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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室到寝室五百米左右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赵三忌和杨树群却楞是踩了小半个钟头,路上杨树群同赵三忌谈起了家里的情况,她爸是某家企业的老总,那会儿同她妈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后就结婚,这种搁如今这年头有点难以想象的事儿在八十年代末却也无可厚非,夫妻两婚后近十年的时间内还能做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毕竟有着雄厚的感情基础,再者杨树群她妈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农村地主家庭跑出来的闺女身上或多或少有股小姐风范,当然乡村姑娘的质朴气质居多,识大体也晓得照顾人,自身生活作风上也节俭,这样的女人在杨树群她爸艰辛打拼的创业期间堪称贤内助,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站着一个或精明世故或温婉若水的女人,杨树群她母亲便属于后者。只是故事的最后应了那句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岁月催人老,在执意顺产而不是剖腹生下第二胎杨树群后,女人身材逐渐变了样,原本水灵的肌肤也爬上了雀斑,岁月大敌当前,当年那个亭亭玉立扎着一条麻花辫的娇羞女孩,终于变成了黄脸婆,男人也由当初的清瘦小哥变成了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开始混迹声色场所。接下来两人的发展就和情感剧场里头的桥段并无二致,男人出轨了,一年半载没就没见他回过几次家,只是女人老实,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闹离婚,除了偶尔一两次以泪洗面,更多时候就是站在窗前,回味往昔那股凝望着男人佝着脊梁出门时的背影的暗自心酸,然而女人也没太多的怨念,她说倦鸟总会归林,还有现在外面的女人她信不过,拜金的拜金,挥霍青春玩个性的玩个性,深受肥皂剧荼毒的女人深信,男人终究还是当初那个在校道里头能背着自己肆无忌惮狂奔的大男孩,还是那个见着新鲜事物总想尝试一把的奋进青年,他只是纯粹的童心未泯罢了,等哪天在外面玩累了闹够了,还记得回家的路这就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说自己不能这么铁石心肠一走了之,以前的柴米油盐日子都没能将自己击垮,何况现在丰衣足食。杨树群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母亲的不容易和父亲的见异思迁,为人子女当然不能真武侠到锄强扶弱,顶多就在心底偶尔打抱不平,但男人的确是个好父亲,就像这次开学不辞辛苦大老远从河北那地儿开车送她到学校一样。
赵三忌停下脚步,用有些粗糙的大手擦掉她眼眶的泪水,没心没肺笑说小心把脸上那些粉底给冲刷得个七零八落,到时候真得整成大花脸不可。杨树群忐忑,自己第一次化妆,没弄好,是不是很难看。赵三忌实诚点头,说丽质本天成,佳人不施粉黛会更好一些,刻意追求反而落了下乘。杨树群红着眼,撅着小嘴嘟囔说,那些东西都是她老妈买给自己的。赵三忌笑说吃一堑长一智,阿姨估计是担心你重蹈她的覆辙了,天下父母心呐,你很幸福。杨树群红着眼,笑问赵三忌,你呢?赵三忌思索片刻,道说咱都一样幸福。只是眼神有些迷惘。杨树群将信将疑,难得出声打击到,像你这种刁民,要嘛缺乏管教,要么就是被家里宠溺得无法无天了。赵三忌不以为忤,捏了鼻子,把话题给绕开。
两人边走边聊到了园区,最后赵三忌有点过意不去,道说周末晚上自己尽量挤出点时间,晚会前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脏活自己能勉强应付,只是晚会的善后工作,还当真心有余而力不足。杨树群感激一笑,打趣说如果到时候那些活儿真无人问津了,那她也只好耍耍美人计。最后又朝赵三忌问了句,自己化妆真的不好看?见着赵三忌不假思索地点头,杨树群拉开园区铁门,撅着小嘴回了寝室。女为悦己者容?赵三忌有些稀里糊涂。
