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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最后受他口中的李世民之邀,进了办公室下了几把象棋。说是办公室也不尽然,有点贫民窟的味道,房间摆设简单得有些不像样,除了一张八格的单人床,再就是一张茶几和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的文件堆得老高,上面的那些高深的合同及档案,对初中没毕业就混迹江湖的山羊胡来说肯定有如天书,看不看得懂还是其次,主要累积得出奇齐整的两大摞文件,山羊胡保守估计都不下百来份,打趣说李世民当真是个治世明君。面白男子回嘴笑说老胡下嘴从来这么不饶人,这话让她听了,非得剥掉你一层皮不可。山羊胡灿灿一笑,实诚道不过你还真当得起功高震主这一说,老胡俺粗人一个,对那姓陈的女人实话说还真没啥好印象,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在,说实话,我还真不稀罕随了她。面白男子闻言似乎有些不悦,收敛了一念头到头就连睡觉也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认真道这话只能私底下说说,希望不会有下一次。山羊胡依旧吊儿郎当,整了整身上那件军绿大衣,朝拿出一副在街头巷尾不难寻到的廉价象棋的面白男子道,你就是这点不好,死心眼儿。面白男子笑笑,道不这样那还是我吗?山羊胡摇头苦笑,不再同这个一根筋儿的主纠结,之后瞅了瞅房间的摆设,仍是上回自己上来那会儿的模样,没有席梦思,没有沙发,就连茶几上的杯具也只是粗糙的玻璃制品,寒酸得令人发指,难以想象,在骑士酒吧的光鲜背后,居然如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面白男子抽烟时有个习惯,用不了打火机,不是说他装b甩帅,到了他这种年纪的男人,早已褪去了年轻人的浮躁和张狂,只是钟情于火柴的硝烟味道,就像他跟随了那女人十几年至今仍未得到半点“名分”一样,面白男子身上的那股偏执,注定了这头实打实的凤凰男做不到见异思迁或者喜新厌旧。还是红双喜,山羊胡似乎真没把自己右兜里的九五至尊拿出来众乐乐的意思,递给了面白男子一颗,划燃火柴后帮他点上,面白男子却也没理所当然的模样,稍微用手挡了挡,等嘴上那颗香烟点燃了,再用手轻微拍了拍,温和道了声谢谢。山羊胡咧嘴一笑,原本懒散没有焦距的眼神透着两道精明,道要我骂你狗改不了吃屎好呢还是夸你念旧饮水思源,其实许多人在跌打滚爬到了你这份儿上,说只手遮天可能有点托大,但又有哪个不是名车豪宅扯高气扬得目中无人的?你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一门子心思放在棋盘上的面白男子闻言并没太多表情,仍旧埋头研究棋局,一心二用波澜不惊道我的底细老胡又不是不知道,穷乡僻壤跑出来的孩子,日食三餐,夜宿七尺,苦命惯了,真哪天买得广厦千万间,三餐满汉全席了,到时候还不得天天拉肚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山羊胡对面白男子的屡教不改在今天算是心灰意冷了,碎了口面白男子泡好了递过来的一杯野菊花茶,觉得没有那些论两都能整出千儿八百的铁观音来得香醇,便放下了杯子。面白男子虽然低头苦战,但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抬头朝山羊胡道,如果光凭价格喝茶的话,那就落了下乘。山羊胡也倔,道别教唆老子,想把我也整成你那副寒酸样,门儿都没有。说着似乎有点赌气的成分,特地从兜里掏出了颗至尊南京径自点上。
面白男子棋力一直不错,谈不上要归功于哪方面,只是在大局上的把握和细节上的处理比较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所以两三局下来,山羊胡屡屡败北,感觉到了山羊胡的意兴阑珊,面白男子放下棋子收拾妥当,抿了一口桌上的野菊花茶,发觉有些凉了,烧过水后又帮自己泡了一泡,这次却没也给山羊胡倒上一杯的意思,用她的原话说是,胡廖这家伙最能暴敛天物。只是山羊胡不依不挠,见面白男子并没给自己斟上,腆着脸喧宾夺主了一回,整得一向温文尔雅地面白男子难得开怀一笑,事后,山羊胡终于道说,这下可以同自己道明晚上那犊子的来路了吧?
面白男子好整以暇,依旧云淡风轻,只是简单道了句一颗棋子,一颗用好了能屠龙用偏颇了也能把自己整得万劫不复的大棋。
山羊胡咋舌,认识了面白男子二十几年,生平第一次听到他给人如此高的评价,刨根问底道,什么背景。
面白男子吹了吹茶杯里头飘荡的一些茶末,轻啜一口,道,赵神棍的亲外孙,赵教父的亲外甥,唐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够不够虎?
