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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泽鲁特意挑了这么一个阳光充足的日子是有目的的,他想去看看他的母亲。
事实上,他的母亲只不过是一名靠出卖**的□,也不知交到了什么好运,居然攀上了查尔斯。
虽然他的母亲,朱蒂只是一名身份卑贱的女人,但是却是他的母亲。童年的记忆中,总是那个女人总是在他的耳边说他是子爵的儿子,将来有一天是要继承他父亲的名号的,但是年幼的他总认为那只不过是母亲为了安慰他而编的故事。但是,七岁那一年,一辆豪华的保时捷停在他们居住的平民窟门前时,他的命运从此改变了。
车字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破旧不堪的房屋前,这就是他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了七年的平民窟。
旁边的保镖在车一停稳后,立刻开门下车,训练有素的站在一旁恭候。
“噢,我的宝贝!”
丹泽鲁还没完全下车,只听见一阵惊喜的叫声从那所房子的窗子传出来。老实说这样一惊一乍的,完全不符合一个上流社会的人。虽然不喜欢,但是丹泽鲁还是忍了下来。
等到丹泽鲁一行人进到屋子里后,朱蒂将泡好的红茶递给了丹泽鲁。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呢?”朱蒂关切的问。以往,即使来探望自己的母亲,丹泽鲁也不会选在白天。
“ 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接进曼陀罗庄园了。”
“哦,我的天哪,我的宝贝,这怎么可能呢?”朱蒂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激动地简直想要轻吻耶稣的脚背了。
“那个魔女的儿子……怎么会……难道……”
“妈妈!”丹泽鲁打断了女人难以自持的话,向保镖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
保镖有些迟疑,毕竟他得到的命令是贴身保护丹泽鲁。
“可是,杜德维尔先生,我们接到的命令是……”
“出去!!”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孔在一瞬间扭曲,让训练有素的保票都吓了一跳。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其余的保镖立刻退出了门外。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那个保镖与丹泽鲁的视线对视了两秒,然后就移开了。短短两秒钟,丹泽鲁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保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保镖了。
“亲爱的?”朱蒂呼唤了好几声丹泽鲁才回过神来,“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计划……”
“不!”丹泽鲁吼了一声,随即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态,掩饰性的咳了几声,“对不起,妈妈,我最近只是有些太累了……”
“没事的,我的孩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残酷了,这本不该你去做的。”
“没事的,妈妈!”
“天国的神啊,请原谅我的孩子吧,所有罪孽都降到我的身上吧!”
“不,妈妈,我们没有罪孽,有罪孽的是艾菲尔,他该死。”
是的,他该死。丹泽鲁这么对自己说。那个时候,七岁的他刚刚被接进曼陀罗庄园,见到了他的哥哥艾菲尔。年幼的他以为自己会得到亲人,也就是哥哥的关爱,没想到,接下来迎接他的却是噩梦。
那个恶毒的孩子,每次在父亲面前装作好孩子,背地里却欺负他。把他推到,用肮脏的鞋子踩在他的头上,用欢快的声音说道:
“低贱的人呀,你也配拥有杜德维尔这个姓氏!别做梦了,快滚回你的狗窝吧!哦,对了,狗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狗窝就是狗住的地方,今天新学的中文。”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词意味着什么,等到他渐渐长大,慢慢明白了艾菲尔口中的‘狗窝’,女仆眼神中的鄙视,父亲的冷漠和无视所包含的意义。从那时开始,他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姓氏也好,地位也罢,有一天,他要他的父亲心甘情愿的将整个杜德维尔送给他!
“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是终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丹泽鲁语气严肃的问,“那个药,到底可不可靠?我那个宝贝哥哥到现在可是还没有断气哦?”
“不用担心,宝贝,这药是从一名吉普赛女巫那里买来的。那个人说,这个药有着特别的力量,能让人的灵魂脱离本体。”
“灵魂?”听到这个词丹泽鲁不免皱起眉头,“只是灵魂?最好……”
“不,他不会再醒来了!”朱蒂笑着安慰丹泽鲁,“这样不是很好么?如果那个孩子真的中毒身亡的话,你那边可就不好处理吧?”
仔细思索了一番,丹泽鲁觉得自己的母亲考虑的很周到。如果作为长子的艾菲尔死于非命,追查下来的话自己是最有嫌疑的。即使最后他们拿不出证据,他也将一辈子背负弑兄夺位的名声。为了那样一个家伙,真的很划不着。
“真是的,如果不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我也不至于这么早出手。这样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原本是要艾菲尔跪在地上哭着求他,舔他的鞋子的。
“杜德维尔先生,时间到了!”门外的保镖礼貌的敲了一声门,说道。
听到保镖的话,朱蒂连忙恳求自己的儿子:“至少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不了,今天还想去拜访一下特拉西夫人。”
丹泽鲁几次想要拜访这位位于法国政坛最顶端女性时,都被对方礼貌的拒绝了。丹泽鲁知道,这是因为对方并不承认他的身份。这只不过是上流社会的一种把戏,却能让你无地自容。
不过现在不同了。想必那位手段通天的夫人已经知道了,杜德维尔的长子,艾菲尔的昏迷不醒,在这个局面下,她一定会做出另外的选择吧!
哪怕她只是保持沉默,这对丹泽鲁的计划也只是有益无害。他要趁这段真空时间,一举夺下杜德维尔的继承权。到时候,无论艾菲尔能不能醒过来,大局已定,他就有绝对的把握让艾菲尔从此再无翻身的机会。
“那么,孩子,一切小心。”
面对母亲那样关切的眼神,丹泽鲁几乎要心软了,但是他深知如果这次输了的话,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父亲,查尔斯•杜德维尔很快就会明白他在学校玩的那个小把戏的。
与朱蒂道别后,丹泽鲁坐上车,随口向开车的司机说了一句去凡尔赛宫。
许久得不到答复,丹泽鲁觉得有些奇怪,便转过头试图看一看那个司机,与此同时,那个司机也转过了头。
丹泽鲁最后看到的便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以及朱蒂可怕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