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赶到酒吧,却不见那有蓉人,酒吧服务生对吴放歌说:“那个姐姐拿了红酒上去开房了。 看小说就到~”说着还挤挤眼睛补充道“挺漂亮的。”
吴放歌看看时间,差不多小蟑螂那头也该洞房了,就自嘲地自言自语地说:“搞什么搞,这也行。”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既然来了,至少打个招呼吧,毕竟自己现在不是二十郎当动不动就火上房顶的年纪了。
来到那有蓉的房间,只见那有蓉正自斟自酌,虽然脸上有两片潮红,但观其面相,听其声音,不细心一点无论也看不出她是喝醉了的人。
那有蓉可能才洗了澡,额头前的头还湿着,应该是洗澡的时候没戴好浴帽,衣服也换了,穿着酒店的睡衣——黑色的,领口开的很大,挺诱惑。
见吴放歌应约而来,那有蓉没有表现出有什么感谢,只是叫吴放歌陪她一起喝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默默的喝完了一瓶多红酒,那有蓉忽然问:“几点了?”
吴放歌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时间,就顺口说:“应该快点了吧……”
那有蓉又问:“你说他们洞房完了没有?”
吴放歌勉强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现代人,动不动就睡到一起去,洞房什么的,没什么漏*点啦,应该早风平浪静了。”
那有蓉倒在床上,去枕头边摸了手机,边按边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反正他也完事了。”
吴放歌一看这还得了?哪里有新婚之夜拆人家台子的?再是因为什么也不行啊,上前伸手就把手机给夺过来了。
“你干嘛呀,还给我,我就打个电话,就一个!!”那有蓉一边说,一边扑过来夺手机,当然是夺不回去,不过也把吴放歌逼到了桌子边儿。
“给我,我就打一个,就一个。”那有蓉一边说一边加紧了攻势,吴放歌一看已经无路可退,就把手举得高高的,那有蓉跳着脚去够,却总差那么一点点。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最后努力了几次还是不行,就狠狠的在吴放歌的胸前捶了几拳,然后扭身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时不时的还用拳头锤锤床垫。
吴放歌不管她,只是看着她任由她泄,足足有半个来小时,那有蓉才渐渐的收了声,从床上爬起来低眉顺眼地看了吴放歌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理性的可怕啊。”
吴放歌说:“你还不是理性?你要打电话早打了,还用得着等我来?叫我来就是让我拉着你的嘛。”
那有蓉又是一笑,不语。
吴放歌于是指着她说:“你看你,披头散,衣衫凌乱,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咋地了呢,快去收拾一下。”
那有蓉理了一下头,低头一看,经刚才那么一折腾,睡衣带子已经开了,虽说穿着内衣,可也算是春光大泄,于是下意识地用手掩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咋地了又咋地了嘛,又不是外人。”说着站起来去卫生间了。
看着那有蓉已经恢复了理智,吴放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又过了一关。
谁知浴室里才传出来花花的水声,吴放歌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居然是小蟑螂,心里便骂道:这家伙,不好好洞房,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按下接听键,只听见小蟑螂压着低低的声音说话,吴放歌就笑道:“你丫不会是躲在厕所里打电话的吧。”
小蟑螂说:“让你给猜着了,好容易才逮着个机会。”
吴放歌说:“**一刻值千金,你躲在厕所里给我打什么电话?汇报你的战果让我吃醋?”
小蟑螂道:“呸呸呸,现在那是我老婆!你醋都没得吃。我就是警告你啊,早些时候那有蓉那婆娘打了一个电话来,威胁我不准我洞房,否则的话,她就勾引你上床。我心说了,这能威胁到谁啊,不过还是怕她胡来,特地告诉你一声儿。 看小说就到~那女人胆子大,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小心点儿。”
吴放歌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心说:咱俩到底谁该小心点儿啊,嘴上却说:“嗯,知道了,你安心你的洞房花烛吧。”
小蟑螂说:“我也还懒得和你啰嗦呢,马上要去梅开二度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吴放歌皱了粥眉头,心说:还是想诚心气气我啊,什么梅开二度……
又过了一阵子,那有蓉从浴室里出来了,比刚才端庄了不少,就笑着说:“你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那有蓉也说:“是啊,找人倾诉一阵子,舒服多了,谢谢你今晚能来。”
吴放歌搓搓手说:“你既然没事儿了,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那有蓉说:“嗯,慢走啊。”
吴放歌站起来就走,都快走到门口了,却听那有蓉在身后说:“你都舍得来了,就这么走不觉得有点亏吗?”
