠着的带子。此刻的梦心,脑袋都已经好似进了浆糊一般,迷迷糊糊连呼吸都带上了几分茫然。
她的眼前发黑,只是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她,她甚至能够听到他急切的心跳:“咚,咚,咚……”竟好像跟她的心跳声彻底重叠,原来她竟然也这么紧张吗?那,那他岂不也是紧张的?也许……还有激动?
梦心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就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飘起来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羽扬一声压抑地低哼:“嗯……”
这样的声音刚一传来,便害的她手这么一抖,结果刚刚好不容易找到的绳子,就被她一拉,直接给打成了个死结梦心彻底傻眼,人够在他的身上,拼命点了脚尖要去瞧,只见那两个绳子早已经打成了一处,此刻只怕连拉都拉不开了
羽扬的身形很高,即便梦心也并不算矮,可站在一旁还是觉得够得有些艰难。她跳了一下,却忽而又听到一声熟悉的抽气声,不由转了头去看羽扬,却又发觉他根本没什么不同的表情,只是身子有些发僵地站着而已。
她也没工夫再去细想,此刻只想着如何能把那死结给打开来。因此,这般想着她便伸了双手去,整个人都几乎要趴到他身上,拼着老命要将和那死结展开了奋战。而这边羽扬却是一咧嘴,接着终于忍不住,双手往前一伸,便将她再次纳入怀抱。
“你,你做什么?”梦心好歹还没算是真的彻底进入办事状态,明显感觉到他的拥抱之后,她还知道抬了头来问他。就听得羽扬低声一笑,回答地堂而皇之:“你这样站着辛苦,我抱着你,防止你站不稳摔下去。”
“哦。”梦心点点头,便继续借着他的助力,点了脚尖去解那结,可是才动手没一会儿,她蓦地发觉不对,松了手便一下推开他:“既然这样,那,那你为什么不坐下来让我解,非,非得这么站着?”
这话一出口,羽扬便瞬间摆出了一副你终于想明白了的眼神,而后拽拽地回道:“因为我想站着。”
那一刻,梦心差点想要对他使用暴力,不过——她毕竟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谁若是真的敢对南宫大少爷使用暴力,那可不是疯了吗?就算如今她知道自己用了也不会如何,可是,可是万一他对她实行那种,那种报复可怎么办?
因此明智的她,只能在口中嘀咕了一阵,也没敢真个开口说什么。但她也是有骨气的,知道他就是想要耍她,梦心是坚决不肯再这般点了脚尖往他身上趴了。只不过她的梦想似乎比较难以实现,因此她才刚要生出躲开的念头,羽扬双臂一收,就将她再次环紧
而且这一回,她甚至还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心中蓬勃的**,因为她忽然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梦心整个人立时僵住了:“你,你……”
“梦心……”羽扬忽然开口,便又是叫她的名字,接着便是一声又一声低沉的呼唤,直将她先头还有几分忐忑的心都喊的彻底软了下来,他才缓缓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而后自己伸手,对着那衣衫便是两边一扒拉。
只听得“嘶——”一声轻响,接着梦心便看到他那件打了死结的衣服,彻底成了两片破布她的脑中一时又想起当日他撕被子的场景,越发把一张俏脸羞了个通红这般想着,人便挣扎着,滑溜溜地一下从他身边逃了开去。
到了这个当儿,羽扬倒不似先头那般来捉她了,只是自己三下五除二,又将剩下的上衣脱了个干干净净,赤luo着上身就这么站在她跟前。壁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将他的身形勾勒的越发诱人,而那微微发着蜜色的肌肤,更是透出一抹勾人的光泽来。
梦心的眼睛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胸膛,一点一点往下滑去,到了他的小腹,接着就是……天哪她猛地闭上了眼,因为她竟然看到了他下身支起的小帐篷梦心觉得自己都快要烧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要往外头逃。
不过,她的脚步才刚抬起,胳膊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拉了回去:“又想跑?”
他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让她双腿一软,彻底趴在了他的身上。羽扬的动作极快,还没等梦心反应过来,他双手飞快地动作着,竟把梦心的衣服也给脱了一大半眼看着就只剩下里头的衬衣和肚兜了,梦心才蓦地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拉住。
“你你你……你沐浴,为什么脱我的衣服?”她说话都结巴了。可是羽扬却只是坏坏的笑着,并不回话,而是就这么看着她,只拿眼神不断扫看着她的身子。真美羽扬心中叹息着,事实上,在他的眼中,她一直都是极美,只是此刻这般看来,越发比从前多出了一份韵味。
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最后的一道障碍已经突破,互相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因此让彼此的心更近,那身体上的接触,便也更加多出了些什么。羽扬说不准究竟是什么,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得到了彻底的满足。
他缓缓地看着她,就这么从她的发,到她的眉,到她的眼,继而到她的鼻和唇,而后是细长的颈,接着便是……微微有些凉的空气让她胸前的顶端敏感地突起,在他眼中立时构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羽扬忍不住一声低吼,哪里还愿再等着她磨蹭,也不再让她来替他更衣,反倒是一下便将她的衣服给脱了个光光,为了防止她自个儿再偷偷溜回去把衣服捡回来穿上和他对着干,他最后甚至已经不是脱,而是撕了
看着自己的衣服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破布,梦心真是想哭都哭出来那件肚兜,她绣了十几天呢还有那条裤子上的花,她为了求精细,也折腾了起码七八日,现下好了,全都没用了,没了,便成烂布头了,连抹布都做不上。
她这里还在自怨自艾的当儿,羽扬已经将自己的衣服也尽皆脱了个干净,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抱着她一下跨进了水里。梦心只来得及发出一叠声地尖叫:“哎哎哎哎哎——你,噗,噗,你干什么,噗,啊——”
口中往外吐着被含进去的水,梦心双手双脚拼命挣扎着,手舞足蹈看上去比跳舞还要精彩。倒是羽扬,虽是如此还算是记得她手臂上有伤,因此不等她继续发疯,他便先将她的胳膊给撩了外来:“别乱动,这里不能碰水。”
听了这话,梦心差点都要翻白眼了,可羽扬的动作毕竟比她快,力量又比她大,等她想要反驳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哪里还能有所改变?再说,她自我安慰:沐浴就沐浴吧,没了衣裳,自是闷在水里要好一些,至少不要那般赤luo裸站在他跟前了……
但是,这样的想法也不过在她脑中停留了不到半刻,便瞬间打了折扣,接着便彻底否认了。因此羽扬固定好她的胳膊之后,便很是不客气地对她上下其手起来。虽说他的眼睛是看不到,但手却把她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
梦心晕着脑袋,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团火也被他彻底点燃,让她那只未受伤的小手也跟着他的动作,缓缓伸进了水中。羽扬的唇不知何时已经压了下来,此刻都已经移到了她胸前的敏感上。
“呃——”梦心一声轻吟,便感觉到羽扬的身子也是一僵,她的手便跟着抚摸过他的胸前。而后,就在她皱着眉头祈求更多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忽是一动,在浴桶中竟就这样破开了她的身子,缓缓滑了进来……
“羽扬……你,你……”她喊着他的名字,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希望他给她更多。但在羽扬的耳中听来,这样的呼唤就是对他的邀请,因此他不过稍微一停,便再次缓缓动作着,接着驰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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