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啸声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腾腾腾的脚步声和开mén关mén的声音,像是有人跑了出去。
吴放歌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喊道:“怎么回事?!”同时伸手就去摸枪,却摸了一个空,再看周围,虽然比较黑,但还是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家,身旁有个柔声颤抖说:“你好了?刚才外面好像有人。”
吴放歌这才现自己既没有再度重生,更没有回到战场上,依然是在自己温馨的家里,且娇妻在侧,于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外头有动静,我去看看。”说归说,却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虚弱的很,动弹不得。
谷子抱着他说:“别,你别去,我害怕。”
这时外头又又有步声,吴放歌便说:“不行,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谷子拗不过他,又很想知道外头生什么事情了,就扶了他起来开mén看,恰好逢着xiaoyan裹着个浴巾正从mén口气鼓鼓地回来,自言自语道:“走就走嘛,嚎什么嚎!吵着我老……爸……”她惊喜地看到吴放歌在谷子的搀扶下刚出了mén口,忍不住扑了过来投进他怀里说:“爸,你好了?可吓死我了。”说着又觉得心里委屈,忍不住的去抹眼泪。
此时路xiao婉和妮子也从房里出来,吴放歌见大家都来了,就说:“xiao婉?……唉……看来我每次都麻烦你们……”
妮子不说话,路xiao婉却笑着说:“没事儿,人没事儿就好啊。”
xiaoyan此时却还扎在吴放歌怀里,谷子有心让她离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吴放歌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行了行了,我好了,你呀,先回去穿上衣服好吗?”
xiaoyan这才想起自己只裹了条浴巾,里面可空落落的啥也没有,不由得脸一热,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刚才怎么回事?”谷子问。
路xiao婉笑着说:“听刚才那个声音像是阿翔的,可能是xiao两口闹了点别扭吧。”
吴放歌虽然这两天一直木僵,可对外界的感知还是有的,就担心地说:“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谷子见他大病初愈,怕他又累着,就是:“没事儿,他一个大xiao伙子还能出什么事儿?”
路xiao婉等人也纷纷附和,而吴放歌也确实觉得很疲倦和虚弱,于是就和谷子回房睡了,众人也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虽然醒了,却依然觉得虚弱无力,就打了个电话给yao监局办公室请假,不过因为怕麻烦,就没说自己病了,只是推说有事耽误半天。然后又让谷子给各位朋友,特别是何海珍等照顾了他的几位,特别招呼了,省的他们再担心。后来王医生又过来给他复查了一会,现他的木僵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就给他开了点葡萄糖能量一类的可有可无的yao,让他输液休息,以后也不要过度劳累,然后就走了。
虽说只请了半天的假,但是到了下午还没有回复,液体也没有输完,只得又请了半天假,有几个会议安排都让副职去了。何海珍等人也来探望了一下,不过见他需要休息,也就没多的打扰,又逢周一单位事情多,于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不过有件事让吴放歌有些担心,那就是xiaoyan的男朋友阿翔自昨晚跑出去后一直没有消息,打手机第一次虽然接了,却又立刻挂断,后来再打时却关了机。尽管旁人都说没事,吴放歌却不这么想,不管阿翔是因为什么事情跑出去的,毕竟只是个才上大学的学生,严格的说还是个孩子,谁家孩子不是爹生父母养在家里跟佛似的供着?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跟人家父母jiao代?于是就给几个公安上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们帮着查查,另外也给崔明丽打了个,虽说她调任了市检察院,可毕竟当了几年的新区分局局长,老领导说话总是要管用些。结果这些人办事效率还真快,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两个警察就把阿翔送回来了。原来昨晚阿翔跑出去后,真个去买套套,可是大半夜的到哪儿买这些劳什子去?跑了半个城终于找到一家,却是公安创收的暗桩店子,他前脚买了东西,没走出两条街就遇到一个年轻nv子在路边哭,说是被男朋友甩了,轰出家mén。阿翔立升同病相怜之感,很骑士地送那个nv孩儿回家,而之后做的事却既不骑士也不绅士,且正在兴起时就被破mén而入的警察给抓了。