吴放歌站定了回头,见那有蓉正站在床边,就说:“咱们是朋友,何来亏不亏一说?”
那有蓉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是,不过总得给你点啥。”说着她把睡衣带子一解,让睡衣滑落在地上,露出了她曼妙的身材。
其实她睡衣里的风光,刚才在折腾的时候依然被吴放歌看到了一些,但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居然让吴放歌惊为天人。
那有蓉的年纪比吴放歌大个四五岁,可她的身材和皮肤绝对不过5岁,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腰腹部居然没有一点赘肉,典型的细腰,丰乳,翘臀外加嫩肤的完美身材。
吴放歌愣了一阵——好家伙,平时裹得严实,还真没注意啊。又一想,不对。当初小蟑螂刚勾兑上她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就说她早就皮肤松弛,咪咪就像两个摊开的鹅蛋,毫无弹性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见吴放歌看得痴,那有蓉又好像是故意炫耀似地左右扭动了两下。吴放歌一拍手说:“是了,你整容美体了。”
那有蓉笑道:“真不愧是花丛老手,猜的真准,怎么猜到的?”
吴放歌说:“天生的身姿,再漂亮也会有缺憾瑕疵,你的身材皮肤太完美了,不可能是真的。”
那有蓉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你眼睛毒,我这都是为了他。我年纪大他好多,怎么也得让他有点想头啊。”
吴放歌缓缓走了回去,捡起滑落在地上的睡衣给那有蓉披上,然后扶她在床边坐下说:“你遇到麻烦了吧。”
那有蓉脑袋一偏说:“情人娶了别人的女人,当然是大麻烦。”
吴放歌说:“还有,比这个大,更大的麻烦。”
那有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指甲是下午刚刚做过的,很漂亮。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说:“确实有,你要是好心,下次见我的时候,我们就得隔着一道铁栏杆了。”
“你挪用公款了?”吴放歌说。
确实,那有蓉和老柳离婚后,房子孩子都归了老柳,她就一份工资,还得付孩子的抚养费,而整容美体,可是要花大钱的,不另开财路,那份工资哪里够花?
那有蓉点点头,不说话。
吴放歌又说:“现在欠了多少?挪用不比贪污,及时归还再做点工作,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有蓉说:“没钱还,至少是还不完……原本是不会出事的……可最终还是栽倒你手里了。”
吴放歌不解地说:“我和你又没经济往来,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再说了,做这种事,事东窗是迟早的,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透这一点呢?”
那有蓉忽然笑着说:“谁说我聪明了?我胸大,胸大无脑可是你们男人说啊。”
吴放歌说:“男人话能算数,母猪都能上树,这都是男人用来欺骗女人的话,你也信。”
那有蓉叹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女人总是喜欢自己骗自己的。我就是属于被自己骗了的。”说完这些后,她又不说话了。
吴放歌见她不说话了,也不问她,这是吴放歌的习惯,别人不愿说的,自己绝不问,因为要说的,即便是不问,迟早也要说的。于是他在那有蓉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说:“好吧,我就一句话,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以后就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那有蓉直勾勾地看着吴放歌问:“你要走了吗?”
吴放歌微笑着说:“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了……”
那有蓉又低下头轻声的说:“你呀,是那种除非别人求你,你才肯出手相助的人……”
吴放歌说:“不一定,也分谁。”
那有蓉说:“今天是我自由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我就得去纪委监察局报到去,我毛巾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这一去,八成是回不来了。”
吴放歌说:“想让我帮忙,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那有蓉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什么条件?”
吴放歌说:“我的条件不算苛刻,第一,我要求我要帮的人必须对我毫无保留,实话实说;第二,我必须能得到好处,因为找人帮忙的人多半都是遇到了麻烦,而解决麻烦是要承担风险的。”
那有蓉说:“第一没问题啊,反正到了纪委那儿也得全说;可第二……我现在没钱,啥也没有,唯一的就这个了……”她说着,又把睡衣滑下来了。
吴放歌看着她,笑道:“女人呐,别动不动就来这一招,来的多了,就不值钱了。而且,你的这个对我来收,最多也就算点利息,不是什么大好处。”
那有蓉被这么一说,钻到地里头的心思都有,就说:“你说话怎么一下子伤起人来了。”
吴放歌在他的面前蹲下,看着她大而无神的眼睛说:“因为我,我们都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要生存,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比如,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