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笑,但两口子的事,只有两口子自己知道。凭心而论最近这些日子,何海豹确实改了不少,也开始学着顾家了,这让云柔心里多少升起了些温情,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所以回家的时候也渐渐多了。然而人的jīng力是有限的,一方面多了,另一方面就少了,因此对吴放歌也不知不觉的有些冷落。偏偏此时吴放歌正处于没处泻火的时候,虽然心里失落,但也只得自我安慰道:“原本别人就是今世原配的夫妻,自己占了这些年便宜,应该知足才是。”
正百无聊赖之时,忽然接到一封快递,地址是邻省的一个风景区,拆开了一看是一封信和一个u盘。信是何海珍写的,大体内容是在外面玩的差不多了,准备这几天就回来,丈夫已经答应离婚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每天一上床睡觉就觉得心惊rou跳的老做梦。u盘里的东西是是以前答应给吴放歌的,原打算过段时间再给的,可是因为心里老不踏实,所以觉得还是先给他寄来稳当。
吴放歌看了信,觉得有些好笑:现在基本已经没人写信了,不是电话就是电子邮件,何海珍现在还这样儿,可真够老土的。于是坐在办公桌前就打了一个电话。何海珍前两次没接手机,第三次才接了,说:“你干嘛啊,人家正在海边儿游泳呢,手机没买防水套儿,搁在储物柜里的。”
吴放歌笑道:“你干嘛啊,乐不思蜀啊,不打算回来了?”
何海珍笑道:“我忙碌了半辈子了,都没为自己活过,出来玩几天怎么了?想我了?”
吴放歌说:“想了,怎么样啊。”
何海珍说:“想了就来一伙嘛,不过先等我回来把婚离了,他已经答应了。对了,我给你寄的u盘你收到没有?”
吴放歌随手抓起u盘在手里摆nong着说:“才收到,还没来得及看呢。”
何海珍在电话里咯咯笑道:“那就好好看看吧,都是好东西哦。”
吴放歌说:“行行,马上看。”心里却说,无非是些你旅游时的照片,显摆……
挂了电话,打开电脑,才把u盘cha上还没有打开,电话又响了,原来是谷子提前回来过周末了,吴放歌忙关了电脑,把u盘放进办公chou屉,稍微收拾了一下,提前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却现1uan哄哄的一片,原来吴恕文夫妇和他岳父母因为孩子吃饭的事又争执起来了,虽然还没吵,却也快脸红脖子粗了,谷子正在厨房忙和,也不管外面的事儿。于是吴放歌就先逗了net丽几句,然后就进了厨房。
谷子回头见他进来,就笑着说:“会来了?”
吴放歌笑嘻嘻地从背后抱着她说:“亏得你回来了,不然我就到省城抓你去。”
谷子说:“抓我干嘛啊,我又没犯法。”
吴放歌抱着她又紧了些说:“我想你了行不行?”
谷子敲他的手说:“我看啊,你不是想我了,是想那个了吧。”
吴放歌赖皮道:“都差不多嘛。”
谷子说:“先滚一边儿去,老人孩子都在外头呢。”
吴放歌嘿嘿笑着出来了,可外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吵,电视也看不清净,有些躲回卧室去吧,又快吃饭了,于是就抱了net丽说:“宝贝儿,咱们去楼上花园捉虫虫好不好?”
netai之间,因为他们老问:是外公好还是爷爷好啊?答的不好,都要生气。于是就牵了吴放歌的手迈着蹒跚小腿儿,和他一起上楼去抓虫虫了。
露台上果然清净,空气也新鲜,吴放歌拿了个捉虫的木夹,让net丽抱了个空玻璃瓶子,捉了几条小青虫和蜗牛在瓶子里玩儿,正高兴了,母亲却上来了,一见就把net丽手里的玻璃瓶子抢了去斥道:“你啊,怎么给孩子玩这么脏的东西?几十岁的人了,跟个孩子一样,还玩儿虫子!”然后抱了netai下去洗手手吃果果。”
net丽眼里包了眼泪,朝着吴放歌伸出小手说:“爸爸……”
母亲却不管那么多,抱了net丽就走,于是下了两层楼梯在意按捺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虫虫……”她哭着说。
net丽的哭声就像是警报器,岳父母和吴恕文听到了,赶紧赶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又咋个nong到娃儿了嘛。”1uan糟糟一片,哄着下去了。
吴放歌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摔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了起来。
悠哉了没一会儿,谷子又上来了,见状笑着说:“下面都一笼掀了,你到舒服,不下去说说?”
