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卫艳

目录:一路高升| 作者:南海十三郎| 类别:历史军事

    或许是把吴放歌撑了一顿还觉得不解气吧,没过几天,卫yàn又找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

    小车班小张帮吴放歌买来的绘图工具都是中学生用的,拿来正式绘图特别的不顺手,于是吴放歌提出再换一套工具,邱老很爽地就答应了,还专én帮他请了假,可是搭车的时候发现卫yàn早就端坐在车上了,据说她是去县城采购一些yà品的。

    卫yàn一见到吴放歌,那脸上好像写着一行字:‘躲我?这下你落到我手里了吧。’这还是吴放歌到小前指后第一次进城,虽说边陲小城无法与大都市相比,可毕竟让眼睛换了一下环境。不过地方到底是小了,云南的紫外线又强烈,所以放眼看去,整个县城也没见几个漂亮妞,相比之下,身着军装的卫yàn和珍珍就显得鹤立jī群,引来了不少火辣辣的目光。

    在县城办完事,卫yàn提议:“中午了,吃点东西再回去吧。”还问大家想吃点什么。一行人当中,只有卫yàn是军官,问到后自然还是她做主,于是说:“吃过桥米线吧,风味独特,还方便实惠。”说着眼睛还不自然地看了吴放歌一眼。

    吴放歌立刻觉得这是一个yīn谋。因为过桥米线的吃法还颇有讲究呢。

    过桥米线是云南的名小吃之一,其来由还颇有几段传说,但内容都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某个贤惠妻给丈夫送饭,怕饭菜中途冷了,就想出这么一招来,先把féjī、筒骨等熟好清汤,上覆厚厚jī油;而不少配料切得薄薄的到岛上后用滚油烫熟,之后加入米线,鲜香滑爽。因为路上都要过一座桥,就此得名。由于这道小吃是从夫妻间传出来的,后世又逐渐增添了一丝暧昧味道,以至于有些人就把‘那事儿’干脆叫‘干米线’,而有时老婆拒绝贪嘴的老公时也会说:“今晚不行,米线机坏了。”不过这些都是笑谈。

    过桥米线作为一道小吃,不仅做法讲究,吃的时候也得讲究方法:米线由汤、片和米线、佐料三部分组成。吃时用大磁碗一只,先放熟jī油、味jīn、胡椒面,然后将jī、鸭、排骨、猪筒骨等熬出的汤舀入碗内端上桌备用。此时滚汤被厚厚的一层油盖住不冒气,但食客千万不可先喝汤,以免烫伤。要先把鸽jī磕入碗内,接着把生鱼片、生rò片、jīrò、猪肝、腰ā、鱿鱼、海参、肚片等生的rò食依次放入,并用筷轻轻拨动,好让生rò烫熟。然后放入香料、叉烧等熟rò,再加入豌豆类、嫩韭菜、菠菜、豆腐皮、米线,后加入酱油、辣油。

    一碗米线吃的如此复杂,所以说很多初次吃过桥米线的人,如不向别人请教会闹出笑活:jī汤是滚烫的,由于表面有一层jī油,一点热气也没有,初食者往往误认为汤并不烫,直接用嘴去喝,这样很容易烫伤嘴皮。

    吴放歌虽说真的是第一次吃过桥米线,可在当兵之前却吃过一次汽锅jī,请客的人是父亲的朋友,云南人,席间提及故乡当然少不了这道吃食,因此过桥米线怎么吃,吴放歌并非一点不知道。只是前几天珍珍过来聊天,曾抱怨说:“来云南几个月了,都没出去好好逛逛街,过桥米线也没吃过一碗。”当时吴放歌顺嘴说了一句:“我都当兵四年了,也还不是没吃过?”看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珍珍多半就是卫yàn派来的小间谍了。而这次一定是借着吃过桥米线的机会,出出他的洋相。

    “小吴?会吃过桥米线吗?”正想着,卫yàn发了问,可这么一问有点画蛇添足,可恨的是,司机小张居然也在一旁鬼笑,多半这三位事前有商量。

    吴放歌暗笑,心说:想整我呀,干脆我再装装傻。就说:“吃过呀,在连队的时候,炊事班有时候也做。”

    司机笑着说:“你们那是大锅米线,过桥米线吃过没?”

