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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家做客得有礼貌有规矩,在领导家更是如此。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尽管中国人有‘留饭’的美德,但是领导家的饭却不是随便留的,因为这些客人们不到十二点就纷纷告辞,回去养精蓄锐,意图再战。
等最后一个人走出了家门,王双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说:“行了,雨露,你帮你阿姨下楼,咱们也该准备吃饭了。”
“那我去厨房。”何海珍不失时宜地说。
“都是现成的,热一热,两个青菜就可以了。”王双笑着说着,等何海珍那窈窕的身体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悄悄的,顺手在何海珍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他很得意,自以为做的巧妙,就算是别人看见了,也一定会认为是无意间‘碰’上的。
面对骚扰何海珍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眯眯的去了厨房。
王双又招呼何海豹说:“小何,来来,这边坐,咱爷俩儿聊聊。”
何海豹很明显的还不懂事,虽然也很礼貌地坐下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多大的恩宠,总觉的这不过是普通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虽说他和何海珍是一母同胞,年龄也没相差几岁,在这些方面的差距,还真是不小。
朱雨露到了楼上,说楼下的人都走了,吴放歌就适时地站起来要告辞,汤霞佯装生气说:“不准走!吃了饭再走,留下来陪我多说说话。”
吴放歌顺势答应下来,和朱雨露一些协力帮着汤霞下楼。
到了楼下,朱雨露去厨房和何海珍一起张罗饭食,汤霞、王双、何海豹和吴放歌一起看电视闲谈,从前苏联解体一直聊到海湾战争,却都没往正事上聊,汤霞原本想往这上面‘引’一下的,但是几次挑开话头都没有成功。
春节的伙食最好弄,大多都是现成的,无非是香肠腊肉,烧鸡烤鸭一类的现成菜,家家户户都差不多。何海珍又特地炒了两盘青菜,一盘冬白菜,一盘莴笋尖儿,又煮了一小锅青菜叶子的稀饭,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很舒服。
一样一样的菜上齐了,大家分宾主落座,王双笑着对汤霞说:“要不……让我喝点儿?”
汤霞说:“喝呗喝呗,好像谁不让你喝似的,那个……放歌和海豹也喝点儿吧。”
何海豹立刻说:“我不喝,我还要唱歌,喝酒坏嗓子。”
话没说完何海珍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这小子还抱怨道:“姐你踢我干嘛?”
何海珍差点崩溃。
王双往回圆场,对吴放歌说:“小吴啊,你会喝酒吗?”
吴放歌说:“说不上会喝,只是在部队过年的时候,首长也让大家喝一点,也没酒杯,就用刷牙缸子,也分不出酒的好歹来。”
王双哈哈一笑说:“那今天就让你尝点儿好酒。雨露,拿酒去。”
朱雨露应了一声,去酒柜那里拿了一瓶过来对王双说:“王叔,这瓶行吗?”
王双看也不看地说:“打开打开。”
朱雨露打开了酒,王双接过酒瓶子,先给吴放歌倒了一杯,吴放歌起身端着杯子接了。王双的第二杯给何海珍倒,何海珍拿着杯子扭着身子说:“王叔……我不会喝酒啦。”
王双把酒瓶子往回一扯说:“哎~~大过年的,叔给倒杯酒不行啊。”
汤霞在一旁拽他的衣襟说:“老王,人家孩子不会嘛。”
吴放歌也笑着说:“王叔,海珍临来的时候还抱怨晚上要值班呢,可能真的没法儿喝。”
“有工作啊……那就没有办法勉强了。”王双得了台阶,又给何海豹倒酒。何海豹刚才被姐姐埋怨了,不敢拒绝,就呆呆的坐在那任由王双给他倒酒,何海珍急了,又敲了他一下说:“一点礼貌都没有,站起来。”
王双笑道:“没事没事,坐,坐,随便点,我和你们父亲可是老朋友了。”
下面是朱雨露,也摆手说不会,汤霞也说:“老王,她还是小孩子呢。”
王双哈哈笑着“那亲爱的你也来点儿?”
