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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乱来了!”天草带着怒容,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阿莉西亚。
此时是第二天。就在第一天时间里,天草协同好友上条当麻,在英国清教成员伊利亚和史提尔,以及学园都市间谍土御门的帮助下,粉碎了丽多薇雅·萝伦婕蒂的计划。作为秘密武器的‘使徒十字’已经被天草破坏,而丽多薇雅和她的帮手,‘罪人’欧丽安娜都沦为俘虏。
现在天草身处第七学区,冥土追魂的医院当中。这里是少数没有受亚雷斯塔监控的地方,这点天草很清楚,因为那个青蛙脸的医生有着不比他差的背景。由于和超能力者不同,魔术师所掌握的力量并不局限于**,因此即使接受科学侧的治疗也不用太过担心。
阿莉西亚的脸色已经没有当初刚被送来时的苍白,不过神色还是有些萎靡。看着发怒的天草,小丫头受惊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只偷偷的打量他。“……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只有人家才可以速战速决嘛。”阿莉西亚弱弱的辩解着。
天草也知道是事实,但依旧忍不住叹气。那时候,史提尔他们并不知道‘使徒十字’的发动,会被学园都市的夜间游行破坏,所以在最短时间内打倒欧丽安娜,然后问出‘使徒十字’的下落才是他们首先要考虑的。
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天草,阿莉西亚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让天草怎么也发不出火了。“……算了,这次就算了。记住!”天草严肃的看着阿莉西亚,说:“绝对不能再有下次了。”随后,当然就是小丫头高兴的欢呼。
离开病房让阿莉西亚好好休息,天草看到了站在医院内走廊上的伊利亚和史提尔。这附近是医院内一个比较清静的特护病房区域,因此暂时没有外人来打扰。“情况如何?”伊利亚看着天草,问出了当下他所关心的问题。
“还不算太坏……”天草看了两人一眼,走了过去。史提尔和伊利亚也跟上来,红发的神父紧接着问:“到底是怎么样了?”
“身体受到影响,简单来说,生命力被‘污染’了。”天草的话,两人一惊。“天使是什么样的你们都很清楚,那种知识和力量,以人类的身体要去承受实在太勉强了。这就好像是将一块糖放进大海里一样,你们认为大海会变甜吗?”
“所以事实就是,阿莉西亚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天使力量的影响。她的‘原罪’浓度会被强制消除,像‘驱散闲人’这类术式已经无法使用了。而一些大威力大规模的术式,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可能无法使用,可能用出来,已经不是原本的效果了……”
“还有,由于受……天使力量的影响,阿莉西亚已经……”天草皱着眉,思考着措辞。“已经怎么了喵?”这时,土御门的声音忽然插入。在走道的拐角处,金发的少年穿着运动服缓缓走出。“你不是也在接受治疗么?这样随意出来走动可是会有伤口崩裂的危险哦。”
天草的告诫没有引起土御门的重视,他颇感兴趣的道:“我好歹也是个能力者吧,虽然只是level0的‘**再生’而已喵。话说,你还没回答呢——阿莉西亚已经怎么了?”天草微微叹气,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应该说这块区域没有除他们之外的生物。
“天使之力,只要懂得方法,其实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当然,超能力者是个例外啦。”天草继续前进着,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不过使用最多的,还是十字教徒。阿莉西亚身上的天使之力总量,已经超过任何一个使徒……”
伊利亚瞪大眼睛大喊:“这不可能!”天草白了他一眼说:“你是傻瓜吗?天使和使徒的区别你忘了?即使是追随‘神子’的十二使徒,地位虽然比天使要高,但说到所具备的力量……”伊利亚讪讪的笑了笑,他忘了眼前之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阿莉西亚体内的天使之力,来自于中央之白(aiferra)。当然十字教体系里没有这个天使,但以其表现的力量性质来看,如此说也不为过。”听到这,史提尔皱眉道:“那不就是你吗?为何以如此的口吻述说?”