    吴放歌说:“那不一样都是米线呀。”

    三人又坏笑,吴放歌则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嘟囔道:“都不知道你们笑的什么……”

    四人走进一家米线店,虽说不太正宗,也这县城里好的一家了。

    果然有yīn谋!店家上米线的时候,第一份先给了吴放歌,卫yàn说的好听:“小吴你先吃啊,不用客气。”

    可吴放歌故意傻傻地说:“大家一起吃嘛。”他很坚持,店家上菜也,不过那三人还是忍着不吃,等着看吴放歌笑话,那司机甚至还多了一句嘴:小吴,汤好喝。惹得卫yàn狠狠瞪了他一眼。

    吴放歌暗笑:不就是想看我被烫的笑话吗?于是慢条斯理地先将切的薄薄的jīrò片、猪rò片、鱼片生片依次放入碗内,然后颇为老道地用筷轻轻搅动烫熟,然后又将韭菜、葱ā、米线陆续放入汤中,拌匀了味道,这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一抬头,发现余下三人都没动弹,于是故意问:“你们怎么不吃啊。”

    卫yàn又瞪了珍珍一眼,珍珍知道这是在埋怨自己的间谍工作没做好,于是问:“吴老兵,你不是说没吃过过桥米线吗?”

    “是没吃过。”吴放歌边吃边说“可我吃过汽锅jī,都是表面一层油看不见热气,所以我想都差不多吧。”说着话,又是一大口。

    话说这家过桥米线虽然不太正宗,可味道还真不错。他就借着这个一直用头皮对着卫yàn,因为头皮比脸皮厚,对卫yàn那具有强烈杀伤力的眼神具有抵抗力。

    卫yàn当然不甘心失败,想捉nòn人却反被别人捉nòn是这类聪明好强的nv人所不能容忍的。

    吃完米线后,大家出了én,卫yàn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还早,反正都已经出来了,再去看场电影吧,自从上次被越南特工搅了局,放映组全体歇工了。”

    这个建议大家自然都没意见,军人行动自由受到限制,难得有出来放松的时候,何况四个人当中,只有卫yàn一个人是军官,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也是由军官负责的。

    既然一致同意,大家就去电影院买了票,入座的时候,卫yàn在左边,然后是珍珍,珍珍旁边是吴放歌,吴放歌右手是小张司机。

    电影的名字叫《大漠紫禁令》,吴放歌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大tǐ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本能地一缩tǐ一扭头,惊奇地发现旁边已经换了人,卫yàn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珍珍换了位,而卫yàn目不斜视,好像看电影看的正入神,手底下却一点也不含糊,再跳过去看珍珍,这个傻妞儿倒是真的看入神了。

    吴放歌被卫yàn一通猛掐,开始的时候还想忍一忍,让她出出气,可卫yàn的掐技实在高超,没几秒钟他就顶不住了,于是用手去护着,根本护不住。卫yàn掐人的技术,就跟当年大刀队砍日本鬼似的,人家大刀队砍日本鬼是连人带枪,卫yàn掐吴放歌是连手带tǐ,这么一来再怎么防御也是白搭,反倒连累了手背跟着受苦。

    于是吴放歌放弃了,承受……受……受不了啦……

    就在他行将全线溃退的时候,卫yàn忽然收手了,非但收手了,还用手温柔地在刚很掐的地方抚ō着,这种抚ō不是那种暧昧的抚ō,像是一种治疗的爱抚。

    吴放歌再次用眼睛的余光看卫yàn,卫yàn表面看上去依旧是在看电影,可是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泰然自若了,很容易能看出来,她是在极力地抑制着某种情感。

    吴放歌心里一痛,反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她想逃,却是无力的。吴放歌翻转她的手,又一根根地掰开她修长的手指,然后用食指在她的手心里写字:

    我、知、道、你、心、里、苦。

    写完后又偷眼看她,发现她的眼里已经是亮晶晶的了,好在这时银幕上刚好有段悲情戏,勉强可以遮盖过去。

    卫yàn的手在吴放歌的手里颤抖着,缓缓地捏成拳头,终慢慢地ō了回去,又用另一只手攥紧了,捧在自己的xōn前。

    电影散场后,卫yàn脸sè明显的就不好看了,小张司机一时没看出来,借着电影情节开了几句玩笑,自然吃了瘪,还是珍珍连连使眼sè让事态没进一步恶化。

    回到小前指,刚好赶上小前指下班,吴放歌就趁着这个时候把打扫办公室的活儿给补上了。晚饭后,又去找邱老改稿,老头却不在,只得回宿舍,却见珍珍早在那儿等着了,这让他有点奇怪,还以为在外头逛了一天,今晚珍珍是不会来了呢。

    不过今晚珍珍不是来闲聊的,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见面就说:“你还不去给卫姐道个歉,卫姐都哭了。”

    吴放歌心里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可嘴上不能说呀,就敷衍道:“不会哦,她可是军官,nv强人一个,再说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

    珍珍说:“好什么好,nv强人就不是nv人啦?回来的路上就一直不对劲,肯定是被你气的。”

    吴放歌一脸委屈:“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珍珍说:“当然是你啦,我们原打算接着吃过桥米线逗你一下,可你扮猪吃老虎,卫姐当然生气啦。”

    吴放歌说:“拜托珍珍,卫姐二十七八的人了,又是军官,能为这点小事生气?还哭?”

