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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真人回到众人歇息之处,同那柳若惜商议道:“此刻我等已惊动藏剑山庄中人,再要相救柳前辈怕是有些困难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柳若惜道:“那便如何?总不能不救啊!”赤松真人道:“昔日藏剑山庄老庄主并非死在柳前辈手上,是那霍老庄主一时未想明白,此刻我们在不可用强,不如便上藏剑山庄去,同那三位庄主好言劝说,望他就此放了柳前辈!”柳若惜却道:“你想得倒简单,他们会听你的么?”赤松真人道:“无论如何试上一试总归是好的。”柳若惜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是没这般耐心的。”赤松真人心知他脾性孤傲,轻易不向人屈服,若要她去同人好言相劝,势必言不数合便要动手,当下便也只带了刘堇焱去了。
二人到了藏剑山庄,依那江湖规矩递了拜帖,让那守门童子送了进去,不多时那童子便出来唤几人进偏厅奉茶去。三人跟那童子去了,到得偏厅,那霍家三兄弟却早已等候在此。那霍云风也不看座,开口便道:“真人乃当世有道之士,为了你那姘头却甘愿做那宵小窃贼三番数次造访我藏剑山庄,这番风流韵事可真不下那纯阳洞宾上仙了。”
刘堇焱听那言语轻慢,不免心头不忿。却见赤松真人毫不在意,只是轻笑道:“纯阳祖师乃道德真仙,贫道一介凡夫,可万万不敢高攀。”霍云风大笑一声便不在多说,问道:“不只今日真人名目张胆的光临逼庄有何见教?”赤松真人拱手道:“闻得秀山岛主为贵庄所擒,此事始末原是因昔日令尊和柳前辈比武之事,但那日柳前辈却并未伤及令尊分毫,可贵庄却将令尊身死之事全推在了柳前辈身上,这个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那二庄主霍云飞冷笑道:“原来真人今日是来说请来的!”赤松真人道:“贫道指望三位庄主高抬贵手,放了柳前辈,望你我两家就此冰释前嫌。”霍云风冷笑道:“赤松真人话倒说得轻巧,就此冰释前嫌?哼!那我老父之死便是白死了不成?”赤松真人道:“但令尊之死原也并非柳前辈之错啊!”那霍云龙抢出说道:“但总归是因他而死,这个总该错不了吧!”赤松真人不禁叹道:“我看三位庄主都乃人中龙凤,不知为何竟如此不明事理?”
霍云风突然大笑道:“想我藏剑山庄在武林之中享誉数百年,从无人能似几位这般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二位今日虽是以礼拜见,但若就此放了二位离去,今后怕是要叫江湖中的同道笑话了。”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哐哐哐”数声响起,这偏殿前后二门和四周窗壁之上突然落下铁栏,将各处出口尽皆封死了。赤松真人师徒两人一时大惊,实在想不到这藏剑山庄中人一言不和便即动手,在一看这三位庄主也尽被困在一起,心下这才稍稍安定。只听刘堇焱喝问道:“三位庄主这是和故?”
霍云风道:“我藏剑山庄岂是由你等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不留二位在此盘恒几日,今后传道江湖上去,我等面上也不大光彩。”赤松真人摇头道:“三位庄主这又何苦呢?你将我师徒二人困在此间,尔等自己岂非也不得自由么?”霍云风道:“这个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武林传说你乃当世第一人,那日你我并未分出高下,却杖你妖术逃脱,今日我三兄弟便一起来领教领教你师徒高招。”原来这藏剑山庄在昔日武林之中名气极大,隐有天下第一庄之称,因而庄中弟子个个自命甚高。昔年三人之父霍钦一时败在柳叶南手下,一时难以接受,次日便即吐血而死;如今这霍家三兄弟以诡计拿住赤松真人师徒,却又害怕传到江湖中人耳中为人所不齿,是以这才议定将两人抓住之后,再以武力将其打败,这般传了出去后,却也只会说是他赤松真人浪得虚名,技不如人了。