回了105,蓝未央三犊子估计又跑艺术系鉴定闺女儿去了,寝室空无一人。赵三忌落得个清静,先是花了约半个钟头的时间咀嚼了笔记里头的英文单词和语法,因为记性一直不错,所以复习起来有点事半功倍。忙活完了手里的笔记本,瞅了眼桌上那块从超市花了九块钱买来的廉价闹钟,时间刚好十一点,感觉肚子有些饿,也没等其他三人回寝室,自己单身一人就往学校餐厅去。因为离午饭还有段时间,所以赵三忌到了餐厅的时候也不会太拥挤,简单地要了八两饭和两三样菜色,花了六块钱,赵三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吃起饭。以往在赵家堡的时候,老爷子断不会允许赵家人在饭桌上三心二意,哪怕是真有急事,那也得先把碗里头的东西给处理干净再说,就算是赵三忌也不例外,这些年来,如果老爷子还能稍微有些纵容的,也就曾对唐吕娘大方过。从而赵三忌也养成了个习惯,在饭桌上很少说话,哪怕对面坐着的是个大美女,而且还闪烁着一双幽怨眸子的时候。
女孩个儿很高,这是赵三忌根据其上下半身比例所计算出来的结论,如果所料不差,估计也有一米八几。当赵三忌宠辱不惊地处理完了桌上的饭菜时,终于开口朝坐对面的美人儿调侃说姐,你被俺耍过还是咋的?怎么连个饭都不让自己吃得安心,非得这么深仇大恨的盯着自己。女孩没说话,她吃饭很慢,总是细嚼慢咽,但不优雅,有点类似医院里头的病号,有些羸弱。赵三忌热脸贴到冷屁股,索性也不自作多情,收拾好碗筷站起身,就往回收盘子地方走去。只是当他下楼时,刚才对面的漂亮女孩已经守在楼梯口,个子倒是不出自己所料,自己的一米七六个头在她跟前何止寒碜。
“小兔崽子,不可原谅!”女孩率先开口,一脸怒容。
赵三忌闻言抬头,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赵三忌抬头谄笑,说小妞这是在同俺说话?
女孩怒容更甚,手做虎钳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赵三忌耳朵拧了过去,只是出乎自己意料,赵三忌却没躲开,当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赵三忌的耳朵给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疼得赵三忌龇牙咧嘴,而看赵三忌丑态,女孩倒是乐得掩嘴咯咯直笑,兴趣盎然,全然没了方才吃饭时的羸弱。赵三忌吃疼,却也没求饶的意思,忍着耳朵上传来的剧痛,打着鱼死网破的心思,伸手将女孩拦腰抱起,因为还有些廉耻之心,赵三忌当下也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压下了心头那股抽这女娃几屁股的冲动,半扛半抱地逃离了现场。
在赵三忌扛着女孩颠簸了十几分钟的一路上,女孩出奇地没有大惊小叫,甚至反常得欢笑连连,似乎对赵三忌这种胡作非为很享受,期间一双足以叫那些腿模羞愧致死的匀称长腿更是恶作剧地盘上了赵三忌的腰杆,惹得侧目的一众牲口没少血流如注。
扛着女孩到了学校一处人迹罕至的草坪上,赵三忌一脸煞气,没好气地把还赖在自己怀里的漂亮女孩给扔在地上。似乎对赵三忌会整出这一手早有防备,女孩一个鲤鱼打挺华丽落地,面容凄怨,叫到小兔崽子真想摔死小鱼姐呐?
高挑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老赵家的赵妖女,赵牧鱼。
赵三忌一撇嘴,睥睨说摔死了罪有应得,叫你专挑俺这个老实人欺负。赵牧鱼眼神流转间脸色也跟着变换,凑近身伸出指甲修剪得齐整的修长手指,先是在凑在自己嘴边哈了哈气,然后摸上赵三忌的耳根子,声音发嗲,道说还疼不?姐姐呼呼。赵三忌不理会这神经的婆娘,赵牧鱼虽然不胖,但骨架子出奇结实,一路扛着她跑下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整垮,开口道说小鱼儿怎么还没滚回美国?还有,她身上没学生卡刚才怎么在餐厅里头吃的饭?赵牧鱼神秘一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赵三忌不用想也知道,这败家娘们刚才肯定又用钱砸餐厅里头的打菜大妈了,当下叹了口气,道说,都是老赵家走出来的娃儿,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还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呐,看来二舅的那些家底儿不出三年五载就会被她给败个精光。赵牧鱼一皱鼻子,拉着赵三忌席地坐下,炫耀似的解释说本小姐自从上了高中,就已经自力更生了,可没小虎子嘴上说的那么不堪。赵三忌半信半疑,挣开了被赵牧鱼搂着的胳膊,笑说小鱼儿最会王婆卖瓜,这事儿十有八九不能当真。赵牧鱼来了较真脾气,再次靠近赵三忌,一把又抓过他的胳膊,盯着赵三忌的眼睛认真道,小鱼姐是真有本事,不信的话到时候碳头回国了,叫那小子给你解释解释……只是还没等她说完,便发现了赵三忌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而自己抓着赵三忌胳膊的手掌处,一片湿热,摊开一看,入眼一滩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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