    珍珍一脸天真地说:“那为啥?”

    吴放歌此时真想ō自己一个大嘴巴,说话说顺了嘴,差点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于是又掩饰说:“那我怎么知道?nv人心海底针,有时候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珍珍不高兴了,说:“你这是xìn别歧视。”

    吴放歌说:“是xìn别差异。”

    珍珍一撅嘴:“不跟你说了,反正卫姐肯定是你气哭的,你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说完转身跑了。

    吴放歌坐在án沿上楞了一阵,脑里对到底去不去安慰一下卫yàn进行着jī烈的斗争。若不去,多少有点不近人情,可要是去了,看现在这架势,说不定会发生点什么。虽说卫yàn对他很好,人长的也不丑,这要按后来的说法,是个很有魅力的御姐类型,可现在不是时候啊,此时自己现在的身份也经不起任何一次,哪怕是小小的bō澜,虽说自己现在兼着公务员的职了,可实质上编制还在连队,并且广义上说还处于被调查阶段,稍有不慎就会被发配回连队去,别的不说,光那个姜道富上尉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正想着,陆昊参谋歪歪倒倒的回来了。他是典型的书生体质,这段时间在侦察营参与训练着实是难为他了,尽管侦察营的兄弟们都喜欢他,照顾他,可训练就是训练,让没有多少军人素质的他有堕入地狱之感。

    “哎呦……喂”陆参谋叹息着把自己摔倒在án上,费力地把自己的两条tǐ也逐一搬了上去。这就是机关的好处了,对内务不怎么讲究,要是在连队,‘躺铺’也是被绝对禁止的。

    吴放歌笑着过去帮陆昊脱鞋,陆参谋有气无力地说:“小吴,你在连队是不是也天天这样儿啊。”

    吴放歌笑着说:“也训练,不过强度要小多了,毕竟侦察营是jīn英嘛……你参加了训练,你也是jīn英了。”

    陆参谋说:“我承认自己是jīn英,可没jīn在这上面儿啊。今天星期几?”

    吴放歌说:“星期六啊,晚上是写家信时间。”

    陆参谋双手一用力,把自己从án上撑起来说:“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要放松一下。”

    吴放歌打趣道:“偷跑去县城找nv人?不假外出是违纪的哦。”

    陆参谋说:“去你的,我没那种爱好。不过确实想小小的违纪一下。”说着翻身下án,从án下的包里ō出一瓶葡萄酒来说:“我去找胖鹅去,这家伙好这一口儿,你也来吧。”

    吴放歌连连摆手说:“我可不去,每次郑营长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陆参谋一边换鞋一边说:“他那是喜欢你,也难为他,现在警戒任务重,他手下又缺兵少将的……你真不来?”

    吴放歌说:“不来了,你自己去吧。”

    陆参谋乐颠颠的走了,吴放歌又整理回思绪,琢磨着自己的难题,后决定,等卫yàn的情绪好点了,再去假惺惺一下,多半就能过关,要是现在去了,万一发生点什么,为了几分钟的乐换来一大堆的麻烦,实在是划不来啊。主意打定,心里立刻就安稳了不少,从陆参谋的书架上拿了一本闲书,半躺在án上看。看了没几分钟,又有人敲én,开én一看,保卫处刘干事脸sèyīn沉地站在那儿,见了他,冷冰冰地说:“你跟我来!”

    吴放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是什么事儿发了?也罢,做什么事,担什么责,男汉大丈夫,有什么受不起的?”想着,跟在刘干事后面走。

    眼瞅着是朝侦察营去的,吴放歌心里又寻思:要是我的事情lù了底,估计侦察营的兄弟们肯定把我收拾的比周锡卿还惨,只是刘干事这样公事公办的人,估计不会干这么低级的事,看来我的事没lù底,应该是其他的事儿。

    虽然心里稍安,可被一个脸sèyīn沉的人带着走,心里总是不太踏实。走到一扇én前,刘干事停住脚步,斜跨了一步,让出路来,语气严厉地对吴放歌说:“进去!”

    吴放歌咽了一口口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én……

    一阵爆笑声夹杂着酒和菜肴的香味迎面扑来,吴放歌定睛一看,可真热闹:侦察营长郑保国、陆参谋、何建和“疯”甚至连邱老和珍珍居然也在,大家围着一个电炉,炉上坐着一个白铁皮的大菜盆儿,里面黑sè的汤水正咕嘟咕嘟的散发着香味,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小不一的杯,脸皮微微泛红,看来都喝了一些。

    刘干事在吴放歌背后一推说:“愣着干什么,进去。”

    郑营长笑着对陆参谋说:“你说的没错,除了n

    ……第七章卫yàn----网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