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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蓉瞪着眼,双手紧紧握拳,一脸强压愤怒的表情,看得对面的宇公子好生奇怪,他以为她听见这一番话,定然觉悟织缨再无可能,心有不甘,故而怨忿,便又急忙好意安抚道:“那种仪式只是针对往后会继承宇家主母的长媳罢了,纳妾却不在此例,贤弟大可放心。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放心?放心你个冤大头!
花蓉没好气地瞪了宇公子一眼,拾起八仙桌上半杯茶盏,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砰’地一声放下,又重重闷哼了一声,这才勉强摁下胸中怒火。
二人对坐无言。
花蓉心知这事儿不是生气就能解决得了的,她想了想,这才假笑道:“这世上无巧不成书,刚好我们家织缨妹妹也是拿到了族长大人替宇公子赠送来的绣花鞋,这才敢旧事重提呢。”说完,她好整以暇地微一昂首,吩咐身后侍女:“去将那双绣花鞋取来给宇公子过目。”
‘那双绣花鞋’搅起过轩然大波,谁不认得?侍女轻车熟路地取了来,花蓉接过,递给宇公子,笑道:“你看看可是这双?”
宇公子心下大奇,接过绣花鞋,在手中翻覆把玩,半晌,才惊讶道:“这,这双是当年家母过门的时候,曾祖父亲手赠送她的绣花鞋啊!”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蓉,喃喃道:“没想到啊……家父竟如此看重织缨姑娘……事以至此,在下实在无话可说,这就回去准备,过两天定当亲自登门厚礼相聘。”
“且慢!”哪能就这么让他溜之大吉?回去这父子二人一对证,那自己这出戏可不白唱了?花蓉急忙伸手拽住宇公子的胳膊,心中翻来覆去拐了七八个弯儿,这才故作一脸正色,慎重嘱咐道:“这事儿来得匆忙,花蓉尚未及回复族长大人,还劳烦宇公子回去转告一声,就说这门亲事,花蓉应下了,唯恐夜长梦多,还请族长大人尽快择黄道吉日前来迎娶。”
宇公子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戏谑道:“贤弟啊贤弟,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按你这番说辞,我爹还以为是咱们两要成亲了呢!呵,你说我们两大男人……这不是笑话么!”
“欸,宇公子此言差矣!”花蓉脸色微红,急忙分辩道:“织缨上无高堂,又是花容新结义的妹妹,花容自当兄代父职,替她应下这门亲事,如此说法,有何不妥?”
那宇公子想了想,也是,长兄为父,长姊为母,兄代父职,自古理所应当,于是便不再多加猜忌,拱手一礼,二人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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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宇公子按照事先与花蓉约定好地说辞。‘如此这般’与父亲大人转述了一遍。族长大人闻言大喜。急忙吩咐家人仆妇一应张罗开来。
这说话地人自当新娘是织缨在说。那听话地人却犹当新娘是花蓉在听。父子二人心中各怀鬼胎。却阴差阳错并未挑明。
又过了几日。宇公子遣媒婆领着十八名壮汉。挑着聘礼。敲锣打鼓往花蓉府邸送聘礼过来。花蓉乐呵呵地收了。又与其约好良辰吉日迎亲嫁娶。
媒婆那嘴又快。回来便恭喜族长大人。说地是:花公子亲口答应我地。还定下了良辰吉日迎亲嫁娶呢!
听她这么一说。族长大人心里便更安稳了。他心里还一个劲琢磨呢:你啊。到现在还叫她‘公子’?哼哼。过两天就该改口称‘夫人’了!
便又盼着,过了半月,好不容易驱邪避凶,盼来黄道吉日。
宇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敲锣打鼓过来迎亲。花蓉唯恐旁人闲话,便假称卧病在床,吩咐杨大总管好生打点,务必要风风光光地送织缨小姐上轿过门,切不可被外人小觑了去。
杨大总管也总算活这么大把年纪了,什么阵仗场面没见过?也不消花蓉多话,自然上上下下打点妥当,该发红包的发红包,该散铜钱的散铜钱,该送喜糖、花生、芝麻、蜜果子的,都打发丫鬟小厮按分量散下去了,这事儿踌躇的是周全细密,一样不落。
这场婚礼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天,办的是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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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中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儿女婚礼第二天,女方家长一大早就要去男方家串门,与亲家公一起接受儿女供奉的‘孝敬茶’,共进早餐之后,再为新人们送上贺礼,预祝小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花蓉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这个。
织缨举目无亲,她身为她‘结义大哥’,自然要‘兄代父职’,带着礼物过去祝福这对小两口的。
于是一大早的,领着杨大总管,又另带了几名仆妇侍从,花蓉坐着四人小轿,这就大摇大摆地上路了。
那厢族长大人一大早起来,心里还直合计呢,心想:儿媳妇远道而来,独身一人,无亲无故的,自己是不是得给一对新人准备两份大礼才好?
