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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周旋又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白厌更为自己的努力没有一点收获而焦躁不已。它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也会审时度势,也晓得欺软怕硬,知道这些人都是些有能耐的角色,只有背剑的楚韵一人没有出手,想来是个菜角儿,打定主意,发动了几次猛攻将众人击退,猛然向楚韵袭去。
楚韵在外面正看得出神,忽然见白厌朝自己袭来,顿时大惊失色,竟然忘记躲闪。还好婴狐眼疾爪快,忙拉着楚韵侧身躲闪。
白厌得势,更是朝着楚韵穷追猛打,幸得婴狐灵活,否则楚韵必被拍成肉泥。
楚韵汗流夹背,后面白厌身形如山,那熊掌比自己的身子都大,而且速度极快,好几次险些拍中自己,忙道:“果果,快跑。”
婴狐拽着楚韵跑到木潇附近,一把将楚韵扔到木潇前面,被木潇双手接住。
婴狐点了点头,身躯一弓,一下窜起了四五丈高,恰好白厌过来,正落在白厌鼻尖。婴狐虎爪迸现,毫不留情向白厌巨目挖去,婴狐力大无穷,白厌眼睛却是极为脆弱,被婴狐全力一抓,顿时鲜血喷流如注,疼得白厌嗷嗷大叫。婴狐如法炮制,又将白厌另一只眼睛抓得血肉模糊,白厌疼痛难耐,两只熊掌使劲朝鼻子上拍去,妄图将婴狐拍死。
婴狐早已察觉,从它鼻子上跳了下来,全力向白厌脚趾捶去,一个脚趾生生被婴狐砸得稀烂。
白厌疼的又蹦又跳,“嗷嗷”叫个不停,声音凄惨,只片刻间已不复方才盛气凌人模样,一个身形不稳跌倒在地,它双目不能视物,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也辨不清东西南北。
婴狐将地上冰块砸开,朝白厌砸去,引白厌向一线峡方向跑去。婴狐将它引至悬崖边,白厌毫无所觉,两只熊掌左扑右打,最后一脚踏空,跌入万丈深渊,留下的只有一声哀嚎……
几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凶暴如斯,把一干人搞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庞然大物,竟然眨眼间就被一个不起眼的小狐狸给轻而易举地摆平,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定光远不禁拍手赞道:“楚小弟,真没看出来你这狐狸非是一般品种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想起来了,此狐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有几只!应该就是说它的,哈哈……”
婴狐瞥了定光远一眼,做了个鬼脸,蹦到楚韵肩头,蜷缩成一团,打了个哈欠,闭目而寐。
木潇走道楚韵身前,翘起大拇指道:“楚兄弟,你这宠真神了,果非凡品。”楚韵挠了挠头,窘道:“哪有。”
薛开山羡道:“速度快、身手好,没想到我兄弟几人连只狐狸也不如了,哎,真是惭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本来楚韵作为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众人都不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累赘。今日婴狐这一大发神威,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一个个都向楚韵套近乎。
楚韵心道:“我没实力的时候,大家都对我冷眼相待,如今果果展现实力,又都向我示好,看来还是有实力的好。”
越往霜刀山深处走去,越觉寒冷,眼前全是一副雪窖冰天的景象,仅有几株数十丈高的雪松错落挺立,风一吹冰屑簌簌而落,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生命的痕迹。
所幸霜刀山洞窟甚多,使得众人夜晚有个避寒之所,否则便是像薛开山等人内功深厚如此恐怕也抗不得多久。
大约又走了四五日,雪忽然停了,只是空中黑云依旧,似乎更加浓烈。
一行人却被一处险要阻住,踌躇难行,便是胆大如薛开山也不敢妄动。被阻的地方唤作寒冰涧,早先唤作流泉涧,高约六百余丈,长约四十余丈。寒冰涧本是一处流瀑,四周草木繁盛,落英缤纷,美丽绝伦。
如今却早已不见流水、草木,只剩下尖细且长的冰锥不断掉落。山中泉水从山底涌出,倘未流下崖壁便被肆虐狂风吹散,又瞬间被冷气冻成寒冰。
这些冰有些随风而逝,有些凝在一起形成冰锥,造成今日之状。
冰锥掉落速度极快,只怕人还没过去,就被冰锥扎得粉身碎骨。这些冰锥落在地上顿时碎裂,然后被后面落下的冰锥挤下深渊。再加上狂风呼啸,稍不留神就被风中的冰渣击中,上有冰锥提心、侧有悬崖吊胆,真是险之极矣!