“那不一样。”天草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三人说:“天草月是艾法拉,但艾法拉不是天草月。”无视了三人脸上精彩的表情,天草再次前进。“作为高位天使,艾法拉有属于自己的‘本质’。就像十字教里的最高四位天使,分别为前方之绿(uriel),后方之蓝(gabriel),左方之黄(raphael)和右方之红(michael)。”
“分别象征着风、水、地、火四大属性。当然也不尽然,因为‘神之药(rahpael)’也是风之天使啦,总之并不是绝对的。而作为外系天使,艾法拉的本质则是……”天草顿了顿,看向身后。史提尔他们纷纷瞪大了眼,看着天草等待他的下文。
“是知识。也可以说是‘道’。”天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说:“以十字教体系来划分,艾法拉和那四位天使同位阶。表现出来的是光的性质,具有‘道’的本质。如果十字教将艾法拉吸纳进入其体系,那么艾法拉就会受‘偶像理论’的作用。”
“中央之白(aiferra),或者可以说是……「神之道」?”伊利亚只觉得嘴里泛起一丝苦味,看着面前的少年。“十字教的天使只有‘神’创造出它们的目的,但艾法拉不同。性质为光,本质是‘道’,那么「神之道」的权能其实就是……”
“解读,或者说是解析也可以。在得到这世界认可的那时候起,‘艾法拉’就已经被赋予新的意义了。在已经消失的尼根斯语中,是守护和故乡的意思。而现在,‘艾法拉’所具备的意义,就是解析。……解析万物者。”
“十字架在很早就有了,但其当初只不过是刑具。但自神子受刑归天以后,十字教的时代降临,十字架也具有了更多的宗教意义。这种现象并不是十字教可以决定的,应该说,这是一种体现这世界‘原力’的现象罢了。嗯……可以说是‘偶像效应’。”
“同理,在‘偶像效应’作用下,艾法拉这个名字——或者说是这组音节文字符号,已经具备某种特殊的意义。不过这其中的意义,只有我以及受到我‘许可’的人能够使用。……话题扯远了,回到阿莉西亚身上。”天草见土御门几人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总而言之,阿莉西亚会在艾法拉天使之力的影响下,强迫具备了解析的力量。”史提尔纳闷的问:“这不是好事吗?”天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是白痴吗?如果是一些普通的事物还好,如果是类似于‘圣人’那样的存在呢?或者,更高阶的玩意儿呢?”
“解读《忏悔》是艾法拉赋予阿莉西亚的特权,但如果遇到持有其他原典,或者是召唤了天使之力的魔术师呢?强制性的解析,阿莉西亚的大脑要怎么去承受那样的负担?而且即使成功解析了,原典里的知识,天使力量的奥秘,这些‘剧毒’的玩意儿你们能保证阿莉西亚可以承受得住?”一口气说了很多,天草也觉得嘴巴有些干。
伊利亚更是苦恼的说:“没有办法可以驱散吗?好歹也是你……是艾法拉的力量,收回不就可以了?”土御门摇摇头道:“那是不行的喵。力量已经依附了,产生的影响已经存在。即使力量被驱散或收回,已经确实受到影响的**是无法恢复了。”
天草沉重的点头道:“所以,我才感到生气啊!当初如果你们再强大一点,阿莉西亚也就不用那样做了。”对于天草的抱怨,虽然史提尔几人都知道并没有恶意,但还是感到很惭愧。‘还是不够成熟,这样要如何保护她!’史提尔抽出符文卡片,默默的想着。
“算了,也是我太忍让了。早知道就不用顾忌什么阵营之分,全力抓捕欧丽安娜和丽多薇雅就好。我想在在想,是不是和罗马正教宣战?”天草的话让土御门吓了一跳,他急忙阻止道:“那可不行啊喵!本来就是为了阻止战争的发生,现在你却又要主动引起战争?”
“那你认为罗马正教那些家伙会罢手吗?虽然有着号称二十亿的信徒——假设他们有这么多吧,但现在却是三大十字教派鼎立的局势。也就是说,仅有九千万人口的英国清教,却具备着和罗马正教相同的地位。况且那九千万人口里还不完全是英国清教徒呢!”
“再加上三泽塾事件,‘葛利果圣歌队’被摧毁,《法之书》事件雅妮丝部队也被击溃,罗马正教的战力已经受到巨大的削弱了。为了维持自身统治地位,拿学园都市这最大的异端来开刀,也是完全不奇怪的吧?但要我被动的接受敌人的一次次入侵挑衅,说实话,很难。”
土御门苦恼的扶了扶墨镜,无奈的说:“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啦。我也很不爽罗马正教那些人,但问题是,即使你有必胜的把握打赢战争。但你想过没有,战争一旦开始,过程可是不一定依照你的想法而进行的喵。再说了,现在十字教虽然内部争斗存在,但如果受到你这来自科学侧的主动攻击,难保不会使他们联合起来。即使英国清教能在你影响下置身事外,但罗马正教一旦以大义之名联合那些魔法结社呢?”
天草闷闷的说:“所以,我才感到不爽啊!如此束手束脚的,真想把那些混蛋一口气全清了。”伊利亚吐槽道:“那就展现你高等天使的战斗力啊!”白了这个伪娘一眼,天草撇撇嘴说:“说得轻松。现在不是我做不到,而是不能那样做啊!”
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天草一边开门进去一边说:“我接受了世界原力赋予我的位格,但却没有接收这位格所具备的力量。无论是三泽塾的时候,还是《法之书》事件时,我所展现的只不过是作为‘上听天意者’的力量罢了。力量本质就是如此,无论是超能力还是魔法。”
“因为是‘解析万物者’,所以无论是哪一个体系的力量,都只有‘已经解析’和‘没有解析’这种区别,不会有‘无法解析’这种情况。因此以艾法拉的身份赐下魔道书也不奇怪,因为魔道书所具备的力量是由地脉或龙脉提供的,也可以说是原力的作用。”
史提尔默默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天草,心中升起一份明悟。伊利亚也是如此,他看着天草的背影突然道:“那么,你有什么要求?”
天草停下脚步,指了指房间内躺在病床上的一个人影,笑着说:“既然知道了这些,当然是要你们给我‘打工’啦!——连同欧丽安娜一起。”
病床上,金发的大姐姐正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