却又唯恐不合礼数……
他这边还没拿得定主意,外面已有小厮匆忙进来禀报:“神使大人兄代父职,前来拜访二位新人。”
族长大人一听,好像突然被开水烫到了似的,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绿茶又‘噗’地一声喷了出来,险些呛着。
“你,你你你说什么?”族长大人脸都绿了,惶惑道:“她‘兄代父职’?!那昨天嫁进我们宇家的又是谁?!”
“这……”说实话,那小厮也云里雾里没弄清楚状况。
“孽障啊,孽障啊!”拄着龙头拐杖一个劲地顿地,族长大人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向院外,恨声道:“快领着我过去看看,我们宇家到底是娶了个什么样的狐狸精进门!”一边说着,一边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这就要往堂屋外面走去。
恰巧遇见刚落轿进院的花蓉笑容可掬地迎上来,客客气气地拱手一礼。
“族长大人,大半月不见,贵体可还建安?”花蓉一边看笑事似的瞧着族长大人一张漆黑阴霾的老脸,一边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不怀好意道:“花容冒昧前来,没‘惊扰’您老人家吧?”
“……”族长大人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晓得伸手指着花蓉,颤抖了半晌,才逼出四个字:“你……你……你好……”
原话是‘你好阴险毒辣啊!’可惜胸中结郁,一口气吐不出来,被花蓉捡了个半截,顺水推舟,笑眯眯地回答道:“呵呵,还好还好,多谢族长大人记挂。”
一句话更是气得他七窍生烟。
族长大人拄着拐杖,手抚心口,急速地喘息,瞧那模样,似乎有气出没气进似的,一张皱纹渐生的老脸迅速地苍白可怖,那情形好像太过激动引起冠心病或者心绞痛之类旧病复发一样。
花蓉见状,忙不迭收了戏谑之心,迅速躬身亲手搀扶着族长大人,指挥左右:“来人啊,赶快送老爷子回房,他恐怕是旧病复发,需要抢救!”说完,又扭头吩咐跟随自己前来的杨大总管:“快去附近请大夫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总管去了,花蓉与众人搀扶着族长大人回了房,让他平躺在床榻上。
正在这个时候,花蓉伸手触摸到族长大人心脏脉搏十分微弱,竟随时都有停止跳动的可能!
急性心脏病猝死?!
花蓉吓了一跳,脑海中迅速闪过以往在电视上看见过的心脏病急救措施,慌忙一手按住族长大人心脏部位,另一只手握拳一下一下锤击了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族长大人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按照心脏病急救措施规定,如果捶打刺激心脏仍然不能使心脏回复正常跳动,这时候必须要与患者口对口做四次人工呼吸,然后再继续捶打心脏,再做人工呼吸,如此反复。
可是,可是……
花蓉出于自身对其深恶痛绝的厌恶,真的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对这老头做出如此举动啊……
但毕竟人命关天,容不得她有半分犹豫!
花蓉一手托起族长大人下颌,深吸口气,拼命说服自己:这是在救人!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多么不讨人喜欢,也不能轻易放弃一条生命!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逼迫自己一视同仁地俯下身去,与此同时,听见身后众人不约而同传来一阵惊呼!
花蓉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只剩下坚不可摧的意志,她毅然垂首,正当要与其唇齿相接的一刹那,身后突然有人伸出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强硬地强行将她的身子扳开。
“不要阻止我!”花蓉不耐烦地挣扎着,试图打开那只讨厌的手臂:“我这是在救人!再不抢救,他就完了!你放手啊!”
谁知道对方竟毫无松手之意,不仅不肯松手,他还在床榻前的独凳上坐了下来,沉声道:“你是想要做人工呼吸吧?我也会,我来吧。”
他说着,深吸口气,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微微抬起族长大人下颌,捏开他的嘴唇,将一口气灌了进去。
如此反复。
花蓉在旁边看得险些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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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翻出以前的改了一些用词和‘**’号……貌似没有改完……
大家看见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和我说一下啊,拜托了唷~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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