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奚奚被滕龙啸搀着,踉跄着走出了洞口。眼前先是刺眼的白,接着渐渐的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这是哪里呐?怎么这样熟悉?哇!这原来是自己家附近的公园,那远处的假山,近处的树林,小湖上的石拱桥,脚下绿油油的草地……这是她经常晨练的地方。
贾奚奚拉着滕龙啸坐在甬道边的长椅上。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空气中夹杂着植物的气息,慢慢地吸入鼻中,真是沁人心脾的芳香。微风轻轻地拂过脸颊,立刻便感觉到周身无比的舒畅。她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阳光,没有呼吸这大自然的空气了。她懒懒地躺在了滕龙啸的腿上,闭着眼,用心地享受着这份惬意。
很久,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深情地注视这眼前这个多次救过自己性命的男人,此时的这个男人,也同样正在深情地注视着她。她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张英俊而充满朝气的脸颊,千般言语,都不如这双方深情的凝视,万百表白,也不如这满含爱意的温柔的抚摸。她要用这种方式慢慢地传递自己的爱意,并且把自己幸福的感受,连同那一生的守候同样传递过去。
她深情地注视这眼前的这个男人,双手轻轻地拨弄着他那凌乱的头发,任凭那从心底涌出的爱意,在指缝间流淌。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居。
——这脸颊,还挂着从百万丈悬崖跌落时,扬起的尘土。她轻轻地为他拂去,拂去那尘土,拂去那恐惧,拂去那为她的惊慌,拂去那为她的忧郁。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甜蜜的笑了。
她的眼前又重现了发生过的一切。她又听到的自己昏迷时这个男人那悲痛欲绝的哭声。这哭声,是她听到的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她又回忆起那黑暗中的一吻,那一吻,旷古悠长,黑暗也为之颠覆,那一吻,让她重新燃起了求生的**。
她想起了车站那个愣头愣脑的大男孩。自己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却视而不见,骗去招惹那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碰了一鼻子灰后,灰溜溜地跑了。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对这个男孩并没有什么好感的,一看就是个爱沾花惹草的家伙。但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在每一趟列车上,自己总会不知不觉地坐在他的身边,难道只是为了时不时的刺激一下这个混球儿?她是那种外表泼辣,内心却很保守的女孩儿,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孩子的,但从那悬崖上的冒死相救,又到黑暗洞穴中的体贴照顾,她内心那颗爱的种子,竟悄悄地发芽开花了。她初次尝到了爱的滋味,这让她对那黑暗的洞穴,以及洞穴里的黑暗,由最初的压抑、恐惧,竟变成了喜爱和依恋。这该是多么奇妙的变化啊!
贾奚奚闭着眼睛想着,不知不觉竟轻轻地笑出声来。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滕龙啸正温柔地注视着她,那温柔地目光,把她的整个身体照得暖暖的。
她轻声的说道:“我已经爱上你了,以后,你可不要抛弃我啊!赭”
“怎么会呐,我们曾一起走进了死亡,又一起从死亡中走了出来,生生死死我们都这么简单地过来了,还有什么能分开我们呢?”
这声音好好听,像一首优美的旋律,她的心在这优美的旋律中,寸寸地融化了。
“我要嫁给你……做你永远的新娘,你愿意做我永远的新郎吗?”
“当然愿意,一生一世,誓死不……”
“不要提‘死’,活着多好,可以看见阳光,看见阳光下的你,这是一种享受,一种最美的享受。”她捂住了他的嘴。
贾奚奚坐了起来,拉着滕龙啸的手说:“走,我们回家吧,我要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找到了我的男人,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们手拉手穿过了那片小树林,又穿过了那座小石桥,走上了大街。好像大街上的车辆,都有意地为他们停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都有意地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回来了。”贾奚奚拍着门喊着。
门开了,贾奚奚窜上去搂住妈妈的脖子。
“你这疯丫头,跑到哪去了,这么多天也不打个电话,我和你爸爸都要急死了。”贾奚奚的妈妈嗔怒地说着又向着里屋喊道:“老头子,女儿回来了!”
贾奚奚的爸爸从里屋里走了出来,看看女儿,又看了看女儿身后的男孩,说:“这个男孩子是谁啊?怎么让人在外面站着,快进来吧!”
贾奚奚兴奋地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滕龙啸。”
“这么几天就带回来个男朋友?”妈妈疑惑地问。
“爸爸妈妈,我要向你们声明一件事:我要嫁给他,今天我就嫁给他!”贾奚奚认真地说。
“你这个疯丫头,满嘴胡说,难道真的疯了吗?”爸爸生气了。
“爸爸妈妈,你们不懂,我找到了一个好男人,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总之你们答应我就是了!”贾奚奚倔强地说。
妈妈惊讶地说:“丫头,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说出这么荒唐的话,结婚可是大事,怎么能胡闹呢?”
“爸爸妈妈,你们相信我,我没有疯,我们一起死了,又一起活了,你们要不答应,我们还一起去死!”贾奚奚激动地说。
妈妈看着女儿认真的样子,无奈地说:“就算我们同意你,可结婚这么大的事,总得准备准备啊!”
“妈妈,不用准备了,那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多余的。”贾奚奚拉着妈妈的手,“这样吧,把你们的结婚戒指先借给我们戴一会儿,就算结婚了。”说着就摘下了妈妈的戒指,然后又去摘爸爸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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