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吴放歌决定做小艳的监护人,但是法律规定对他严重不利,如果完全按照法律程序走,合法监护收养简直没一点希望。方军却跑来瞎出主意说:“放歌,你不行的话,让你父母收养好了,反看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正就是个程序,你又是个独子,多个小妹妹也好。”
吴放歌知道这家伙平日在单位里做领导时一副的宝相庄严,私下里来见到老朋友却永远是没正经的样子,他说这话时挤眉弄眼,心里头肯定没想好的,于是吴放歌就回击道:“胡说什么呐,那俩老的才听了几天的爷爷奶奶,忽然改口叫爸妈,不杀了我才怪。”
“不就是各程序嘛,表面给人看的而已……”方军嘀嘀咕咕的还是这句。
出了方军,那有蓉也来帮忙,提出她可以做监护收养人,不过吴放歌考虑到她现在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在添上这端麻烦没有必要,而且在法律上也不是那么的十全十美。最后还崔明丽做了小艳的养母,她结婚多年无子(其实是丈夫没有能力),工作稳定,又是警察,相对吴放歌这帮子狐朋狗友红颜知己啥的,在个方面都是最靠谱的一个了。
手续办的很快,大家都行动起来跑腿的跑腿,拉关系的拉关系,不过一个多星期就把所有的手续都跑完了,这让吴放歌也放下了一件心事,小艳也同样放心了,不必回到那早已经不是自己家的家,可以安安心心地在‘爸爸’这里住下了。
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吴放歌免不得又请客吃饭,崔明丽小酌了两杯,接着酒劲非要小艳叫她妈妈,还说从法律意义上讲,她现在就是她妈妈,这话说的其实在理,可是小艳要紧了牙关就是不叫,甚至崔明丽威胁要再把她抓起来也不叫。小艳毕竟已经17岁了,知道除非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崔明丽是不可能再抓她的了,更何况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妈看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bsp; 周国江是历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也自持和崔明丽和吴放歌关系密切,开玩笑也比较放肆,就笑着问小艳:“你不肯叫她妈妈,却肯叫他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合理嘛。其实现在从法律意义上讲,崔局长才是你养母,也就是你妈,崔局长的老公才是你爸爸。”
小艳一听赶紧急了,崔明丽也带她回家去过的,她家里沉闷的要命,一股死气沉沉的样子,崔明丽的老公瘫在床上,啥都在床上弄,想起来都恶心,于是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然后一指吴放歌“他才是我爸爸。”
大家今天都喝的有点多,乐得看着周国江逗着小艳玩,连吴放歌也没有干涉。
周国江又逗她说:“我知道你愿意喊他爸爸,可是不行啊,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他对于你就是一个陌生人,现在咱们依法治国了,你要喊他爸爸,得找个理由出来。”
小艳给逼急了,祭出了法宝喊道:“他和我妈妈睡过觉!”话音未落,全体哄堂大笑,他们就是等着这句呢,知道逼急了的小艳回说出这句来。
原本开玩笑到此也就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周国江不知死活的又画蛇添足地说了一句:“那这么说,你也得管崔局长叫妈妈了,因为她也和你爸爸睡过觉啊。”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朋友,谁不知道吴放歌当年和崔明丽那点事儿啊,况且虽说崔明丽从她那不幸的婚姻里获得了很大的名誉和利益,可是不幸的婚姻就是不幸的婚姻,即便是在仕途和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功,她的人生依旧是残缺的。
过了半晌,吴放歌才说:“老周,你喝醉了。”
周国江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嘿嘿笑着,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是啊是啊,醉的厉害,净乱说话,哈哈。”
由于被周国江搅了场,当晚的聚会匆匆就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做各事去了。
由于喝了酒,吴放歌便不再开车,打电话请了单位的一个司机把车开回去,那有蓉正在上驾校,还不能独自驾驶。他和小艳想打车回家,可是新区打的一如既往的不方便,于是吴放歌说:“小艳,不然我们走几步吧。”
两人就沿着河岸步行,此时天早已黑透,气候虽然炎热,但河面上吹来的风却能带来丝丝的凉意,因此饭后散散步也算得上是一种享受了。
两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小艳忽然问:“爸,你真的和崔阿姨睡过觉啊……”
吴放歌知道这个问题她迟早是要问的,因此早有准备,就毫不迟疑地点头说:“嗯,好多年前的事了。”
小艳又问:“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我现崔阿姨过的不幸福。”
吴放歌叹道:“都是造化弄人啊。”
小艳撇嘴说:“什么造化啊,借口,你和崔阿姨都那么能干,有什么造化能拦得住你们?”