那霍云飞首先便缠住了刘堇焱,只听他边打边道:“你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造化,实在不错得很,昨夜你我未能分出高下,今日便重新来过。”手下出招却豪不含糊。刘堇焱知他藏剑山庄绝技乃是拳脚之中暗藏剑招,招式阴毒以及,心下丝毫不敢大意,只将一柄长剑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周身要害。这霍云风和那霍云龙便合斗赤松真人,这霍云风剑招诡异阴狠,须得处处提防;但那霍云龙一双拳脚劲力奇大,出招猛烈,厉害之处也丝毫不在霍云风之下,天幸那赤松真人内力浑厚,霍云龙虽然拳上劲风厉害,他却还抵受得主,待得百招过后,这霍家二兄弟见赤松真人竟丝毫不逞败像,心下这才暗自佩服,知其享誉声名实乃非虚。
刘堇焱昨夜同霍云飞一战,虽说斗到后来便因其剑法奇妙,变幻莫名,出招方位虚实不明,从而大受牵制,此刻再斗却因深有体会,心下早有戒备,因而一时之间两人也只是打了个平手。这霍云飞造诣虽不及大兄霍云风,但自身武艺却实在不弱,在他之一辈的同龄武林中人里面,他实可排名第一,但这刘堇焱却委实要比他小的多,见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对方,不由心下暗自惊奇,大有钦佩之意,竟而起了一丝相惜之情。
五人正自斗到憨处,忽然听到厅外庄中家丁大叫道:“不好哪!南阁失火,老夫人被挟持了!”三兄弟一听都是一惊。只听那老大霍云风向外大声叫道:“谁在外面胡说八道!快快给我说清楚!”只见一名神色慌张的家丁站在铁栏之外,战战兢兢的说道:“禀大庄主,不……不知道从哪冒……冒出了两名女子,武……武功极为厉害,老妇人和二位少妇人都……都不是他们对手!”霍云风忙问:“那两名女子是何模样?”那家丁道:“一个是一名青衣的少妇,她下手好不狠毒,再……再一个是一名白衣的少女,轻功便如仙女一样。”
赤松真人和刘堇焱一听便已知这二人便是柳若惜和白无了,原来自赤松真人走后,柳若惜心知这藏剑山庄必不会轻易放人,便突然心生一记,同白无说好,悄悄尾随两人身后,待两人被困之后,又见这三位庄主也在其间,这便挟了家丁,使法逼问出了囚禁柳叶南之处,但因所在看守极为严密,只能硬闯,这才惊动了霍家老太太和霍云风霍云飞两人的妻室。这霍老太太年轻之时也曾在江湖上闯下了不小的万儿,数十年来一身武功也从未搁下,而她的两个儿媳也均是她远房的侄姑娘,各人都有一身绝技。这三人因知霍家三兄弟此刻俱在偏厅会客,又见对方也只一个年轻少妇和一个妙龄少女,自付凭自己和一众家丁当可擒下,是以便也没急着便叫人去通知三人,但谁知才刚一上手,两个儿媳走不到十招,便被柳若惜纷纷刺倒,老太太这才发急,不要命的上前抢攻,但谁知中了一记白无的雪山锥便已无力在战了,就此便被柳若惜所擒。
霍家三兄弟问明情况后便也不在理会赤松真人师徒,唤门外家丁打开了机关,将铁栏撤了,便纷纷往南阁跑去。此刻那柳若惜正将老夫人挟持在手中,用那峨眉刺抵在她心口上,逼迫两名二媳正将其父柳叶南放出来。当三兄弟赶到时,两名儿媳正将那柳叶南从南阁地牢下带了出来。也不知这柳叶南在他手中遭了什么罪,原本威严耸立的一个汗子,此刻便似一个行将就木的病夫,一张脸色灰白如纸,涣散的眼神之中毫无色彩,上下嘴唇俱都起满了水泡。柳若惜诈一见,只觉心下一痛。自她记事一来,其父形象在她心中都是威严以及,教人不可侵犯,此刻陡然见他败落如斯,心中大是难忍。
这霍家二媳将柳叶南从地牢**后,心下正自难决,忽见夫君一到,立时便松上一口气,却不慌将柳叶南交给柳若惜,纷纷叫道:“母亲在她手上,现下如何是好?”三兄弟见母亲为人所擒,心下俱是大急,纷纷上前询问。只听那霍云龙厉声喝道:“兀那婆娘,若是伤了我母亲一根毫毛,势将你碎尸万段!”
此刻赤松真人师徒也到了,见得场上情况,心知今日之事必难善了,看那霍家三兄弟个个恼怒以及,眼中神色直入喷出火来,害怕他们突施暗算,是以便忙闪身挡在二人身前。听那柳若惜回道:“你将我父亲放了,我自不伤你母亲!”兄弟三人权衡利害,见当下又无他法,又见母亲脸上神色痛苦,心中又极为担忧,便也只得让人放了柳叶南。刘堇焱见柳叶南此刻虚弱已及,心知不被人扶便要摔倒,便忙闪身上前将其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