饶是叶荞经验老道,细细察看之下也不知如何得过。
山壁平滑无可借力,想翻上山绝无可能,寒冰涧宽约三尺左右,比之一线峡要宽出许多,只是若论凶险,又比一线峡要多出几倍,一线峡再险也终归有路可行,仔细看这山路虽宽但却早被上方下落的冰锥,冰块砸得没有形状,路面尚且完好的地方,也都积满了冰屑雪块,走到上面真不知道谁能够稳得住脚。
祝元武托着下巴,死盯着前方的路,琢磨了半天道:“这鬼地方什么东西都有,三哥,你上前面探探路,也好让兄弟们有个底儿。”
定光远侧身看了祝元武一眼,见他目光里透着狡黠,显然又在戏弄自己,不禁怒道:“老子不去!”
忽然脑袋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定光远怒道:“**……”扭头一看,薛开山大哥正冷冷看着自己,顿时正欲脱口而出的脏话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祝元武摇头晃脑道:“三哥,你是不是男人啊?”
孟文清见大家都正为找不到前进的路途而焦躁不已,这两人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心下甚是恼火不禁斥道:“闭嘴!”然后整个世界清净了。
几人在寒冰涧旁站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想到什么过去的方法,叶荞不禁问道:“木潇,这路该怎么过?”
木潇正出神得看着不断落下的冰锥,听到叶荞问话,摇了摇头,良久不语。
冰锥掉在地上“咔嚓”作响,刺人心肺,祁骏看着涧下,道:“我们若是走下面是不是能过去?”
几人顺着祁骏目光望去,见下面云雾英英,见不到底,也不知有多深。
木潇忽然想到刚才经过的山腰处好像是个岔口,一个是通向如今这条路,而另一条似乎向下好像是通往谷底的路,或许能过也未可知,便点了点头道:“试试吧,咱们抵不过冰锥,或许下面正是出路。”
薛开山几人点头称是,又原路折回,上山易借力下山难把持,一路下去山陡路滑,楚韵几人几次险些滑跌下山去。
定光远抱怨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了。”
薛开山叹了口气答道:“若不是你大嘴巴嚷嚷我多能喝酒,也不会惹来木潇这个人,更不该跟人家打赌!咱们这些世俗之人能有多大能耐?敢称天下第一,不徒惹人耻笑么?!赌酒输了,若是我自己也就罢了,如今却搭上老二、老四、老五,老四、老五没吃过苦,也因为你牵了进来。你看这霜刀山天寒地冻的,只怕真如传言所说关了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真给咱们碰见了也难逃一死!过泥莲沼泽,若不是楚小弟,只怕咱们全都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了。”
定光远被薛开山一通教训,臊红了脸,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啊,早知今天这样,我也不跟木潇打赌了。”
薛开山继续训斥道:“你以后要收敛一下你那习性,跟木潇打赌也就罢了,那天你没看我跟木潇赌酒之时,我便要输了么?你又跟叶荞闹了起来,那叶荞可不是什么好角色,杀人放火什么都干过,为人狡诈得紧,只是不知为什么被木潇给请了进来。咱们在蜀郡的时候也算是响当当的,提起咱们五兄弟,人都当咱们是号人物,可是这一出来,没人买咱们的账!在外面还是不要惹事,等这件事完了,咱们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莫再与人赌气。”
定光远心中一暖,看着苍茫的雪山,带着无限憧憬喃喃道:“回家了我就把小灵娶回家,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