阿翔被抓后,先被警察丢到拘留所里磨xìng子,准备晚上在处理他,他又有点外地口音,可没少吃苦头,直到晚上提审,又恰逢着吴放歌四处找人,人家给面子,才使人送了回来。
阿翔此时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原来走时穿的那套,破破烂烂的脏兮兮像个乞丐。吴放歌便简单问了问情况,那俩警察也连说是‘误会’,于是吴放歌就让谷子拿了两条烟打了那俩警察,又让阿翔去洗澡,同时让妮子去做点吃的。
xiaoyan初见阿翔回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见他那惨象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可后来一听说是因为那事儿被抓的,鼻子眉mao一皱,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回房了。
阿翔洗过了澡,又吃了点东西,jīng神恢复了不少,于是就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被抓进去是因为那事,而那事无论如何也不是十分光彩的。不过吴放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生似的,和气地对阿翔说:“没事的,nv孩子嘛,等会儿过去哄哄就是了。”
阿翔虽然点着头,心里却明白,自己和xiaoyan的事,算是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阿翔就收拾东西走了,xiaoyan关着mén,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吴放歌怕他受刺激再干点什么傻事来就要去送,谷子哪里肯依,路xiao婉身上又有伤,最后还是妮子去了。
不过就算是谷子坚持,吴放歌上午还是去局里上班了,按他的话说,反正也只是做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碍,于是谷子就陪着他。上午上班,下午又去开了一个会。晚上推掉应酬回家时,路xiao婉又说准备第二天回去,吴放歌当然舍不得,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伤,可路xiao婉说这次来的匆忙家那边什么都摆着的,不能再耽误了。于是妮子又提出要去送,吴放歌怕她送完路xiao婉回家就直接跑了,就说:“不行,家里离不开你,你走了谁干活儿啊。”于是就派了xiaoyan去送,送到后就让她直接回学校复课去,顺便看看阿翔的情况。xiaoyan虽说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听话送路xiao婉走了。这下家里就只剩下了他、谷子和妮子三人。
过了两天,路xiao婉平安抵达家里,给吴放歌来电话报了平安,xiaoyan也随即回到了学校。然后吴恕文夫妇也得到了消息,赶来把吴放歌骂了一顿,说有病了也不通知家里人,然后母亲就又留下照顾了他几天,换下谷子回公司去。可即便是如此,谷子还是又留了两天,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其实这几天吴放歌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家仍把他当病人看。随着他身体的日渐康复,他觉得也该处理一下妮子的事了,而妮子见他快好了,也几次提出要走(并未说辞职的事)都被他强留下。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云柔让她过来一下。
自从吴放歌病后,云柔一直没露面,不过却也把手上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的,也算是为他分了忧。而且也打过问候电话来,这次上mén还是第一次,还带了些水果补品来。
吴放歌见了她开mén见山地就说:“我说云总你不像话啊,你那儿缺了这么久的客房部经理,你就不觉得别扭啊。”
妮子在旁边听了,使劲而低着头,活脱脱做坏事被捉住的样子。云柔是多聪明的人啊,见吴放歌这么说,马上就说:“怎么不别扭啊,可你这儿不是也缺人嘛,所以我就让她先留你这儿了。”
吴放歌笑道:“你可真行,堂堂一个客房部经理你让她在我这儿干保姆的活儿,行了,我这儿没事了,你把她带回去吧。”
云柔嫣然一笑,扭头对妮子说:“愣着干什么啊,收拾东西跟我走。”
妮子还犹豫着,云柔走过去贴近她耳语道:“你要是走了,再想见这个人就难了。”
妮子心里一颤,回想起这几天的点点滴滴来,虽说自己干的都是粗活,也很少近身伺候他,可是每天看着他,看着他吃自己做的饭菜,心里总有种暖融融的感觉,若是真走了……
她这么一想,又被云柔一拉,于是就乖乖的收拾行李,跟着云柔走了。
这俩人一走,吴放歌就伸了一个懒腰,如卸重负地说:“好了,这下清净了。”话音未落,母亲又叨叨着进来了,一阵子的数落,吴放歌暗道:“看来还是不能清净啊。”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吴放歌被养的白白胖胖,jīng神抖擞不说,在yao监局的工作也上了路,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