吴放歌只得解释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必须是两个人都选择了同一个目标,才有可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可是社会很复杂,有很多的因素影响着你的思想,所以一个人不是说他想干什么就一定能干成什么的。更何况几年前,我和你崔阿姨都没什么地位,也没什么本事的。”
小艳似乎听明白了,但又有点不甘心地说:“有志者事竟成嘛,你肯定也没付出十分的努力。”
吴放歌不再说话了,小艳说的是事实。现在的孩子,鬼精。
又隔了一会儿,小艳又忽然问:“爸,崔阿姨和我我妈,谁更好?”
吴放歌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妈妈的位置是没人能替代的。”
小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嘻嘻。”
回到家,那有蓉早做好了冷饮,小艳喝了才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就坐在沙上看电视,吴放歌也坐了呆。那有蓉笑着问:“放歌你怎么了?喝多了?要不我去做碗酸辣汤?”
吴放歌笑着说:“不是,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这屋里少了点什么似的,怪怪的。”
那有蓉笑道:“你呀,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婷婷大半个月没上来啦。”
吴放歌一下子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自从小艳来了之后,就没见过林婷,可是那有蓉用‘有了新人忘旧人’这句话,来形容这件事也有点不恰当,正想说,那有蓉又说:“现在学校已经放假啦,我昨天碰到婷婷她妈,她妈说:婷婷找他爸爸要了一笔钱,约了几个同学去海南玩儿去了。”
吴放歌一听心想:到底是孩子心性,等玩够了,气也就消了。真是的,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就已经知道吃醋争宠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崔明丽平日借口工作忙,回家的时候很少,丈夫的生活都是请护工伺候的,只是金乌这个地方护工还没能成为一种职业系统,因此不太好找人,而崔明丽的丈夫近几年已经全瘫,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更添了一样坏毛病,虽说没有性能力,却喜欢让女护工伺候清理他下面,要是请了男护工就闹绝食生气乱扔东西打人,毕竟他还有一只手能动,所以为了他请护工的事儿,崔明丽简直是伤透了脑筋。
其实单论崔明丽丈夫的伤情呢,开始的时候也只还能坐着轮椅,医生说只要坚持锻炼,生站起来的奇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男人总觉得崔明丽欠了他的,所有人也都欠了他的,而且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啥都让别人代劳,弄到最后,终于躺下了。如果不是还需要扔东西打人泄,恐怕连一只手也动弹不得。后来崔明丽因为家庭问题被人写了新闻,成名立万,从此仕途一路高升之后,他更觉得有功,如此一来崔明丽再或者其他人伺候他更是理所应当的了。
今天崔明丽破天荒的回家了。
这几天丈夫比较安分,整天里吃饱睡,睡饱吃,脾气也比较温和,崔明丽正想给这几天新请的护工签长期合同呢。说起这个护工,也算是亲戚,论辈分还是丈夫的亲外甥女,叫秀秀,才从乡下出来,长的黝黑结实,属于典型的勤劳朴实的村姑。
崔明丽回到家,才打开门,就见着秀秀从卧室里出来,见着崔明丽便说:“小舅妈回来啦,吃饭了吗?”
崔明丽点点头说:“今天怎么样?”
秀秀说:“舅挺好的,就是大便有点稀。他非要吃西瓜不可,我只好给他。”
崔明丽叹了一口气,她对此无可奈何。刚结婚那阵儿,崔明丽还是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和精力来伺候丈夫的,饮食上更是如此,几年下来她都够格做营养师了,可是丈夫太不争气,总是和她扭着来,后来崔明丽没辙,只得由他去,甚至心里还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折腾嘛,早点折腾死了,老娘也好解脱。可是也就奇了怪了,尽管丈夫把自己折腾的身体每况愈下,生命力却越的旺盛了,连他自己都说:“恐怕拖到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关系到了这一步,崔明丽也心灰意冷,除了为保持一个和睦家庭之外,平日里根本不想回家。
崔明丽进屋看了看丈夫,丈夫一门心思的看电视,也只瞟了她一眼,崔明丽便问:“今天怎么样?”
丈夫冷冰冰地说:“还能怎么着?等死呗?反正你不是也盼着呢嘛。”
崔明丽无语了。
等了一会儿丈夫又说:“秀秀今天上街看中了一条裙子,一百八,你明天买给她。”
崔明丽一愣,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忙问:“你干什么了你!”
丈夫说:“她要买裙子,又没钱,我就让她给我摸**,你给她买吧。”
崔明丽忍了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畜生!她可是你外甥女!”
丈夫满不在乎地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种孩子进了城,早晚要去当小姐的……”
崔明丽长叹了一声,对于丈夫,她历来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