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重阳面前,梁欢城总要顾全大局。“我姨母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我明白。”沈重阳说着,试图从枕头上抬起脑袋。梁欢城忙上前,将枕头竖起来,垫在沈重阳脑后。沈重阳吁了口气,继续说,“你去医院看看胭寒,我想搞清楚,她现在究竟怎么样。”
“我抽时间吧。”
“不,尽快。其它事先放一放。”沈重阳喘了几口气。
“你别着急。”梁欢城将话题转开,“邱令白始终不清楚你生病的事。”
“封锁消息,也有好处。”沈重阳又苦笑一下。
这时,外边传来敲门声,沈重阳说:“是秀桂。让她进来。”
秀桂推门而入,撞上梁欢城的目光,赶快避开了。低头走到病床前,柔声说:“重阳哥哥,感觉如何?”
“好多了。”沈重阳说。
梁欢城知道,是邓菲派秀桂进来的,目的是赶他走。梁欢城也不想多待,以免言多必失,便告辞了。
…… ……
百多公里外的北根,又迎来一场雨。
这场雨不大,使得山中的空气更加清新宜人。谢胭寒很快便适应了箕门别墅的生活,虽然这里的空气比吉隆坡潮湿一些,但对于她那干燥的心灵,反而更像一剂良药。
梁欢城给箕门别墅留了一个女仆,名叫阿古,三十来岁的马来女人,非常诚实,会说简单的华语。平时打理胭寒的生活起居,还会烹制马来美食,间或做几顿中餐,带给胭寒阵阵惊喜。
一天傍晚,阿古忽然神色慌张地走进客厅。
胭寒正在修剪花瓶里的鲜花,见她匆匆而入,便问:“阿古,出了什么事?”
阿古结结巴巴地说:“我刚才在外边,看见山洼里,有狼。”
“狼?”胭寒顿感惊异。听梁欢城说,这一带没有狼虫虎豹,深山里虽有马来熊,却很温驯,胭寒甚至想牵一头回来养着玩儿。可是现在怎么会有狼?
她问:“阿古,你没看错吧?”
阿古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说:“这么大的,很吓人。”
胭寒思忖片刻,笑了笑:“可能是狗,你没看清。”
这么一说,阿古也没把握了,害羞地拧着自己的辫子,转身出去。
胭寒继续修剪花枝,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