“哪个唐氏?”山羊胡的端着茶杯的手有点颤抖。
“华夏这地儿有很多姓唐的?”面白男子轻笑一声。
山羊胡目瞪口呆,喃喃道,虎,很虎,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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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骑士酒吧,赵三忌并没拒绝钟婕敏的一路尾随,倒是心眼不小但对兄弟一直两肋插刀的蓝未央见不惯钟婕敏对蓝半城的“始乱终弃”,好几次欲要上前撵人,但都被赵三忌给及时制止,说是这闺女可能有话要说,听听的她的意思,再作计较。一向对赵三忌言听计从的蓝未央也只能偃旗息鼓,他知道眼前这个对碳头不忠的女人,虎子哥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儿肯定也梗了一根刺儿。
因为黄跃和汤显身上负伤,所以当下也无法继续歌舞升平大业,只能先上医院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而又因为僧多肉少,加上屠晚清的对自己那辆212小吉普的爱护,所以赵三忌蓝未央和钟婕敏只能是打的到了医院。
仍旧是那家张大玻璃张宪睿静养疗伤的中山医院。到了医院的时候,黄跃领着汤显这犊子轻车就熟地挂号看大夫,而赵三忌则是和蓝未央以及始终吊在自己屁股后头的钟婕敏先去看望了趟张玻璃,进门那会儿张玻璃正翘着二郎腿,惬意地半躺在病床上,手上捧着本并不常见的《周末•画报》杂志,朝身边的陪护小妞对着里头的一些奢侈品品头论足,可能幽默风趣外加一些点到即止的荤段子,张玻璃满面春光,而那个长相也还过得去的陪护小妮子兴趣盎然的同时也面红耳赤,撇开张玻璃直奔不惑的年纪,两人给人的感觉却也有些两小无猜的意思。见着赵三忌和蓝未央进门,张玻璃显得有些错愕,忙起身道赵哥咋来了。第一时间收拾好了病房内那些杂乱无章的杂志,腾出一张椅子让给了赵三忌。
实话说,赵三忌对殷勤重略带谄媚的张宪睿显然没有以往那会儿来得亲近,甚至觉得别扭,揶揄笑说没打扰张哥你俩的好事吧?张宪睿先是瞥了眼在一旁乖顺低着头的陪护妮子,笑说哪有的事儿,我这不是无聊来着嘛,就随意翻翻杂志。之后又看向蓝未央,发现对方脸色如常,这才悄悄舒了口气,心底儿悻叹幸亏蓝哥没吃醋,否则人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并暗暗发誓说,以后再也不拈花惹草,否则哪天蓝哥不理自己,那叫他如何是好。
蓝未央不知道张宪睿的性取向有别于常人,更不知道自打第一次见面起,自己就张玻璃给意淫了,至于接下来张宪睿对他所表现出的殷勤和一厢情愿,蓝未央也只当是男人间无伤大雅的一些小玩笑,全然没往心里去,如果等哪天蓦然回首发现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了,不难想象这只小强中的战斗强肯定会被小鸡给大卸八块。用蓝未央的原话说是,俺是爷们,那玩意儿都能当千斤顶使的大老爷们。
照顾到张宪睿的身子还需要调养,所以赵三忌一伙并没在病房多待,临走时吩咐了张玻璃安心在医院里头调养后,就出了医院到停车场等黄跃和汤显。
赵三忌知道医院这地儿的手续向来繁杂,晓得离两犊子下楼还有段时间,这才有功夫问起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钟婕敏,语气趋于平淡,没有饱含太多主观的情绪,道,你是想问我半城的情况?
钟婕敏并不胆小懦弱,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男人气场太强,所以才语无伦次道,自己真没对半城始乱终弃,当初在ktv那会儿他身中一枪后,以为他肯定。。。肯定。。。但事后自己也怀了侥幸心理,曾在赵三忌所在的班级蹲点近一个月,只是他和半城两人却像从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踪影,而自己小女子一个,人力轻微,无论自己怎么打听也没法探知两人的去向,心灰意冷一段时间后,这才接受了那个男人的苦苦追求,但实话说,她自己心里还是爱着半城的,那个临“死”前都不忘申述自己只是个农民的男孩。
赵三忌无论对男人还是对女人,都吃软不吃硬,看着一副梨花带雨模样的钟婕敏,终于好言相劝说,半城没事,在美国那边疗养,如果不出意外离回国还需要一段时间,至于你们俩之间的事,如果我这外人也不好随便插手,如果你能等,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如果不行,那我保证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儿肯定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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