吴放歌道:“我下去有什么用?下头的个个都比我大,刚刚和net丽捉会儿虫虫,我妈就又给抢下去了。”
谷子笑道:“难怪netv儿哭都不哄哄啊,还带她捉虫虫……。”
吴放歌说:“孩子家家,不用养那么娇气,该哭就哭哭,该接触大自然的就得接触。”
谷子拉他说:“行了行了,就你有道理,下去吃饭了。”
吴放歌被谷子拉着手,却赖着不动,谷子笑道:“干嘛,还得让我端上来喂你啊。”
吴放歌说:“下头太吵,你给我端碗盖浇饭上来吃。”
谷子说:“你别闹了,跟个孩子似的,你不下去,下头不又得啰嗦半天啊,到时候我妈多心不说,你妈也得上来抓你,跟抓net丽似的把你也抓下去。”
吴放歌长叹一声说:“没辙啊,那你让我再歇会儿,清净一会儿是一会儿。”
谷子笑了一下,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还说net丽是孩子,我看你才是个大孩子。”说完走下楼梯,吴放歌听见她在楼梯口喊道:“爸,妈,你们先吃,我和放歌说点事儿。”说完就把mén锁了。
待谷子再上来,吴放歌笑着问:“干嘛?还反锁mén?”
谷子嗔道:“还不是为了你……不过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冷落你了。”说着,分开吴放歌的两腿,在他两腿间跪了下来。
吴放歌赶紧说:“干嘛呀,新时代哈,不用行此大礼。”
谷子笑着说:“讨厌,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今天便宜你了。”一边说,一边拉开吴放歌的裤链,伸手捉了,俯下了头去……
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背靠着躺椅,仰面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过了十几分钟,吴放歌就满面红光的从楼上下来了,谷子尾随其后,母亲抱怨道:“你们说什么呢?菜都凉了,快洗手吃饭去。”
吴放歌开开心心地应了一声,就和谷子一起去洗手。洗手时看见谷子挤牙膏,就笑道:“人家都是饭后刷牙,你怎么饭前刷牙啊。”谷子捣了他一肘说:“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害的。”说着漱了口又说:“不过说真的,你最近是有点火大,多吃点青菜,少喝点酒。”
吴放歌说:“你若经常在家,就是我的青菜了。”
谷子笑着又踢了他一小脚说:“真是恶心……要不我回来做专职太太算了,保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吴放歌说:“再过几年吧,到时候咱把公司卖了,就轻松了,可现在还不行,你不在公司里我不放心。”
谷子说:“不是还有有蓉姐吗?她可是你的朋友,咱们应该信得过啊。”
吴放歌说:“如果不是过命的jiao情,只有家人才信得过。那有蓉也一把年纪了,我不相信她就甘心给我打一辈子工。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她恋爱了吗?找了个比她小**岁的家伙。”
谷子说:“是啊,挺帅,不过也挺没出息。”
吴放歌说:“那我们可就得更小心了,那有蓉或许能信得过,可她身边的人就难说了。”
谷子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吴放歌说:“要不……你把她也变成自己人?她的身材可是级火辣哦?就是稍微老了点儿,可是有嚼头啊。”
吴放歌也跟着贫嘴道:“行了,你定个日子,我开房。”
谷子很捶了他几下,还不解气,又拧了一把说:“你呀,还想来真的啊。”
吴放歌yīn险地嘿嘿笑着,谷子半嗔半怒,两人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如此了。
当天下午吴放歌想请半天假在家好好陪陪家人,可是市委又通知开会,要挂坐牌,不让替会,只得怏怏的去了,当了半天的陪会菩萨。会议中又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晚上的应酬,也都推了,有人就笑话道:“不是周末才陪老婆吗?怎么周四也开始做模范丈夫了?”
吴放歌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家里的纪委书记提前回来了,所以得老实点。”人家虽有所不甘,但是吴放歌周末陪家人已经成为了一条规则,只要是级别不高过他的,都不敢强求,最多也就是笑话两句了事。
就这么过了一个又吵又闹又不乏幸福时光的周末,周一才一上班,吴放歌就接到了何海珍的电话,她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估计中午过一点就能到,准备先回家找老公摊牌,晚上大家再见面,吴放歌就提议,要不干脆中午大家吃个饭再回去吧。何海珍说:“算了吧,平时无所谓,我都快离婚了,回来不找老公谈条件先去找别的男人,有会说的不如有会听的,还是稳妥点好。”
吴放歌认识何海珍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何海珍行事这么谨慎过,也就没再说什么疯话了,只是约好了晚上见面再谈。
然而到了晚上,何海珍没有打电话来,吴放歌原本想打个电话过去问,转念一想又觉得在这种敏感时刻,实在没有必要生事,不来就不来吧,反正又不是飞见面不可的。谁知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何海珍忽然了一个短信过来说:“我这辈子都没为自己活着过,下半生一定只为自己,我走了,去南方打工,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关照,不要来找我。”
吴放歌一看觉得这也太没头没脑了,随即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却被告知机主不在服务区。吴放歌是越不对劲,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崔明丽,毕竟崔明丽当了多年警察,和何海珍又熟,问问她或许能分析出点什么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