汤霞脸上一红说:“老夫老妻的,孩子们都在呢。”
王双又笑了一回,何海珍趁机说:“王叔汤姨真恩爱呀。”
“好了,干杯。”王双作为主人,终于发话了。
大家都干了一杯,没喝酒的用的是果珍。
一轮喝完,吴放歌就主动拿了酒瓶子过来做酒司令,可是今天大家各怀心事,喝酒都十分的节制,所以吴放歌倒酒也就只倒个七八分。按说一般的将,七分茶十分酒才算是礼貌,可是也要分具体时间和环境啊,吴放歌的这次酒司令掌握的恰到好处。
何海豹喝了两杯酒,胆子大起来,几次想剥夺吴放歌酒司令的位置,都被她姐姐在底下按住,他挺老大不乐意的。
整个午宴的时间并不长,饭后大家又聊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又有客人登门了,吴放歌等三人就趁机告辞,而王双居然破例送到了门口。
出了门,何海豹就对姐姐说:“姐,我晚上去找同学,就不回家吃饭了。”
何海珍问:“现在就去。”
何海豹说:“嗯。”
何海珍很无奈地摇摇头说:“行了,去吧去吧,知道一上午把你给憋的。”
何海豹立刻如蒙大赦一样地走了。
何海珍叹了口气说:“你看,就这么个弟弟,咋不叫人操心。”
吴放歌深有感触地说:“你又是姐姐又是妈的,确实不容易。”
何海珍笑着推了他一下说:“你刚才说话我听着怎么跟骂人似的。”
吴放歌一想可不是嘛,‘妈的妈的’确实像骂人,也忍不住笑。
“不过话说回来……”何海珍又说:“你今年多大了。”
吴放歌说:“还有几个月就满21了,我16岁当的兵。”
何海珍瞪着眼睛:“你16岁就高中毕业了?”
吴放歌笑道:“我从小就是神童你不知道?”
“确实神!”何海珍一挑大拇指。
可是在金乌的地方话了,说别人‘神’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神经’的意思。于是吴放歌也笑道:“你这话也说的跟骂人似的。”说完两人都笑。
往回的路上由于不着急了,所以两人就慢悠悠的像散步一样地往回走,吴放歌毕竟当过兵,那当兵的人走路步幅长短、速度那都有规定,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走着走着,吴放歌总会走的快起来,何海珍提醒了几次,却每次只能管个几分钟,那几分钟一过,立刻固态萌发。最后何海珍咯咯一笑,小跑着追上几步,双手把吴放歌的胳膊一挽说:“我就拖着你,看你怎么走快。”
吴放歌也笑着说:“那就一起走慢呗,有你陪着也不差。”
何海珍低声说:“真是个坏家伙。”
吴放歌装糊涂说:“阿?你说谁呢?”
何海珍仰头笑着说:“还有谁呀,就是现在抓着我不放的这位呀。”
吴放歌轻轻把胳膊动了动说:“是吗?好像现在是你抓着我耶。”
何海珍又咯咯的笑。笑完了,又稍微严肃地问:“放歌,今天汤霞把我们都赶下来,和你说啥了?”
吴放歌说:“没说啥,都是些闲话。”
何海珍忽然站住说:“放歌,咱俩可有约定,资源共享哈。”
吴放歌说:“那也不是所有的话都得说啊。”
何海珍说:“那有的话,我觉得我和有关系的你得跟我说啊。”
吴放歌说:“是和你有关系,可是我觉的没说的必要。”
何海珍不干了,她摇着吴放歌的胳膊说:“不行,和我有关的就得说。”
吴放歌无可奈何地说:“那我可说了啊。”
何海珍说:“你说吧。我挺得住。”
吴放歌说:“汤霞问我,是不是在追求你,我说不是,她就要给我介绍,我都推了。”
何海珍嘴巴撅着说:“我猜就是!那老妖婆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
吴放歌说:“女人呐,直觉都是很准的,你以后还是当心一些,不然谁也落不着好。”
何海珍点点头说:“我知道分寸。”
这就是两个聪明人,共同把一件事往糊涂里说。何海珍压根就不相信汤霞只跟吴放歌说了这点俗事,而吴放歌也知道何海珍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可是两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为的就是继续维持现在的这个盟友关系。
今天汤霞确实跟吴放歌说了一件让吴放歌停在耳朵里都不敢相信的事:孙红兵为了吴放歌的工作的事来找过王双,而且就是大年初二,因为大年初一孙红兵带头值班。
那天孙红兵来找王双的时候,由于是初二,家里没什么客人,王双见是号称孙铁面的孙红兵突然来访,心中很是奇怪,毕竟二人素无来往,而且孙红兵也历来没有串门子的习惯,但是脸上还是满脸笑容地迎上去,毕竟孙红兵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两人行政级别差不多,更何况孙红兵在金乌市乃至省里,颇有名望,不可轻待。
“呦,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王双打着哈哈迎上去“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呀。”
孙红兵提了两瓶‘柳浪春’十来个苹果,一把香蕉放在茶几上,打着哈哈说:“什么风?歪风邪气吹来的。你看好了啊。”他说着,指着茶几上的酒和水果说:“我可给你送礼了,我的事,你说什么也得办了。”
一番话把王双说了个晕头转向,心说这老头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难道突然一下开了窍,想为自己儿子的工作问题跑跑门子,可是跑门子有这么跑的吗?直接提点不值钱的东西,到人家家里去直接跟人家说:“喂,我是来后门的!”有这么办事的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办事,别人做不出,孙老头说不定真做的出,毕竟两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天天现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王双的脑子确实很快,他在不到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就想好了,自己即将上任的五局虽然又几个正式的干部的编制,可是即使是老孙,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说也不好办呐……不如先安排他的两个儿子去机关生产处做合同工,以后再图发展,依着老孙头的脾气,应该不是那种贪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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